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犹如天雷炸响,所有人都是一震。德妃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算计了!
红阳看见药包,急道:“我家娘娘上时常腹部胀痛,不思饮食。这药便是请御医诊脉后,开的方子。”
小包子转头看向赵太医寻求答案。赵太医点了点头,手中托着药包,道:“这药包中含有山楂、麦芽、神曲,的确是治疗饮食积滞的方子。”
德妃听后,心中安稳了许多。
小包子却觉得事情复杂了,于是为难地道:“娘娘,皇上派奴才来,只说找到枳实就把人带到延禧宫,可没说是单独找到,还是混在其它药材里也算。”他顿了顿,“所以,奴才还真不知该如何向皇上复命。”
即使现在不去,小包子也会回禀,我这里出现了枳实。事关龙嗣,一点点嫌疑也会被怀疑,甚至还会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不如现在去,还显得坦荡。想到这,德妃正色道:“包公公不必为难,本宫这就去向皇上证明清白。”
小包子陪笑道:“奴才还要去其他宫查看,就不与娘娘同去了。”回身将药包递给找到它的小太监,道:“你去为德妃娘娘带路。”
延禧宫,太后依然转动着,她那串从不离手的佛珠。皇帝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独自压抑着。宫内的气氛十分沉闷,闷得让人快要窒息。
淑妃服了药后,感觉肚子没了先前的疼痛。非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害自己的孩儿,皇帝同意,在旁边赐了座。
德妃走进延禧宫,来到皇帝近前,福了一礼,道:“臣妾拜见太后、皇上。”
皇帝沉着脸:“你怎么来了?”
德妃一指身后小太监手里的药包,道:“包公公在臣妾宫中找出枳实……”
德妃还未说完,淑妃像触了电一样,从椅子上跳起,用手不断捶打德妃,道:“就是你想要谋害本宫的孩儿?他还是个未出世的孩子,你怎能下得去手?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皇帝看着发疯的淑妃,怒道:“还不快住手!”
淑妃被这一声大喊吓了一跳,看着皇帝快要扭曲的脸。自知刚才太过失礼,连忙停手退到一边。还不忘装作十分委屈的,用手帕拭了拭眼角,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有没有泪。
皇帝怒道:“你身为妃位,成何体统!”
淑妃啜泣道:“皇上,臣妾也是心疼皇儿,一时失了礼数。”她怒视着德妃道,“德妃她想要谋害皇儿,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刚刚还看不真切的泪水,此时像断了线的珍珠,大滴大滴地落下。皇帝看着,怒气也消了一半。
德妃也不顾颈上被淑妃挠出的血痕,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妾并不是谋害皇嗣的人,请听臣妾把话说完。”
皇帝将怒火暂时压了压,道:“淑妃,你还有身孕,先坐下。若真是德妃所为,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淑妃柔弱万分地道:“谢皇上。”
淑妃坐了下来,皇帝转头看向德妃。德妃红唇轻启:“皇上,上月臣妾饮食积滞、脘腹痞满,最后还是皇上见臣妾不思饮食,叫来御医诊脉,皇上可还记得?”
皇帝回想了一下,点点头:“记得。”
德妃见皇帝想起,也是心中一喜,继续道:“太医给臣妾开了方子,由于味道不喜,臣妾只服了一次,剩下的也就搁置在一边忘记了。谁知今日包公公来到臣妾宫中,找出了这包未用完的药。发现其中一味药材正是枳实。臣妾特来阐明事实,证明清白。”
皇帝点点头,对德妃的话信了七八分,因为上月太医为德妃抓药的事,他是知道的。
小包子搜宫完毕,此时回来复命。
皇帝问道:“可还有其他宫中藏有枳实?”
小包子看了一眼德妃,摇了摇头道:“除钟粹宫外,其余宫中均未找到枳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