看着棺材里的死人,我不自在的别过了头,除了看电视之外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僵尸,这具尸体尸变之后的情景太美我不敢想象,他娘的,如果只是猜测还好,现在师父一口咬定会尸变,而且就在几个小时之后,这也太折磨人了,守着棺材等尸变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差事。
我握着手里的铜钱剑脚软了下来,原来我以为见到胡老太太之后胆子变大了,看来胆子还是一样的小,只不过再见到胡老太太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厉鬼了。
“师父,还有其他预防她起尸的东西吗?光靠一把铜钱剑有些吃不消啊。”
师父沉吟片刻后说:“等她睁开眼睛准备起尸的时候你就把铜钱剑压在她的胸口上,那个时候真正的阴魂就会出现,到时候我会给你东西克制尸体,等我压制住阴魂再来解决尸体。”
“师父,万一解决不掉尸体怎么办?”
师父想了想对我说:“你师祖那车挺好开的,如果搞不定尸体的话,那么咱们就去开你师祖的车吧。”
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啊,今晚这个考验也太大了,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尸体,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只见到尸体的嘴边在慢慢的两侧的脸上流水!
“师父…..她她她……她在流口水!”我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掉才说完这句话。
“什么?”师父有些不敢相信的俯下身子去看尸体,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小俊,你快去把公鸡拿过来,我叫张富贵放在别墅门口的!”
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这个老女人难道是闻到我们吃饭时留下的香味了?也想起来吃两碗?卧槽,这也太瘆人了!
我快步跑到别墅门口,门是关着的,张富贵那个老家伙关上门后再也没有进来过,我一把拉开了门,发现台阶上有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打焉的大公鸡,顾不得打扰这只正在做美梦的公鸡,我抱起笼子就往大厅里跑去。
“师父,鸡来了,不过这个家伙在睡觉,我们强行让它上班会不会有点不公道了?”
师父从我手里接过笼子,拍了几下昏昏沉沉的公鸡,笑着对我说:“你这小子,它哪是在睡觉啊,公鸡本身就有克制煞气的作用,这里的煞气太浓,它这是被煞气所困,提不起精神来。”
我含糊着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了,随后操起供桌上的菜刀问师父:“师父,现在就杀?”
师父一愣:“我没说要杀它啊,你跟我来。”
师父从笼子里把公鸡抱了出来,公鸡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脑袋耷拉来耷拉去,师父也不管鸡的状态不好,抱着公鸡来到了棺材屁股后面,从鸡身上拔出几根鸡毛,然后用力掐向鸡冠子,鸡冠子上血瞬间就流了下来,师父这手下得够重,但是公鸡还是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而且更加萎靡,我相信,就算把它的头砍下来它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周围的煞气越来越重,能见度只有十米左右,跟大雾天似的,唯一不同的是这种雾气是黑色。
师父见鸡冠子出血,停下了动作,把刚才拔下来的鸡毛放在了鸡冠子上面用鸡血染红,接着把鸡丢到了棺材里的死人身上,走到棺材前把手里几根染着鸡血的鸡毛贴在了死人嘴上,我一看这不就是传说中说的嘴巴上贴鸡毛吗?心里有些想笑,但此情此景却是笑不出来。
“煞气太重了,聚集在尸体里凝出了水汽,看这个情况不用等到十二点那个鬼就会现身,这具尸体也会在一个小时内尸变,小俊,你准备好了吗?”
对于死亡正常人都会想着活得越久越好,哪怕只是短短的十分钟,现在看来我们不用等到十二点估计就得到地府泡女鬼了,他娘的,不知道地府的女鬼长什么样,有没有小倩那么美?要是真有那么美的话死亡也不算是太悲伤的事情。
不过只要想到我们可能真的葬身在这里我还是有些心虚,抬起头怯怯的对师父说:“师父,我还没有准备好,要不咱们回去吧,准备妥当了再来,等女鬼来了咱们跟她商量商量,让她明天再来吧,今晚实在是不方便啊!”
师父本来挺紧张的,被我这么一说笑出了声:“好啊,我也没有准备好,不过厉鬼没有心智的,让她明天再来上班这事估计成不了,你小子年轻帅气,等下女鬼来了你牺牲牺牲色相,可能她还会考虑一下。”
“师父,您老人家这不是在逗我吗?我哪里年轻帅气了?都说越老的男人越有魅力,现在的小女孩都喜欢成熟的男人,酒越老越醇,男人越老越有劲,今晚这事我看还是师父上吧,其实说实话,师父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气质,我和您老人家比起来简直是挑大粪的遇见卖法国香水的,这事经过我的慎重考虑,虽然很不情愿,但不得不说还是您老人家比较合适这个差事。”
师父被我这话气得吹鼻子瞪眼,从怀里摸出一瓶没开封的青酒打开“咕哝咕哝”灌下去几口递给我:“你小子还没喝呢就开始说胡话了,我一个糟老头子你还让我去勾引女鬼,师父是有心无力啊…….咳咳……亏你还是我的徒弟,这破事还得让师父出手,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掰开看看到底装的是屎还是豆腐渣。”
我接过师父递过来的白酒猛灌几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一直流进了胃里,腹部立马变得燥热起来,我再次拿起白酒想要喝几口却发现刚才那几下直接把酒瓶里的白酒喝光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酒瓶我的脑袋变得晕乎乎的,说话都开始有些大舌头。
“师父,我这脑袋里装的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平时不敢用脑子想问题,都是用屁股想的,要不也不会跟你来这里,现在好了,稍微一动脑子水和面粉就开始发酵了,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女鬼还没来我就得趴在地上等她非礼我。”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我和师父这几句话搞得松弛下来,我和师父对视一笑,这大概就是苦中作乐吧,喝了酒之后我的胆子渐渐变大,走到棺材旁边看着里面的尸体笑了笑,把一旁打焉的公鸡放在了她的脑袋上,师父刚才的下手实在太重,鸡冠子一直在流血,流在尸体头上看起来更加恐怖,我心里想着张富贵明天过来看到她老妈被我们搞成这样会不会扣我们的工资。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师父低喝一声:“小俊,注意,来了!”
听到这话我后脖子一凉,忙抬头一看,吓得我嘴角一抽差点没抽过去,天花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极为浓烈的煞气,煞气翻滚就像海里的波涛,波涛翻滚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一只惨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惨白的手慢慢拨弄煞气凝成的波涛,把煞气拨到了一边,显现出一个人影来。
人影不紧不慢的拨弄着煞气,突然从里面探出一个满头黑发的脑袋!煞气在人影的拨弄下散到了一边,露出了真身,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黑色大衣破烂不堪,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惨白色皮肤。
我真想对这个女鬼说大姐快别闹了,你要出来就直接出来吧,这段出场舞实在是太吓唬人了,那满头的黑发就跟刚用飘柔洗过的一样,难道这就是你的自信来源?
女鬼两只手和两只脚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她的后背似乎被五零二贴在天花板上的一样。
“呵呵呵呵呵……”
我真想一巴掌给丫摔过去,你要出来就出来,笑他娘的什么劲儿啊!我紧紧握着手里的铜钱剑,心想要是她动起手来哥们就照着她的脸先打个十来块钱的。
“哼!我倒要看看你在玩什么把戏,破煞符,给我破!”师父见那女鬼贴在天花板上晃动手脚也不下来,有些气恼,当下手指一动,几张被我贴在坎位的破煞符金光一闪照着女鬼的头砸去。
原本我以为这些符纸会像上次打在胡老太太身上一样爆发出黑雾,但我没想到这些符纸竟然硬生生在女鬼的面前停了下来!
符纸在半空中徘徊,却无论怎么闪动金光也无法再靠近女鬼半分,女鬼似乎是在嘲笑我们的举动,手掌对着符纸一挥竟然把符纸全都震成了碎片飘落在我的脑袋上。
“小俊,情况不太妙啊,她已经成精了,破煞符对她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师父喃喃说道。
我苦笑着点点头:“师父,我看出来了。”
“我好冤啊~~~~”
就在我们愣神的时候突然从女鬼的嘴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那声音别提多凄惨了,跟他娘的小寡妇抱怨似的,女鬼说完这话“呵呵呵呵”又笑了几声,两只在半空中摇晃的手蜷缩着伸到了脑袋前,慢慢分开挡在面前的黑发……
黑发被她一点一点揭开,望着头上发生的这一切我喃喃自语:“师父……这……这个女鬼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