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卷沙雪,浅斟低唱浮名。面对人生的三岔路口,我们的航班开始转航。如果你的思考中一旦直入个人情感,那么你的理性就会下降!面对三岔路口,究竟向那行?
冬天的天气更似娃娃脸,昨天还稀疏着阳光,今天早上竟飘起了小雪。小小的雪花如同三月的柳絮纷纷扬扬,不缓不急。最近受影响房产生意也如天气开始凋零下来。每年的这个时候,房产炒热度就会跌入寒冰期,作为一种普遍现象,胡大伟并没有太大压力。“何氏”房产公司在省城是一个规模中等的企业,岳父何卫国善于经营,黑白两道人际也广。但最近两年何卫国身体不好边将公司全权让胡大伟来着手,为此,胡大伟也想做出些成绩作为回报。何茹君常常劝慰他说“人这一生钱并不是最重要的,够用就行,我们还有很多比钱更重要的东西需要珍惜。”因此,看着眼前的形式,胡大伟决定把公司积累下来的资料和小杂物整理妥当,平时自己都是交给秘书华楠,这次接近年关乘机自己过一遍,然后给自己放个假,如君早就想去澳大利亚去看看海,趁这个机会好好陪陪她。
手机响的时候胡大伟正在一批文件里焦头烂额,他瞟了一眼是个似乎有点印象的陌生号码,可能是个客户的吧,想到手机快没有电了他就没有理会继续投入到被整理了一半的合同文件里。手机并没有执着多久就安静了,但办公室桌子的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他停了一秒放下手中的笔,刚接上那边就嚷开了:“胡哥,找你还真难啊。”他一听是梅倩,顿时这边也不自然了,就忙道:“手机静音了,刚看到,怎么今天有空找我什么事?”
“这没事就不能找你叙了?上次见面之后这么长时间也不嘘寒问暖一下。”梅倩在那边嗔怪的说,胡大伟一时急了就忙着解释。梅倩听他在那边囹圄解释就扑哧一笑:“瞧你,还跟以前一样,不过今儿找你还真有事,有时间吗?约你喝个茶。”
半个小时后,胡大伟的车停在“左岸”咖啡吧,一眼就看到了梅倩一身职业装外着紫色呢大衣,深蓝的制服裤显得靓丽而又干练,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咖啡色西装男,刚下车梅倩就迎了上来并笑着介绍她身边的西装男说,这是我一老同学,叫陈军华。
陈军华赶紧上前握住胡大伟的手说:“久仰大名,最近几年我在娱乐杂志上早就对您相见恨晚了。”这说来也许让人有些不可思议,陈军华所谓的娱乐报上并非因为自己的公司,而是他与茹君的婚姻楷模,A城为了实行新型特色建设每年评选夫妻楷模并享有荣誉书和奖金,以鼓励家庭和睦夫妻婚姻。他也是行内行外皆知的好男人。梅倩看他们俩寒暄说:“走,进去,外面冷。”说着走进梅倩早已定好的桌子。看着她的张罗,胡大伟想这几年她成长了很多,显得越发干练了。
从“左岸”出来已经是万家灯火皆通明了,胡大伟不知道是几时了,手机没电关机了。与梅倩他们说过再见他就匆匆开车回家,一路上,他一直在想陈军华的话:“楼盘在淡季,很多传统观念便是休作养息,就像拔河比赛我们趁他们松懈时刻不容缓,相当于明年热季是的多方着手,潇洒打一场漂亮仗。”“现在这季各建材平均降价有十个百分点,我们要以最低的投入来获得最高收入”。但胡大伟有考虑到眼看春节各地各家都投入喜庆之中,各方条件也都不成熟,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也不是不心动,一方面自己着手岳父的房产企业依赖,自己一直只是着手一些循规蹈矩的基本业务,没有什么令人瞩目的成绩;另一方面驰骋商场这么多年最疲的便是一些棘手的竞争压力,同时细算起来妻子临产可能在明年楼花盛季,他想自己到时可以多点时间陪陪她。想到妻子,他不禁加大了油门。他瞅了一眼计时表已经十点了,今晚是如君母亲生日,虽然她不在了,但这么多年如君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本来说好了晚上回去吃饭,而关键时刻手机也关机了,他锁着眉头看着车上的计时表。
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半了,如君坐在客厅里,脸色不太好,他心一紧,忙换过鞋走了过去,搂着如君亲了亲她额头:“这么迟还坐在这?天冷别为我着凉”。
如君没有说话,眼直直的看着蛋糕,他有点尴尬的放开她,拉过凳子坐到了如君的旁边,拉过她的手,还未开口如君到先说了:“先吃点蛋糕吧,菜凉了,我去热。”说着便抽手端起菜走进厨房,看着妻子的背影,胡大伟有种深深地愧疚感。从与如君相识到现在,两人相敬如宾,从不曾有过大吵大闹更不曾向别人家中的鸡犬不宁,这主要得益于如君的温柔贤惠。记得曾与梅倩在一起时常常一天十八吵三天一大吵,但现在想想那也是一种甜蜜,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于是对着厨房喊道“老婆,我许个愿动手了哦”!
胡大伟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床头的照片,照片里如君唯一着自己,笑容灿烂,这时她最喜欢的一张照片,说是幸福的定格,胡大伟轻轻笑了笑,现在的生活状态,家里干净温馨,让他总会有一种温暖感,他曾一度感慨“有了这个家才懂得什么叫家是人避风的港湾,是最温暖的归宿。”但今晚的气氛让他有一些压抑,茹君对他的极其冷静的态度让他反而不知所措。人的情感一旦闲适下来它就喜欢四处张望,此时,胡大伟脑海里不禁又浮现了梅倩,现在他更加成熟了,那熟悉的双眼里透露了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柔情。他望了一眼书房,灯还亮着。这么多年,茹君一直有一个让胡大伟陌生的习惯,每次心情不好便一个人呆在书房。用她自己的话说便是:她要在书的乐园里驱散那些乌云。她常说自己就像一只迷途的飞碟在寻找一盏灯指引方向,而那盏灯便是她的文字!想到这胡大伟轻轻叹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里什么都有,所有的人和事都如同洪水般席卷过来,他在拼命闯息……
不知过了多久,胡大伟迷迷糊糊地醒来。他看到茹君背对着他站在窗前,胡大伟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爬起来从背后抱住她问怎么还没睡。茹君缓缓地回过头紧紧地看了他一眼,胡大伟一惊,仿佛全部的血液都凝固了,那眼神不带一丝情感,冷漠如冰,似乎有一层霜冷冷的罩在她的眼神,这种陌生感让胡大伟僵在那里,茹君抽身换过睡衣,径直走到床上,没有再看他一眼。胡大伟走到卫生间用冷水狠狠的冲了一下脸,镜中的脸,鲜明的线条勾勒出来的英俊在此时都深深烙上一种疲劳,他轻轻锁了锁眉头。
夜色在黑空中散发出来的光芒,神秘而鬼魅。
第二天一早,胡大伟睁开眼,茹君与往日一样笑容灿烂地记着围裙轻轻捏着胡大伟的鼻子,叫道:“起床了,懒虫。”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昨晚的那个如君似乎是另一个人,像一场梦,他则游离在梦与清醒的边缘。
他哼哼的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懒散爬起来,如君一边整理卧室一边说:“你呀,手机都响好几次了,估计公司那边有事,加速度,早餐都给你准备好了。”
胡大伟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衣服,打着领带。想到昨晚打开手机时有如君的七个未接来电,而昨晚的事也似乎在心里纠了一个结。他转身轻轻抱住如君:“老婆,昨晚,对不起……”
如君转过头说:“傻瓜,夫妻没有隔夜愁,昨晚你应该回个电话,我是急了!所以以后要为了我保持通话!”
胡大伟听了立马就吻了吻如君,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老婆,遵命”
茹君故作惨状道:“说过了早上没刷牙不给亲的,我又得去刷牙了”
胡大伟笑道:“那就让我好事成双,在亲一个”说着准备再次吻她,如君立即用手捂住他说:“幸亏我反应快,才不要如你的魔爪。”
“好吧,我跟宝宝交流交流。”胡大伟笑嘻嘻的弯下身体抱着如君的腰并把头贴在她的肚子上佯装可怜地说:“宝贝,你看妈妈欺负爸爸!”
如君满脸幸福的看着胡大伟问:“我们宝贝,站在那边?”
胡大伟故意压低嗓子,说:“他说,妈妈坏,妈妈坏!”如君笑着轻锤了一下胡大伟。胡大伟突然抬起身严肃的说:“老婆,我们请个保姆回来吧,这样你和宝贝都不用那么辛苦了,而且,”他坏笑了一下“你早上还可以多陪我睡会,对吧?”
如君摸着肚子说:“那么,这个伟大二艰巨的任务,我和宝宝就交给你了喽!”
胡大伟立即站了个军姿:“领命!”
如君推开他的手说:“快去洗脸,饭该凉了。”胡大伟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8:30!他惨叫一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吻如君,然后跑出卧室并叫道:好事成双
胡大伟领回保姆叶莲弟是在第二天下午。保姆行的罗姐特意为胡大伟物色了一个比较优秀的人选。叶莲弟是一位四十五岁的南方妇人,一看就是那种朴实勤劳的农家人,身上也透着南方妇人的那种心细朴实的特质。胡大伟满意于她可以做得一手好的徽菜。如君本家是安徽境地,自然对于徽菜也是情有独钟。另一方面,胡大伟觉得如君在孕期能有个有经验的人照顾较好,而叶莲弟保姆行龄也有十余年了,年龄与父母相仿。因此胡大伟满意的写过罗姐。
一路上胡大伟跟叶莲弟把基本情况交代了一下,并详细的告诉她如君喜欢什么菜,有什么习惯云云。叶莲弟很仔细的听着,小心的像是怕遗失了一字半句的。她也告诉胡大伟罗姐一再强调你们是好人,远近皆知的模范夫妻,并叮嘱我一定尽心尽力。说这些话时叶莲弟一个有一个老版地叫着,胡大伟就笑着告诉她以后跟自己母亲一样叫自己大伟就可以了。回到家中如君已经把饭菜摆出来了,他似乎很喜欢叶莲弟,热情的接过她的包裹,并热情的称她为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