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国的一个边陲小村中,就在今夜刑闫(yan)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目中露出温柔的笑意,这是他的第一子。
“燕儿,你说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刑闫看起来成熟稳重,但是在此刻,还是有些局促不安,像是紧张。
燕儿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此刻刚刚分娩完,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不过看向孩子时丝毫不能掩饰她对孩子的爱。
“还是让咱父亲起名吧,他老人家懂得多,我们怕是起的名字太俗气。”
“也好,名如人,就让父亲为我们的孩子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刑闫将孩子交给燕儿,出门便去寻找其父。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孤独的站在家门口,在一个仅有几间茅草屋的院子中显得很突兀,不过他正看着天空划过的那颗瑞星留下的痕迹,显得若有所思。
“爹。我寻思着你给孩子取个名字,我和小燕这都没有什么见识,还是让您来取合适。”刑闫出门便看到老父亲正在呆呆的望着天空,于是出口问道。
“瑞星下凡,不知何故,在我们头顶便消失了,不知是福是祸!”老人家面色不是很好,不像是喜得抱孙,反而满脸的忧郁,精神像是一下子萎靡了。
“今日降雨是而天意,而后空降瑞星,其意在天,取名天,叫刑天!”老人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道。
“刑天!这个名字有气势,父亲英明!”刑闫满脸的笑意,小跑进屋中。
“燕儿,父亲赐名了!”
“别卖关子了,叫什么啊,快说啊!”燕儿有些激动,抚摸着孩子目光慈祥。
“叫刑天!怎么样,好名字吧!”刑闫洋洋得意的道。
“咱父亲果然是见多识广,取的名字都不一般!”
......
十二年后。
落雁村虽然在边陲,但是九皇国国力强盛,领国丝毫不敢来犯,所以使得边陲异常宁静,除了偶有强盗打家劫舍,一切安好。这里在一处山脚下,背靠大山,山前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景色十分优美,而且是罕见的四季如春,村民们除了日常耕种外,闲暇时间还上山打猎,吃些荤食,一年到头日子也是过的富足安康。
“刑大伯!刑天又欺负我们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长的圆头圆脑,哭着鼻子来到刑闫家中告状。
刑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急忙从家中拿出一条鸡腿道:“小胖墩啊,你放心,那小子敢回家叔叔一定揍他,来来,叔叔给你条鸡腿吃,消消气啊!”
小胖墩看到鸡腿立刻不哭了,抹了把眼泪接过了鸡腿,“刑叔叔,你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今天就是他骑在我身上揪着我的耳朵威胁我说,敢过来给你告状就天天打我,叔叔你一定要狠揍他一顿啊!”
刑闫面对小胖子也是无奈,这种告状说的话不知道都听了多少遍了。
刑闫哄着小胖子离去便进屋了。
“怎么了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小天又在欺负别家孩子了!”方燕儿眼角有一些皱纹,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反而处处透露出一种成熟的美,还有满脸的慈祥。
“这孩子,一天到晚的让我操心,没一天让我清闲过,就说那些被欺负的孩子吧,刚开始还好说话,自从你给出了第一只鸡腿后,只要是被小天欺负过的,就哭着来我们家,现在搞得没有鸡腿就打发不了这群小孩啊!你说,那些鸡腿那只不是我辛苦上山猎来的,每次都吃不上鸡腿,就是因为这小子,现在有个小子喜欢吃鸡屁股,每次到我们家来告状,指着要吃鸡屁股,我都一年没有吃上鸡屁股了!”刑闫抱怨,没好气的道。
方燕儿白了丈夫一眼,“你就知道抱怨,那你怎么不多打几只野鸡,再说了,父亲说我们天儿出生时天降祥瑞,必定不是池中之物,打几个小孩算什么,你这个当父亲的就多承担一些吧。”
刑闫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没有上过山,你是不知道啊,最近上里闹得凶,隔壁村的老王上山打猎被不知名的怪蛇咬了一口,逃回家没过半日,整个人便烂在了家中化成一滩血水,现在我上山都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打着一只野鸡就不敢在山里过多的停留!”
“这事听着怪吓人的,我也听说了,那村头的李老爷子家的李茂据说是在山上看到了什么怪物,从此不敢踏入山中半步,你可要小心一些啊!”方燕儿面色有些担忧,若是刑闫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娘俩就成了孤儿寡母了!
这时,刑老爷子进屋了,他早已老的不成样子了,头发脱落了一大半,牙齿掉光了,皮肤松弛的像是一张干枯的树皮,一双眼睛浑浑噩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刑闫,为父近日老是感觉右眼皮跳的欢,心里更是堵得慌,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你这几日就别上山打猎了,免得生出什么祸端来。”
“是,父亲,孩儿记住了。”刑闫年岁也不小了,已经四十出头,脸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皱纹,但是在这个老父亲面前,他还像是往日的小儿子一般。
“哇啊啊!刑叔叔,刑天又打我了!”
刑闫眼皮一跳,面色顿时发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才道:“小王莫怕,待叔叔去拿鸡屁股,等那小子回家,一定胖揍他一顿!”
这个孩子抹着眼泪,狠狠地吸了一把鼻涕哭着道:“谢谢叔叔,叔叔你一定要狠狠地揍他啊!”
打发走了这个孩子,刑闫一脸头痛,面对这个儿子他是有着深深地无奈,“爹,燕儿,我去将那混小子带回来。”
刑闫在村子溜达了一圈,果真找到了刑天,但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傻眼了,只见七八个孩子被叠罗汉一般压倒一起,而刑天正满脸兴奋的坐在上面。
“咦?爹你来啦!”刑天长的甚是俊俏,一双大眼睛和他的母亲的眼睛十分相像,虽说是十二岁,但却将几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压在下面,力气大的惊人。
“爹你看我厉不厉害,他们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成何体统,还不快下来!”刑闫厉声喝道。
此时正有几个孩子的父亲一脸怒气的走过来,显然刑闫也注意到了。刑天眼皮一跳,看到了几个稍大一点孩子的家长眼珠子骨碌一转顿时有了对策,一脸乐于助人的样子大声道:“哎呀,李子哥你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压倒一起做什么,来我帮你们。”
一干孩子也是听到了刑天的这番话语,一个个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刑天,我要打死你!”
“你这个流氓。”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都说好将我妹妹介绍给你了,你怎么还打我!”
.....
几个孩子的父亲看到这一幕表示出深深地无奈,对于刑天长期以来对他们的荼毒,那心灵上早已有一道无法愈合的创伤,分明是很生气,但是又怎么好意思去和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去计较这些事情,更多的时候他们还是恨自己的孩子不争气。
刑闫面色尴尬,招呼几位孩子的父亲道:“老王,老李,孩子们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走走,到我家喝酒去!”
这一天,九皇国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当今圣上驾崩,九州发生百年难得一见的洪灾,不知道死去了多少无辜的人,不少地方发生大地震,最严重的是一个万人小镇被地震吞噬,没有活下来一个人。
这就是故事的开端,从皇权开始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