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子”?姜恒听了着实心中一惊,想来李师叔送给他的那颗丹药也定然是吃不得。
姜恒强忍着心中波澜,决定再听下去,他将馒头收进了储物袋,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这两人发现,他竖起耳朵来,生怕错过了每一个字。
“你说今年给李师叔准备的药引子那么多,他怎么还嫌不够啊。”青衫男子眼睛一瞥身旁的女子随后低着头吃了起来。
女子轻叹了口气,“唉....谁让李师叔对宗门如此重要,咱们每日所食的丹药,全靠他来炼制,你要知道炼丹师在这世上是多么珍贵,他弄这么多“药引子”宗门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那些人来的不是时候啊,李师叔前些日子炼丹毁了一炉,一气之下他就把那些“药引子”全都给杀了。”
青衫男子听了着实吓了一跳,缓缓的舒了口气“还好当初我入门的时候李师叔那不缺人,要不然.......”
女子听闻门外有声音,紧忙冲着青衫男子比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住口,青衫男子会意也没有再说下去,只见斋堂的门再一次被推开,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可不就是刚才他们正说着的李师叔么。
此刻两人的心里实在紧张万分,难保刚才他们两人的话就被李师叔听了去,以李师叔在宗门里的地位想要悄无声息的弄死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姜恒借着桌子的缝隙也瞧见了李师叔的身影,连忙屏住了呼吸,生怕被李师叔有所察觉。心道:“我的运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背了,刚一入宗门就遇到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人。”
李师叔目光一扫,瞧着桌前这两人十分紧张的看着他,“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两人先是一怔,心里暗松了口气,看来李师叔并没有听到他们二人之间的交谈,否则此刻定然不会是这样的场景。
“李师叔,您为宗门里日夜操劳,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们平日里见不到李师叔的仙颜,如今恍然一见,可不都被您惊住了。”青衫男子连忙起身强挤出了一脸笑颜迎了上去。
李师叔平日里最喜欢别人称赞自己,被这小子胡乱夸了一通倒也欣喜“你小子倒挺懂事。”|
“那是,那是........李师叔,您想吃点啥,我去给您拿。”青衫男子一脸笑嘻嘻的道。
“不必了,我是来寻我的丹奴的”李师叔脸上顿时冰冷,伸手一指姜恒所在的地方,遮挡着姜恒的桌子凭空浮起。
姜恒听到李师叔的话顿时心里一震,突然他感觉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恨透了这种感觉。
眼看着李师叔一步步走来,直接把姜恒收进了储物袋。
青衫男子看的呆了,他都未曾发觉斋堂里面竟然还有一人,这人还居然是李师叔的丹奴,虽然听说过李师叔的阴狠,如今亲眼所见,不禁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转而,青衫男子急忙想着撇清关系“李师叔,这就是您的新丹奴么,我刚才都没发现斋堂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李师叔冷冷的看了青衫男子一眼,迈着大步走出了斋堂,朝着自己所住的洞府走去。
瞧着李师叔走远了,青衫男子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你及时提醒我,要不然.......”青衫男子一瞧坐在桌前的女子一动不动,“你怎么了。”
女子仍未回应,且一直保持着先前的那个姿势。许久之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下子,那小子肯定活不成了,我们赶紧走吧,不要乱惹是非。”
青衫男子点了点头,经此一事他也没了食欲,便随女子起身朝着各自所居的洞府走了去。
李师叔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一拍储物袋把姜恒放了出来,脸上邪异的笑了笑“你以为,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李师叔的声音,就仿佛那腊月里的寒冰,听了实在叫人寒意刺骨。
姜恒咬着牙想要开口大骂,可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控制。
李师叔一挥手,凭空出现了一个目光呆滞的少年,这少年看起来与姜恒的年纪差不多大,可他的眼神空洞,显然就如先前的青衫男子所说,被李师叔制成了丹奴。
李师叔一拍石壁上的禁制,顿时洞府的石壁升起,露出了里面另外的洞天,丹奴把姜恒从地上架了起来直接拽着他朝着里面走去。
这里面很是潮湿,且姜恒在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一股冰寒之意,这里面很是空洞,墙壁上紧靠着几个药柜,这药柜上隐隐浮现这李师叔所设下的禁制,若有人进到这里来,若非以李师叔特殊的手法解开禁制,禁制就会顷刻间发动将这人绞杀。
这中间还放着一个丹炉,这丹炉很大,足有一丈多高,且从痕迹上看,这个丹炉是新换的,看来先前的那两人所说并非有假,李师叔先前炼丹炸炉了,毁了一炉的丹药,姜恒细细的琢磨着先前两人说过的话,越想越觉得这里比龙潭虎穴还要可怕。
“小子,今天你来了算你倒霉,正好我的丹奴就快用完了,有你正好补缺亏空。”李师叔冷冷的笑了笑,伸手掐诀将丹炉的盖子打开,随后再度掐诀,控制着丹奴把姜恒丢进了丹炉之中。
“嘭”
丹炉的盖子被李师叔施法盖上了,丹炉里面一片漆黑,却存有淡淡的草药香味,姜恒心里顿时咯噔一颤,心道“这老鬼要将我练成丹奴了。”
李师叔双手掐诀,丹炉的下面顿时燃起了烈火,很快就将丹炉的表层烧的通红无比。“小子,吃了我的失魂落魄散,你就甘心的当我的丹奴吧。”
“失魂落魄散?难不成就是先前他给我的丹药。”姜恒转念一想这颗丹药现在仍在自己的储物袋里放着,他还没来得及服下,现在想来,实在好险。“也许,还有转机。”
李师叔盘坐到了地上,双眼紧闭不断掐着灵诀,嘴里还真真有词的念着一段晦涩难明的咒语。
火越烧越旺,丹炉里的空气也越发灼热,姜恒浑身早就被汗水浸湿了,此刻他已经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想来先前自己不能动必然是受那老鬼的术法所致。
“姜恒,你现在在哪,怎么这么热。”姜恒左肩的神纹一闪,谨言出现在了肩头。
“我被人扔到了丹炉里面,现在他要将我炼成丹奴。”姜恒自从得知了谨言和慎行的来历之后也不再对它们有所抵触,毕竟它们已经融为一体,也没有必要再有所隐瞒。
“好大的狗胆!”谨言扇动起了它那光泽亮丽的翅膀,顿时,火光乍现,丹炉里出现了另外一种火,正是金乌之火。“在我谨言面前玩火,你还嫩了点!”
金乌之火,几乎可算是天地间最为强悍的火焰,熔金化铁于顷刻间,又岂是说笑。当然,谨言现在还没有到达那个层次,但他此刻所释放的火,对付眼前这种情况来说还是绰绰有余。
“这炉子倒是挺结实,烧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丝痕迹。”谨言死命的扇动着翅膀,本就炎热无比的丹炉,此刻温度再一次升高了许多。
“嗯?怎么回事。”李师叔察觉丹炉之中有了异变,当即掐诀收起了丹炉下面的火,可丹炉的通红之色仍是没有消退,反倒更胜以往。
李师叔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即掐起了灵诀控制丹炉的温度,丹炉的表层一股清寒之气出现,顿时让洞府里面的温度骤然下降。
“慎行,还不出来!想累死老子啊。”谨言扯着嗓子喊道,只见姜恒右肩上的神纹一闪,慎行也出现在了姜恒的肩头。“现在这情况不必我说了,赶紧帮忙!”
慎行扫视了一下四周,随后紧然间如谨言一般扇动起了自己的翅膀。
如果说谨言的火是夏日的烈阳,那么慎行的火无疑就是寒冬的玄冰,慎行刚把自身冰焰释放出来,顿时这丹炉的表层上传来一阵咔咔声响。
“慎行,我们继续,烧烂他这破炉子。”
慎行也死命的扇动起了翅膀,顿时这丹炉里面的气温,一会炎热无比,一会又刺骨冰寒。姜恒躲在后面一会挥毫汗水,一会又蜷缩着瑟瑟发抖。
“这小子身上到底有什么!”李师叔此刻也只能认为姜恒身上必有异宝,随后又笑了笑“管你身上有什么宝贝,等你死了全部都是我的!”
李师叔当即再度飞速的掐起了灵诀,整个洞府就如同陷入了寒冬腊月一般,石壁上还隐隐结了一层薄饼。
“咔”
丹炉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蜘蛛网般的裂纹须臾间就弥漫了整个丹炉,“怎么可能!”李师叔双眼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不敢相信一个刚刚入门的少年身上竟能又如此异宝,难不成是修仙世家外出试炼的公子不成!
越想越为心惊,李师叔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他紧咬着嘴唇,紧而道:“管你是什么人,你死了谁都不会知道!”李师叔此刻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姜恒杀死,且不能留下一丝痕迹,否则若是日后被修仙世家的人查出什么蛛丝马迹,那才得不偿失!
李师叔咬破了舌尖,喷出了一口精血“我就不信炼不死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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