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药与金币带着牛二愣子被安排在了外门的杂役处
与他们同住的还有二十余名新老学员
金币刚住进来的第一天便将自己兽戒中的煞币挥霍干净,请外门管事以及比他们早来许多年的‘老人’吃烧鸡烧鸭,各种大鱼大肉伺候着,又联络跟自己同样的新学员,在外门杂役处混的是有声有色。
张有药自从拿到九阳叶便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做起炼制玲珑水的准备,终于万事俱备只剩最后一道程序,炼制。
他身边坐着牛二愣子,瞪着鹿眼瞅着半人高的大炉子,里面装满了清水,炉底还有十几块用金胖子私房钱买的煞晶,大炉子下面撑着烤架,三条虚火鱼在其中游动,张有药将早先得到的七滴初晨甘露以及百里岳兽戒中的几块驭兽师手骨先进行了处理,用煞晶将污渍擦去洗净丢在大炉子中。
“你这要炼丹吗?搞这么大的炉子。”
牛二愣子跳上高脚桌,注视着大炉子中沉浮的手骨以及水属性的珍果宝药。
“炼丹我可不在行。现在正在炼药,炼一瓶稀世宝水,此水可增加精神力,加深身体韧性让你更耐打。”
张有药说着,又将雪蛤朱果一股脑全部丢进清水中,几枚珍果遇水即化与十几块煞晶发生反应,本清澈见底的水变得火红又掺杂着雪白,十滴初晨甘露即人骨和宝药被覆盖在红白之下看不到踪影。
张有药便盘坐下来,将神农玉丢在烤架上,在虚火鱼的水中亦是丢了一块满是污点不纯净的煞晶,一道丹火注入,在虚火鱼不断的煞气注入下燃起了熊熊火焰,神农玉置在其中稳定丹火的温度,不久一大炉子水便开始冒泡,沸腾,有薄雾散发。
趁着炉水翻滚的时间,张有药让牛二愣子照看着炉子的变化,自己又找出一鼎炉,将金刚石放在其中,祭出最大程度的丹火炼化,黄褐色的金刚石十分坚固,在不断的高温加持下,逐渐破开了石头的外表,熔炼金刚石石皮下的物质,接着便有黄褐色的液体滴在鼎炉的中心,越来越多。
”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炼丹法,我也来凑上一手。“
牛二愣子从桌子上拿起巨斧,用鹿蹄子拍拍打打,竟然将斧头捏弯,成勺型,抓着斧柄将斧头伸进大炉子中开始搅拌,将炉水搅浑,红与白相互掺杂在一起。
“炉里的人骨还没有炼化完整,我再使点劲。”
它又这般说道,加快了搅动的速度,将巨斧拿起来时勺中看到初晨甘露只剩手腕那么大。
而张有药这边金刚石的炼化已经完成,成了黄色的粘稠液体,粘在鼎壁上没有丹火的加温就快要再次固化成固体。
“好了,炉子里只剩下溶液了。”
张有药将粘稠的金刚水倒进炉中,本红白浑浊的炉液在金刚水的融合下再此变得透明清澈,没有一丝杂质,他便趁热打铁将女王星泪丢进炉中。
女王星泪刚进水液中,点出一道道水纹,整个大炉子中的水位开始急剧上升,张有药又是一道丹火打进炉底,加重火焰的温度,使炉中从一开始倒入的清水在液体中快速蒸发掉。
虚火鱼汲取天地间的煞气在他不断投入煞晶的情况下终于达到极限,嘭一声鱼身炸开,溅了一屋子的鱼肉。
火势骤然减小,张有药怕炼药失败,运转《百草经》不断挥出丹火,神农玉感知到了张有药心中的想法通体发光,许久没有动静的神农玉散出磅礴煞气,炉中的液体好似火山喷发般不断的翻滚,冒出的薄雾将整间屋子笼罩,从窗户和墙壁缝隙中透了出去。
屋外一群人围在一起吃兔形妖兽的烤肉,正是金胖子买来的,他手中抓着一只粗壮的兔腿,塞进嘴中啃咬,满嘴的油渍,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痛快。
“快看,那边的屋子好像是着火了。”
其中有人惊叫,将到嘴的兔肉放下。
金胖子吞下一口烧酒,扭头望去,腾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只剩骨头的兔腿都吓掉了,忙奔向自己住的屋子边喊。
“大家伙快抄家伙,抬水灭火啦。”
一群人立刻去拿水瓢锅碗从水缸中抬水,匆忙的奔走朝屋子不断泼水。
金币一巴掌拍开屋门,滚滚薄雾一股脑的冲出推了他一个趔趄,金胖子大吼张有药,他和牛二愣子还在里面内,为他们担心。
张有药炼制玲珑水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炉中的清水早已蒸干,只留满满一炉子精华,清澈见底的炉水在丹火不断的加温下都异常平静,宛如一炉死水。
牛二听到了屋外的呼喊,人群走动非常嘈杂慌乱,道他去守在门口。
张有药静静的看着大炉子,将手伸进水中,刚触及的刹那,灼热的疼痛几近混沌他的意识,烧塌他的命格。他用煞气包裹住自己,《百草经》中静心之用的大道经文贯彻在全身,用道则护住自己左小臂以及左肩膀的两道命格,感知炉水的温度。
他要将炉水中的温度加热到与九阳叶所处的环境中温度一般没有丝毫偏差才可以将九阳叶丢进炉中,炉水温度高一点或者低一点产生的后果,不是将九阳叶烧成灰烬,就是九阳叶将整个炉子炸成烟灰,他也会受到波及。
屋外的众人朝着屋子泼水,还有几人朝屋内冲来,要救人,金币倒在地上捶胸顿足大声呼喊张有药的名字,道自己这兄弟当得不称职,竟然令他被火活活烧死,可怎么向张娇娇交代。
薄雾没有散去,牛二矮小的身影立在门口众人不仔细看也注意不到,有几名要进来救人的新学员被它一脚一个从屋内踢飞,捂着肚子在金币的身后哀嚎。
金币也一抹眼泪两手托起又变胖不少的肥肉肚子大步流星的冲向屋内,牛二愣子抬起鹿脚,纵身一个飞踢,印在金胖子满是赘肉的肚皮上竟然没有立马将他踢飞,而是富有弹性的被金币肚子上的肥肉颠出老远,而金币也因为反弹再次倒在地上。
“我滴个娘诶,有药老弟你是有什么想不开呦,为什么自杀还要设下结界,我金胖子无力救你啊,恐怕你要被烧的连渣都不剩了,呜呜呜~!”
牛二愣子闻言,气汹汹冲过去抬起鹿蹄朝着金币的脸拍拍两巴掌,满嘴的吐沫飞溅在后者的脸上。
“你个王八蛋,死胖子,哭谁家的丧,练个药都能被你整出这么大排场,你个三愣子。”
又是照着金币的脸啪啪啪几巴掌,还踹了一脚,报自己被弹飞的仇。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将屋外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更是传到了更远的方向。
张有药拨开薄雾从屋内走出,将自己满头焦灰,一张黑脸展示在大家的面前,继而在金币和牛二愣子傻傻的目光中露出一口白牙。
“真是吓死我了,练个药也能炸炉,咳咳咳~。”
“这么说你失败了,无妨,人没事就行。”
看着牛二愣子真诚的目光,张有药心中一暖,道自己本来就是干这个的怎么可能失败。
在温度正合适的同时他将九阳叶放进了炉水中,本来满满一炉的宝水不断的浓缩,最后只存留一只巴掌大的瓷碗容量,神农玉控制的丹火由于太热最终在玲珑水制成的同时将大炉子炸裂,他眼疾手快用阴阳图将玲珑水完整的保留下来。
张有药拿出阴阳图,太极的上方翻滚着一汪液体,银白粘稠散发着浓郁的煞气以及生命气息,厚实的沉重感蔓延在每个见到此水的人心中,大呼这一定是珍贵的宝水,要用煞币买取。
而张有药看了看被水几近淹没的屋子,还有屋内凌乱的炉子碎片,狼藉的样子,大骂金币又傻又愣,刚住进来没几天就要给落凰一份修补屋子的钱。
金币也从这时开始被外门杂役们冠以***,金三愣的美称让他本人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