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琛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桑海乾,高考的那天晚上,大家都醉得不轻,但是除了他,当然也可以除了自己,那天晚上柏琛喝了不少,说不清是真的高兴还是在借酒壮胆,反正最后散的时候,走路已经是不能走出直线了,但是意识却是出奇的清醒,看着因为扶着自己而与自己贴的极近的桑海乾,之前的一直忍耐的念头终于还是接着酒意冒了出来。柏琛忍不住的亲了他,桑海乾开始的反应出乎了柏琛的意料,只是惊讶的推开了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但是桑海乾的态度却更让柏琛落泪。“你小子这是真的醉了啊,这是把我当成那个妞了啊你。”“不是谁,是你,海乾,就是你,我他妈喜欢你很久了,看不出来吗?”柏琛知道,这句话之后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桑海乾大睁着眼睛,显然是被柏琛的话吓到了,之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第二天忍着宿醉之后的头疼欲裂去找他的时候就被告知,他出国了的消息。果然是接受不了的。
自己一直以来最好的兄弟说喜欢自己,不是兄弟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这让桑海乾接受不了。之前柏琛和自己关系要好,也有人那他们俩开玩笑,但是自己并不当真,现在当柏琛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的时候,桑海乾就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逃也似的丢下来柏琛离开了,在第二天就坐飞机去了英国伦敦,而借口很是顺理成章的是自己高考太累,出国游玩放松放松,高考志愿也是打电话直接让家里人帮忙天了和原来计划离了十万八千里的华国首都H市的军大,从那以后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也再也没有联系过柏琛,原来的朋友也就只是和邵野有联系,当初邵野问自己要不要把联系方式告诉柏琛的时候,桑海乾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就代表了他的意思。毕业之后在军部工作,也是很少回来S市。
包厢里的等开的并不是很亮,十来个人,桑海乾并不是全都认识,桑海乾过命的兄弟并不多,真正的算起来的话也就是邵野和柏琛了,其余玩的比较好的倒是不少,比如现在包厢里坐着的以前总是被人叫做狒狒的费长安和陈景年。剩下的有三个是以前见过几次,其余的正玩得嗨就完全是生面孔了。
“这是谁啊?”几个没见过桑海乾的停下了玩闹,虽然不认识,但是是邵野带来的就容不得自己放肆。
“桑少。”最先出生的是陈景年,显然桑海乾的妖孽的容貌及时几年不见也还是让人记忆犹新。
“好久不见了,景年,狒狒,好久不见柏琛。”
“长点眼力见,还不快给桑少让位子坐。”狒狒踢了旁边的人一脚。桑海乾拉着左灵枢走到位子乾坐了下去。
坐在角落的柏琛眼睛直直地看着桑海乾,感觉像是在做梦,这么多年一直见不到,一直想着的人居然就这样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柏琛真的觉得很开心,知道看见桑海乾身后的跟着的小女孩。
“她是?你的女儿还是。”柏琛有些不安,他害怕会是自己想的那样。桑海乾今年二十六,小女孩看起来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
“左灵枢,我徒弟。”桑海乾介绍瞬间让柏琛的心放回了肚子,同时也浇灭了一旁人的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徒弟,是教她武功的是不是?要不你也收我为徒吧。”狒狒一听见桑海乾的话,又开始粘了上去。
桑海乾有哭笑不得郁自从自己在他们面前露过一次自己的功夫之后,就老是被缠着叫他们功夫,其余的人还好些,也就是开玩笑说几次,倒是这个狒狒总是缠着让自己教,没想到隔了这么些年,还是这样,“不行,你太老了,筋骨早就定型了。”
一群人顿时哄笑一片。
“这么久了,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个样子。”
桑海乾带着左灵枢刚刚下,就听见一边坐着的柏琛幽幽的声音传来。
“哪能啊,你都说了这么长时间了,是人总是会有改变的。”桑海乾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柏琛,帮着自己的小徒弟左灵枢那里一杯橙汁之后才转过头。
柏琛的目光一直是粘着桑海乾的,而桑海乾转过头只好也没有想着有躲避什么的,所以就成了两个人对视的画面了。根据之前所说的,左灵枢知道这个柏琛还有邵野是师傅桑海乾的昔日的好友,不过应该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前,让自己的师傅远离了这座城市,一直呆在北京,听刚刚的对话,发生事情的人不会是邵野,那么就一定是眼前的这个柏琛了。就在左灵枢以为两个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甚至是一边的人间两人看着对方脸上也没有表情准备好了一会儿要是打起来要怎么把两人拉开的时候。
“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两人相视一笑,柏琛笑着锤了桑海乾一拳。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桑海乾以为再见到柏琛会尴尬,但是当真的见到了的时候却并没有那种感觉,看见的一瞬间在脑海里浮现的全部都是昔日年少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多年不见得兄弟见面,即使是有发生过那样尴尬的事情,现在再见也是很高兴的。
之前柏琛一直坐在黑暗里,知道这是左灵枢才看清柏琛,左灵枢只能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柏琛的五官不是很精致,但是组合在一起很是耐看,左灵枢深深地觉得当时给柏琛取名字得人取得很有水准,左灵枢一瞬间想到了玉,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不是像哥哥左天枢那样的彻底地温润,而是像黑玉,有如玉的温润,却也有黑色的冷硬。
“当然舍不得,只是看你们可怜,看一下你们而已,还是要走的。”
桑海乾的话让柏琛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毕竟今非昔比,现在的柏琛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刚刚长大的毛头小子,端起桌上放着的一杯酒,掩饰着自己的僵硬,“这是你徒弟,左家的?你不是说不收徒弟吗?当年狒狒那样缠着你,你不是都没教他。”
“小丫头的爷爷和我爷爷打赌赢了,再说了,狒狒都长成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学也来不及了。”
“你可不像是会被逼着就妥协的人。”柏琛明显不信。
“当然了,小丫头讨人喜欢才是最关键的,哈哈。”桑海乾说着就笑了起来,想到那次在湖边吓跑了小丫头的鱼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