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古城城门巍峨宽阔,在城门两侧是两列烈阳帝国的士兵,士兵个个身高八尺有余,穿着幽黑的制铠甲,佩戴玄铁长矛,目光观看着左右,查看城中风吹草动。
“守城的士兵和护卫公主的士兵,虽然都是士兵,可却截然不同。”宇昊暗道,“守门的这些士兵显然武道修为只有三四重左右,而公主的护卫最弱的都有七重实力,地位高低决定了一切。”
“在这个世界实力强大才是根本,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道法则永恒不变。”宇昊神色坚定若有所悟。
……
宇昊跃下城门很快就又进入广阔的烈阳古城。
清晨烈阳城内,寒雾缭绕,一些精美雅致的府邸古朴厚重,让人难以看清。
街道两旁更是宽阔的很,在街道中间的官道上有快马驰骋,有传送加急官文的驿卒,也有来往运送货物的马车。
“哗……”
远处官道中央,足足有九条黑鳞异兽拉着一豪奢的青色车辇疾驰而来,车辇大的很,足足占了大半个官道,在车辇上正坐着一名三角眼的青发男子,他的身旁还有两名娇媚女子相伴。
而在车辇的侧后方的侍者位置则有两名黑衣侍者环顾左右,在车辇后还跟随一队人马,像是要出城。
青衣男子目光扫视周围,神色傲慢,似乎没有什么人可以被他放在眼里。
拉送货物的马匹被黑鳞异兽吓得四散,连一些驿馆士兵们都皱眉微微避让,以至于街道两旁上大量百姓更是个个不敢抬头看,尽量避让着点。
“啪!”青发男子右手抓住一根血色长鞭,他随意朝下方抽去。
长鞭立即抽打向了下方的过路行人,那过路者看着长鞭抽来,吓得脸色煞白都连躲避,但却没有人能避开,那长鞭运行的轨迹还是蕴含些奥妙的。
“啪!”血色鞭子上红光闪动,抽在那过路人身上,当即让那精瘦的过路者哀嚎一声,被抽的在街道上翻滚。
街上的其他路人立即躲开了那名被抽的人,生怕下一鞭子降临上自己身上。
没有一个人去帮扶一下他,似乎这种事情在街上早已不是第一次。
九条黑鳞异兽一直飞奔,拉着车辇在官道上高速前进。那车辇上的青发男子随意便挥出一鞭子,抽打在前方的人群中。
“穿心鞭!”宇昊回头看了眼,看到远处时而被鞭子抽到的路人,不由眉头一皱,立即便认出来那鞭子。
穿心鞭,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刑罚兵器,但是也有人将它当做一种武器。
穿心鞭是由穿山甲一类的兽类皮革制作而成,鞭子上挂满了无数的倒刺,一鞭子抽在身上疼痛无比,倒刺刺入血肉,长鞭抽回,歹毒无比。
“我们快走。”旁边的好心人见状连忙拉着宇昊离开。
“小兄弟你是第一次来烈阳城吧,那青发男子是刑部宇文家三少爷,宇文家在烈阳城权势滔天,只要他在大街上不当场杀人,连当今圣上也会卖宇文家一个面子。”一位中年男子好心给宇昊解释道。
宇昊点头,是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既然当今圣上都卖宇文家面子,那么宇文家一定有什么值得皇室忌惮。
“哈哈哈……”
远处传来那青发男子笑声,他畅快笑着,随意的抽打,看下面谁不顺眼就抽上一鞭子,抽打对方在地面上打滚哀嚎,穿心鞭打在身上真是太疼了。
青发男子身后的两名黑衣侍者则是冰冷环顾左右,保护自家少爷。
“少爷真是厉害,纵横烈阳帝国,没有谁敢挑衅少爷呢。”旁边一娇媚女子奉承道。
“也不看看我是谁?”青发男子咧嘴一笑,眼中有着阴冷,他阴冷的扫视着下方,随意的又抽了一鞭子。
“嗯?”
青发男子忽然眉头一皱。
下方街道上的诸多百姓都不敢抬头看,都尽量避远点,唯恐招惹青发男子。可是在远处人群中有一名传白色衣袍的青年,竟然一直盯着他,眉头还皱了皱。
这一眼让男子立即心中升起了不爽,在以往谁敢不低头!
并且他感觉到,对方在看他时,没有任何敬畏!没有任何恐惧!甚至还带有一丝不喜。
那种眼神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是他的同胞大哥。每次见到他都是这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甚至带有丝丝的厌恶。
“他怎么敢?”青衣男子怒了,他痛恨这种眼神。
他习惯了嚣张,习惯了随意蹂躏他人,从小到大他的天赋原本不弱,但是他的大哥太耀眼了,压得他直不起腰……
那白色衣袍青年的眼神表情,与他大哥是那么相似,显然触怒了他。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青发男子便怒了!
他怒,就要动手!
“哼!”青发男子一声怒哼,那九条黑鳞异兽也是知晓主人心意立即飞奔加快,很快便到了宇昊的前面。接着青发男子变愤怒的挥出了手中的鞭子,抽打向了下方的宇昊。
哗啦。
血红的长鞭仿佛变成了一条灵蛇,瞬间笼罩而来。
宇昊把旁边的中年人推开,便看到了这鞭子降临,也看到了那奢华车辇上青发男子的阴冷桀骜的眼神。
“小心啊!”旁边被宇昊推开的中年人提醒道。
宇昊却是脚下一点,退后数丈,蕴含武学奥妙,身影哗的变幻了下,那血色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劈在了烈阳城的宽阔的街道上,街道地面确实被抽出了一道裂痕,这一鞭子青发男子显然出力十足,没留任何余地。
“好大的胆子,你还敢躲!”车上青衣男子猛然一声叱喝,阴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下方的宇昊,“给我抓住他,我要打到他死为止!”
“是,少爷。”
车辇侧后方的两名黑衣侍者都冰冷看向宇昊,没有一丝情感,如同在看向一个死人。这种事情他们做起来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轻车熟路。
其中一名黑衣侍者猛然冲出,双掌盖天,直接笼罩而下。街道周围的许多百姓立即远远避让,根本不敢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