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沧海双目赤红,便如同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冲着离正在左右躲闪的秦墨烟没几步的王府侍卫一声怒吼:“竖子敢尔!”旋即,拼着右肩左臂各中一剑一个飞身跃出站圈,奇异的身法再起,几个正在追秦墨烟的侍卫只感觉于沧海只迈出了一步就直接贴到了他们脸上!
于沧海发鬓散乱,怒目圆睁,折扇便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厉声道:“死!”于沧海身上大小伤口十数道,鲜血长流,可就是如此,他却如同地狱恶鬼一般,不顾满身血污蓬头垢发死死的护住了秦墨烟!
“禁卫军先锋营!出发!”伴随着李赐一声令下,禁卫军有序的开始列队出发!这支落月国境内装备最好军饷最高,训练最严苛的军队,上下五千之众所有人身披黑色战甲,骑兵马匹清一色的白马,士兵的武器上闪烁着冷冷的月光,杀气腾腾兵分三路直奔宁王府!
禁军中军还未曾开拔,军帐中,一名年轻的耿直的军官质疑道:“李将军,禁卫军的任务就是拱卫皇城!可是你现在命令禁卫军全军开拔且并未持有兵符!这是欺君瞒上!你想造反吗!!?”
“大胆!军中之事岂容你如此揣测!速速整军开拔,军令如山!如再多言,军法处置!”李赐一脸色厉内荏,厉声喝道。
“若今日将军不能给出个解释,恕难从命!”年轻的副将十分坚持。“噌”的一声,一言不合李赐拔剑便斩!手起刀落,军官的尸体尚自鲜血狂流,人头还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两滚!
“还有谁有疑义?”李赐眼中凶光一扫,账内几个参军立即把头低下了,“末将愿听候将军差遣!”“好!错开其他三路人马,中军走长宁街!”“末将领命!”
寂月城西城门
“巡防营偏将夏秋诺!执换防令前来换防!请城上守军查验!”
不一会西城门城墙上立即传来守军的声音:“原来是夏将军啊,今天我们城守府没有接到换防令啊,怎么如此突然?”
“没错,是临时的,换防令在此还有王爷的玉印,一查便知!”“好了好了,有就好了,还查什么查,我们倒是巴不得回去睡觉!有劳夏江军了!”楼上守军的军官道。
夏秋诺再未多言,带着人数百人便上了城,上去后立即下令所有人控制了城门附近半径差不多两百米内不管城上还是城下的所有防御设施以及掩体等,旋即下令,禁止将数百匹战马带出城放在城外守军存放战马的地方而是把战马分了几批控制在城内的城门附近。
长宁街
“李将军,需要的东西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么?”“命令弓箭手藏在街边的房顶,随时准备巷战!”
“是!”
长宁街和永宁街不同,永宁街是寂月城的居民区东边是东集西边则是宁王府,而长宁街却是个商业街,他连通着皇城和宁王府。长宁街内的几条街区被一千五百多名巡防营官兵守得像个铁桶,和禁军不同,他们今天,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宁王府外
于沧海此时因为失血过多嘴唇发白,握着折扇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他把左手藏在身后,缩在袖子里,让自己看起来站的直一点,可是鲜血还是顺着手指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这片地方,已经躺下了十七具尸体了,很多重伤的侍卫早就被抬走,于沧海心中一片焦急,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还不来?他眼神木然的盯着宁王,一点也没让宁王看出他心里的那份焦躁。
宁王并未有下一步动作,也是那么看着于沧海,忽然,于沧海笑了,这一笑仿佛看破了天地生死一般,他悠然道:“宁王,你倒是好算计,当真是十分了解秦大小姐的性情,行这蒙骗之事,竟是将秦大小姐生生骗来,当真是好算计啊!”说完遍笑着盘膝而坐,收起折扇,玩味的看着叶天宁。
“如果于先生是在夸奖本王的话,本王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若是于先生是在骂本王无耻,那本王便装作没听到好了。”宁王隔着一地尸体,笑眯眯的冲于沧海说着。
“想不到王爷也是爱开玩笑的人,于某倒是长见识了,不知王爷接下来,还要送多少你忠心耿耿的手下来送死呢?”于沧海话锋一转,“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带起一阵微风,轻蔑的撇着宁王问道。
“于先生武功卓绝,智计超群,身处绝境依然这么有趣还要来动摇本王军心,本王实在是对于先生的才华胆色仰慕的紧呐,本王虽不才,但也粗通些武艺,不如让本王亲自来请教于先生高招?”宁王一脸邪笑,看着身负重伤的于沧海道。
于沧海微微低下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谁也没看见他的一脸苦笑,重头戏还是要来了么?
宁王也倒真是阴险,待自己力竭之时来求战,自己已然是必败。此举不仅可以收拢王府人心,在那些下人看来,宁王是心疼他们的性命才亲自冒险出手,而且可以在一些手下心中树立一个英勇善战武功超卓的形象,此举一时二鸟,落月宁王,名不虚传。念及于此,于沧海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甘,死在如此卑劣之人的手里,他如何甘心?旋即又十分坚定的站了起来,在身上伸手连点几下,封住血脉,强咬舌尖,提起一口真气,打开折扇,笑眯眯的对着宁王道:“能与王爷过招,是于某的荣幸。”
宁王看到于沧海封住自身经脉之时眼睛就亮了一下,他自然知道于沧海已经是强弩之末,封住自身经脉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不堪重负,而之前于沧海并未封住自身经脉,是因为若是封住经脉,自己的气血运行受阻,虽是不会再失血,却会大大影响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此时封脉,实在是已经无路可退,他一直在与敌人战斗,不停地牵动伤口,伤口根本不可能自己停止流血,只好使此下策。
秦墨烟一直藏在于沧海身后,她实在不忍如此人杰为自己一个“必死之人”送死,几次劝说不成秦墨烟都要去自己找宁王了,可于沧海看了之后也没说话,只是把扇刃对准了自己的喉咙告诉秦墨烟自己已是怀了必死之心。
宁王看着于沧海站起来一步一步朝自己这边走了,每走一步,战意就抬高一分,眉间狂涌的杀意竟如同实质一般,宁王冷哼一声,从身边侍卫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挺身便起:“领教于先生高招,还请于先生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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