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蛰没有意外在半个小时内便将胡中岳还有张怀玉都灌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而他自己的最后一杯酒从开始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动过,两个醉鬼如今都还没有醉倒,这还是林蛰可以控制的接过,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争执声,随后包厢的房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大汉,最后进来的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不过却多了份女人气,他的手里拿着手帕,紧紧的捂着鼻子。
“你,就是你,出来。”林蛰已经认出来了,正是刘小花那位奇葩妹妹的男人,柳建军,这时候他趾高气扬的指着自己,让林蛰有些莫名奇妙,而桌子上的其他人尤其是女同学有的已经收拾东西随时准备走,但是几个彪形大汉堵在门口想出去又不太可能,毕竟只是学生,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
“不要出去。”宋诗韵拉着林蛰的胳膊,用力摇头,其他同学们则是大多数期望林蛰赶紧跟这些人出去,自己好回学校。
“你们是什么人,让我兄弟出去干嘛?”这时候胡中岳这厮竟然有片刻的清醒,然后脚下打着摆子踉踉跄跄就要走到门口。
“嘭!”柳建军旁边的男人一脚踹出,将胡中岳两百斤的体重踹的倒飞起来,林蛰起身接住胡中岳,体内能量在其身体游走一圈,发现并无大碍,这才仔细打量动手的那个男人。
“刘小花让你们来的?”林蛰面色阴沉。将胡中岳放到凳子上。
“嗤,刘爷怎么会在意你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让你跟我们出去一趟,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柳建军摆摆手,不阴不阳的说道。
“林蛰。”宋诗韵紧紧的抓着林蛰的手,脸上满是焦急。
“没事,他们打不过我。”林蛰温和的说,然后轻轻的掰开她的手指,走了出去。
“赤佬,你还敢出来,揍他,打断他的腿。”林蛰跟着几人来到酒店背后,这里阴暗潮湿,柳建军指着林蛰尖叫道。
“小心点,点子扎手。”一个中年人出声,林蛰差异的看了他一眼,正是那晚被林蛰一个铁山靠撞飞的人。由于他的提醒,几人倒是没有立即出手。
林蛰却不耐烦了,直接对着那中年人就冲了过来,旁边有人偷出一拳,倒像是练过几下,但是林蛰没有留手的打算,直接抓住来人的右手,一推一拉,只听咔嚓的声响,惨叫声就响起来了。他没有停留,好好的心情就被这帮杂碎搞没了,原因竟然是这些不入流的混混。接连不断的咔啪声就像鞭炮一样,林蛰的身形太快了,直接打的众人连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终于,场上只剩下林蛰还有柳建军两个站着的人了,柳建军牙齿上下打架,腿肚子有些发软,跑都跑不动,林蛰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然后再拍一巴掌,再拍一巴掌,一直将柳建军拍的趴倒在地。
“说吧,为什么找我,我不记得得罪过你呀?”林蛰疑惑的抓起柳建军的头发正反耳光抽的啪啪响。
“不要打了,求你了,不要打了,我说,我说,是我自己要来的,因为自从那件事情后,刘颖再也没有找过我,我想着找到你帮她出口气或许他就会回心转意......”柳建军的声音越说越小,但是林蛰听得林蛰真想一巴掌将其拍死,这他妈简直,林蛰已经说不出形容词了。他直接用脚踩住柳建军的手指,轻轻一捻,杀猪般的叫声喊起,他皱了皱眉,直接一脚踹柳建军脸上。
“今天的事情知道怎么跟警察说?”林蛰轻轻的揪住柳建军的耳朵,一点一点的往下扯。不远的方向,他已经听到了警笛的响声。
“知道,知道,没有您的事情,是我们自己内杠,是我们自己内杠。”林蛰松开手,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直接转身走出阴影。
宋诗韵站在酒店门口焦急的东张西望,看到林蛰毫发无损的走出来直接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禁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刚才她听到后面传出的惨叫声,早已超出了她心里的承受能力。
“我背你。”林蛰弯下身,直接将宋诗韵背了起来。
“我们回学校,他们都已经走了。”宋诗韵哽咽着说。
“胡中岳和张怀玉呢?”林蛰皱皱眉。
“他们都醉晕了,被抬上出租车送走了。”宋诗韵将自己的脑袋紧紧的贴在林蛰的脖颈上。
“有些事情早都想对你说。”林蛰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抓了一下。
“嗯。”
“我没有父母,从小生活在农村,被我爷爷带大。”
“嗯。”
“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包括打架。”
“嗯。”
“现在家里还有个HN女人,是爷爷用一个黑面馒头捡回来的。”说道这里,林蛰呵呵一笑。
“嗯。”
“我不是黑社会,也没有打算混黑社会,但是我和他们有关系。”林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嗯。”
“暂时我给不了你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会拼命,拼命的照顾好你,只求你给我四年时间,毕业以后,我会有资格,有资格娶你。”林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背着宋诗韵一步一步的走着,道路上昏黄的灯光拉下两人长长的影子,合在一起。
林蛰没有听到宋诗韵的回答,但是他的脖子上被泪水打湿一片。
“我等你。”良久,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林蛰的耳边响起,这个女孩从事情发生到结束,竟然全然不顾其他同学的劝阻,硬生生的留在酒店门口,报警,然后在门外无助的听着后面激烈的打斗声,惨叫声,不离不弃。林蛰真实的感受到心里的某种酸涩。
你能忍我颠沛流离,我便与你一生相好。女人啊,可不可以不要太过柔情,你们不知道,有的时候,柔情也是一把利剑,可以刺穿男人心中的任何业障。
“让我下来。”
“让我下来,到校门口了。”宋诗韵刚刚哭过的脸庞不自主的翻起羞红,因为无论她如何说,林蛰就是不放手,她只能继续将脑袋的埋在他的脖颈,深深的藏起来。一直到宿舍门口。
“好好休息。给大家带一声平安。”林蛰用手擦擦宋诗韵脸上的泪痕。宋诗韵再次扑进他的怀抱。然后才走进宿舍门。林蛰转身,脸上浮现从未有过的凌冽。
“我是一个农民的孙子,家里有亩地,但是每年难有余粮,我想给爷爷治病,然后给他养老送终,但是需要钱,我想在城市里扎根,想迎娶自己心爱的姑娘,也需要钱,所以,我要拼命的赚钱,因为我不想自己的儿子,女儿将来也和我一样,美好的人生尽数活在了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