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正是木老发出的。
就在他们离去不久,原地忽的传来一阵能量波动。
这能量,似玄气,却又好像不是,且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灵阵?!
这个想法一出,木老激动了——这可是灵阵啊!全大陆无人能布置的灵阵!传说中失落的阵法!就连他也只是在古籍上看到过记载,却无缘得见,没想到竟在这异世发现了!
他迅速止住身形,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
然,还不待他赶到便有一蓬能量风暴席卷而来,这其中蕴含的能量,就连木老都为之色变。
匆忙之下,木老顾不得什么,不惜代价再一次使用了禁术——这能量风暴,唯有禁术的威力才能与之相衡!
来不及查看最终结果,木老喷出一口血雾,拖着重伤的身躯,踉踉跄跄的远去,他需要立刻疗伤,否则性命不保!
也正因为此,他错过了之后的一幕:千杀所化的无数青芒直直透过了那能量风暴,往悬崖下方坠去,而那能量风暴也在青芒透过后,缓缓消散……
这一切,都不过是幻境!但,木老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天洛大陆,幻月崖底。
洛舒音靠在君宿渊怀中,面色苍白如纸,她不该动用幻月剑的,幻月剑的反噬,她终究是压制不住。
“你怎么了?”君宿渊发现了舒音的异常。
看着君宿渊紧张的眼神,洛舒音笑了,此生,能有人如此关心自己,该满足了……
想着,洛舒音陷入了昏迷,她知道,自己这回,怕是……凶多,吉少……
“丫头,丫头?快醒醒。”恍惚间,洛舒音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
丫头?是君宿渊吧,也只有他会这么叫自己。
洛舒音想睁开眼,可眼皮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焦急之中,她再一次失去意识。
“宿水,你不能进去。”冰冷的男声。
“哼,一个野丫头我还不能看了?”微愠怒的女声。
“这是主子的吩咐。”
好吵。洛舒音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儿?
陌生的环境让她一瞬便清醒过来,眼中的迷茫之色被警惕取代。
揉着太阳穴,顶着昏沉的脑袋,舒音坐起身子,打量着四周。
一把木质椅子,一张木质书桌,全由红木制成。墙边是一个书架,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书籍,还有自己躺着的柔软大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样的布置,简洁却不简陋。
就在舒音打量这屋子时,门忽的敞开了。
舒音就这么暴露在了门外争执的两人面前。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企图,识相的立刻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宿水一见到舒音便是一通狂轰乱炸,也不管在场众人有什么反应。
其实,也不怪她激动。这么多年来,她是君宿渊身边唯一的女性,然而,君宿渊这次回来竟带回来一个女人,这让一向冷静的她失了分寸。
洛舒音只皱着眉头看着她,由于刚刚清醒,脑子还有些胀痛。
我昏迷了多久?舒音揉了揉眉心,略有些烦躁。
直接略过失去理智的宿水,舒音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男子。
“这是哪儿?”
“主子的寝室。”宿风面无表情的回答。
舒音抽了抽嘴角,这不等于没说呢吗。
“你主子是谁?”
“身为属下不能直呼主子名讳。”仍旧面无表情。
舒音抿了抿干燥的唇,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了。
一旁的宿水借机开始说话了。
“就凭你一个野丫头也想知道主子的名讳?省省心吧!”
舒音本不想理她,奈何她太烦人,找着机会就跳出来讥讽她,于是乎,宿水悲剧了。
舒音的手中咻的射出一颗药丸,正入宿水的口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宿水大惊失色,想将药丸吐出来。
“别挣扎了,这丹药入口即化,你是吐不出来的。”舒音难得“好心”的提醒。
“丹……丹药?”宿水的侧重点却不在这,“你骗谁呢,丹药也是你一个凡夫俗子拿得出来的?”
明显的不信。
舒音却不再理会,缓缓起身,下地活动着酸痛的关节。
“喂,回答……啊!”话音未落,宿水便发出一阵惊呼,脸逐渐变得狰狞。
她颤抖着指向舒音“快……快把解药交出来!”
一旁的宿风皱了皱眉.
“不会致命?”转头,看向舒音。
“不会,让她吃点苦头而已。”
闻言,宿风便不说话了,继续充当背景板。
可惜,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宿风!我可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你不能弃我于不顾!”宿水的声音显得很尖锐。
“呵,出生入死?你也好意思说!事实如何,你自己清楚!”宿风也怒了。
“我……我清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宿水的眼神有些躲闪。
“你也别装蒜了,一遇到危险,你哪次不是把我们推出去的?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宿火和月姑娘的事是你在捣鬼!”宿风眼中的厌恶不再掩饰。
哟呵,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舒音挑了挑眉,不过,她没兴趣。
正想离开之际,却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身影出现在走廊拐角处。
君宿渊?宿风的主子不会就是他吧?
然,还不待她问,身旁的两人就已先她一步单膝跪地。
“主子。”开口的是宿风。
“宿水,去刑堂领罚。”以君宿渊的耳力又怎会没听见二人的争吵。
错不了了,君宿渊就是他们的主子。
“主子,看在我跟了您那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宿水哀求着。
君宿渊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下你?若不是你哥为你求情,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宿水愣了,心中的揪痛和舒音的丹药带给她的疼痛一齐涌来,让她痛苦不堪。
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她知道,一旦自己表现出来,这个男人一定会罚得更重!
呵,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不是吗?是自己一直没有看清罢了。
“宿水……领罚。”
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眼中的悲凉与哀伤,还有那一抹化不去的怨恨。
她迈着踉跄的步伐,往刑堂而去。
舒音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完了这场戏,待看不见宿水的身影后,才缓缓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斩草要除根?仇恨的力量……很可怕呢。”说起来,她也吃过这种苦头呢,因为自己一时的心慈手软,害了……那么多人。
“她掀不起什么大浪。”君宿渊显得一点儿也不担心。
“随你吧,带时候栽跟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舒音略显疲倦的打了个哈欠,“我饿了。”
她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一声叫唤。
“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跟我来吧。”说完,便不顾舒音的意愿,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往膳房走去。
“放开,我跟你不熟。”
“很快就熟了,丫头。”
“别叫我丫头。”
“呵,我偏要叫,丫头。”
远远地,两人的声音还传来,钻进宿风的耳朵。
这真的是他家主子吗?确定没有被调包吗?
主子啊,您的高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