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这一招可谓出其不意,速度极快,杜飞倒下,自己手起持刀,相遇速度极快,在杜飞完全没有反应的时候,自己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还有一个凯子没有搞定,刀入心脏,梁二顺势抱着杜飞向着一侧滚动,刚一离开,凯子的匕首已经划了过来。
滚动时带动的背部的伤口,痛的他呲牙咧嘴。
“凯子,快醒醒……”梁二心中剧痛,曾经自己最好的兄弟如今全都死在了自己倒下,这比拿刀杀了自己还要痛。
杜飞频临死亡,终于恢复了神智,眼中出现了一丝清明,“二……二……二哥……”。
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就再也支撑不住,消失世间。
“杀……我的……我的……杀啊……”凯子依旧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眼中没有瞳孔依旧一片血红,很是恐怖,就好像从地狱之下走出的恶魔。
手中拿着匕首,不管不顾的向着梁二继续冲击,梁二真的不想再杀了,真的不想,他不愿意看着曾经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兄弟如今全都死在自己手中,他承受不了这种痛。
奈何这个地方太过诡异,自从他们走入之后,一切都完全失控了,兄弟相残,金银满堂,一切如真似幻,却又那么难以理解。
眼睁睁看着凯子的匕首向着自己捅来,梁二痛苦的闭上眼睛,就这样吧,也许这就是报应,自己这一辈不知道盗了多少先人墓穴,有违天和有伤阴德,如今让自己在这诡异的墓葬之中,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下,也不违是一种最好的结局。
凯子的匕首又快有准,眼看要刺入梁二腹中,这一刻满是悲愤和压抑的梁二,脑袋一片轰鸣,如滚雷阵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突然手臂一样,手中的匕首飞出,在凯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没入了凯子的心脏。
死亡让人清醒,凯子这一刻眼睛恢复了亮光,“二哥……你……你……你……”。
凯子一只手指着梁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徐徐倒地,到死似乎都没有想清楚事情的原位。
“不……不……不……啊……”梁二心中难以接受这种结局,双手狠狠的撕扯着自己不长的头发,一把一把从头顶揪了下来,鲜血顺着头顶留下,他都浑然不顾。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仰天长啸,如嗓子饿狼,悲鸣不惜……。
“生死一念…………”这一声很漫长也很短暂,仿佛从无尽时空万古传来,带着深深的叹息和悔恨,不属于这一时空,慢慢传入梁二耳中。
梁二抬起头如疯子一般,眼神涣散,没有丝毫光亮,全是晦暗,看着眼前那如真似幻的人,这人他太熟悉了,羽扇纶巾,长袍披身,脚踩七星,仙风道骨。
不正是自己在那个农户家中发现的那块石碑上面的人么,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人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神韵。
“你……你……你……”梁二神色大惊,千年之前的人物重现人间,而且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竟然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梁二仰天长啸,眼中滴落一丝血泪,直直的盯着站在星空下的人。
噗……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从口中喷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血幕,缓缓散落。
“唉,一念由心,生死有命,珍重……”一句话传来,血幕落尽,那人早已消失冥冥不见了踪迹,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只有那声叹息如此的漫长不停冲击着自己的耳膜。
在血幕落尽之前,梁二仿佛透过血幕看到了一块奇石,一条金龙应天飞舞,想要挣脱这牢笼,却始终被这片天空阵眼,最后彻底定格。
接着,梁二就发现石林中的黑雾慢慢消散,石林本来的面目全都裸露出来,竟然只是一个不足四十平米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彻底葬送了自己所有好兄弟的性命。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梁二难以承受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有意无意的辨识着出路,最终逃出了这里。
也许是因为背上有伤,失血过多,也许是因为伤心过度,总之在迷迷糊糊之中,梁二撑着身体爬出了古墓,走过了沼泽,然后倒在了地上。
直到三天以后,梁二再次醒来,却变成了一个疯子,到处胡言乱语。
他是被当地一个农夫救下的,农夫早上去山中给自家牛割草,却在河边发现了梁二。
虽然梁二变成了疯子,但却认识回家的路,一路疯疯癫癫风餐露宿,最终回到了宝鸡市内自己的住所。
只是每天一到大清早,他就疯疯癫癫的冲到当地的古玩市场,口中胡言乱语,说着一些人们听不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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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梁二在悲伤之中讲完了故事,温平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这种事情已经在梁二心中形成了一个心结,梁二自己不愿意面对,始终不愿意清醒,就算别人再怎么安慰,他还是个疯子。
“大梁子,你怎么看”温平安悲悯的看了一眼所在床角的梁二一眼,问道。
“这件事很诡异,虽然梁二看似将的很细致,让我们跳不出毛病,可我总感觉这件事情似乎缺少了什么”大梁子狐疑的扫视着梁二,想要从他的神情之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惜最终还是放弃了。
“六爷,你说梁二他们去的墓葬,会不会是传说中的武侯墓?”小九站在门口,一般仔细看着有没有人来,一边听完了梁二的阐述。
“这个很有可能,你们想想,根据梁二的阐述,羽扇纶巾,脚踩七星,除了诸葛武侯,我实在想不出历史上还有那个人有如此气度了,最主要是这个地方在五丈原。
相传诸葛武侯当年在五丈原和司马懿相斥不下,数以百日,加上诸葛武侯自身泄露天机过多,病机缠身,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点下九九八十一盏七星灯给自己续命,如果七日之内,七星灯不灭则可续命百年。
结果到了第六日傍晚时分,魏延忽然闯入武侯帐中,带起一阵疾风,将其中追重要的一盏七星灯吹灭,武侯当场吐血,没几十个时辰便气绝身亡。
传说刘禅为了表武侯之功,命人将他葬在了今陕南勉县定军山中。
可如今看来,历史也许并不是这样,诸葛武侯神机妙算,一声洞彻天机,难道就没有给自己选好葬身之地,我看不尽然。
再说,在我们陕西这个地方,千百年来,就讲究生有时辰,死有地方,诸葛武侯乃天生神人,死在了五丈原,也未必不会葬在五丈原”。
“大梁子,按照你说的,那梁二他们上次下去的墓葬就是诸葛武侯的墓葬了?”温平安几乎不敢置信,因为在勉县定军山中,早在很多年前,国家就已经将武侯墓开发,将其中的珍贵文物保护起来了,那么多专家,想来不会有错,但如果不是武侯墓,那就更加说不通了。
“平安,你还是别纠结了,五丈原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要去走一趟的,不管是不是武侯墓,最起码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那个墓葬之中,一定有镇龙石”大梁子眼神闪烁的看着温平安。
他没有明说,温平安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毕竟小鬼婴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听着哪里那么诡异,恐怕又是危机重重”温平安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毕竟已经下过墓了,而且还亲眼见证了很多人葬身墓葬之中,所以多少有些叹息。
“这个不急,我们先回去,将身后的事情安排一下,也要和大娘二娘,还有你娘,打个招呼,免得她们又整天提心吊胆”。
“也是,好多天没有见她们了,天凉了,二娘的老风湿也不知道还犯不犯”一说起来,温平安还真是有些想自己的亲人,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大娘二娘和目前整天宠着,爱护自己。
尤其是大娘二娘,自己一生没有孩子,从小就温平安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大娘甚至有心将自己的生意全都交给他来打理。
“好了,别感叹了,我们现在出发,中午就能到家,好久没吃大娘做的红烧肉了,想想都流口水”大梁子搂着温平安的肩膀向门外走去。
“对了小九,你将他送去医院,找个心理医生给他治疗,过些天我们出发的时候让他做向导,毕竟他去过里面,我们也好找一点,不会走弯路”都走到门口了,大梁子还回身给小九交代一番。
“六爷放心,我保证你再看见他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完好的人”小九献媚的笑应了此时。
就在温平安和大梁子勾肩搭背的从酒店楼上向下的走的时候,一辆奥迪车却如飞一般从公路上疾驰而来,一个漂移问问的停在了酒店门。
车上下来一位身穿紧身黑衣,满头长发漂移,身材妙曼的女子,女子脸上带着焦急,急急忙忙冲入了酒店……。(未完待续,二更送上,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