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魔主你说你至于吗?”
李峰已经快被气笑了。
“行了,这种话出去后再好好掰扯,现在你小子先把这关过了再说。”
强行按捺下自己暴躁的心理,李峰停下了脚步,躲在一旁等着稷下学宫的人过去。
“我说峰少,咱们这说走就走,说停就停的是怎么回事啊?”
徐江把脑袋从李峰身后探了过来,好奇地询问。
“没事,”刚回了徐江这句话,李峰的恶趣味又从心底涌了上来,“走,咱们悄悄地看好戏去,嘿嘿。”
带着路李峰转了个弯,悄悄地跟在了稷下学宫这群人的身后,有血海的遮掩,别说李峰他们四个人跟在后面了,就是再来四个,稷下学宫的人也发现不了李峰他们的行踪,谁让他们中没有个天魔一族的魔主帮忙呢?
片刻之后,李峰就看到了他自己口中的好戏……
十八个亮点汇合在了一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按照李峰原本的想法,这两个地方既然都是学习的地方,又是学宫又是学院的,应该多少有点龌蹉的,毕竟同行是冤家,他们先下手搜刮了那些血精晶石,留下的痕迹怎么也会让两家翻个脸吧?
现实中的打脸总是来得这么快,两家的这些选手好像是来度假的,根本没有把那些搜刮后的痕迹放在心上,通过波旬传来的画面,李峰惊讶地看到这十八个人居然在嘻嘻哈哈地说笑!
“峰少,好戏在哪啊?”
没点眼色的徐大少好死不死地凑了上来。
“失误了,原本以为他们会起冲突的,没想到这两家居然没有矛盾。”
白了徐江一眼,李峰臭着一张大脸垂头丧气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不对劲了,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波旬的声音中透露着兴奋,听起来居然要比李峰都激动。
“哎不是我说您老,您这么上心个什么劲儿啊?”
这边白眼一翻,李峰没去看那边,反而跟波旬吐起了槽。
“废话,本天魔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在域外,除了那几次大劫本天魔能来地仙界溜达溜达,玩的还算开心外,就再没什么开心解闷的好耍子了,我们天魔一族有哪个是不喜欢事儿大的?本天魔看你小子这也是打算搞事儿,有这等好戏开眼,本天魔不给你添把火都对不起本天魔自己。”
被波旬一番话给震了个七荤八素的李峰目瞪口呆地看向了之前自己几人搜刮过的地盘,却只能看到一片血红。
“魔主,您老人家怎么把视野取了?”
“没事没事,本天魔做点手脚不能够让你小子看见了,呃,好了,这下你就可以看了,管好自己的嘴巴,没事别出声。”
随着波旬的话音刚落,李峰就觉得自己眼前一亮,之前那种模模糊糊光看亮点分辨的情况根本没有,李峰就跟站在跟前看一般,连稷下学宫队伍中一青年脸上的大痦子都看的清清楚楚地。
“哇,魔主之前你怎么只给我看那种的啊?有这么高级的画面,怎么不早拿出来啊?我也好认认那些个人啊。”
第一时间李峰开始向波旬开火。
“混小子滚蛋,之前你是要逃命,本天魔不给你拖后腿就够你不错了,现在是你要搞事情,本天魔就喜欢这搞事情的,所以就要给你小子的待遇高点喽。”
波旬随口一句把李峰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看戏看戏,本天魔做的手脚,哼哼,这么长时间了手艺居然还没有落下,啧啧。”
忍着波旬在自己神府中絮絮叨叨的自夸,李峰也集中了精神看起了波旬口中的好戏。
“峰少峰少,怎么回事了?怎么老来回的折啊?”
身后徐江等的不耐烦了,拍拍李峰肩膀低声问道。
看的正起劲的李峰才把身后几人想起来,忙让波旬给他们也开了视野链接,让他们也开开眼界,看看波旬亲自参导的好戏。
两拨人站在李峰之前搜刮过的地方剑拔弩张,气氛已经是十分紧张了。
稷下学宫为首的是一名少年,看模样也就是个十五六的样子,身周气息波动十分强大,看起来是在场十八人中的第一。
少年蹲下身,从血水中摸起一粒细微的晶石碎粒,仔细地端详了大半天才缓缓开口:“桀啊,你们曲阜这次做的过分了啊,我说呢么这么个偏僻的小镇你们曲阜都看得上眼?原来是盯住了天大的好处啊!”
对面曲阜学院的领头人也跟少年差不多年龄,听稷下学宫这边说话,当下顶了回去:“古,你说话小心点,我们是正常进来采集星光血的,谁知道这地方会有星光晶?而且我们也没采到,你不要血口喷人。”
名叫“古”的少年这才抬起眼皮扫了对面一眼。
“血口喷人?没错啊,进了星光血海,谁的嘴巴不是血口呢?再者说,就算你们采了,空口白牙的说话,我们怎么能够分辨呢?”
“桀”的名字虽然大气,但修为不及“古”,气的面皮通红。
“古!这里是你们稷下学宫输给我们曲阜学院的,你要是想出尔反尔,那得你们宫主去跟我们院长谈!”
“但是你们之前也没提过这片星光海会产出星光晶啊,你们占了我们信息上的便宜,居心叵测!现在,本人要收回这座星光城,至于赌约嘛,我们稷下学宫多的是,改天叫你们院长再过来搬一座回去就是了。”
“古”顺手将那粒碎晶塞进了口袋。
“哦对了,”在身后一人附耳几句后,“古”又回过了头,“还有你们之前采集的星光晶,都交出来吧,那些也是属于我们稷下学宫的。”
“真正欺人太甚!”
“桀”的头顶都开始冒烟了,看来是被“古”气的不轻。
“啊呦,可爱地小桀啊,我们稷下学宫可从来不会欺压同行的,尤其是孔圣人的学院,我们怎么敢欺负你们呢?你们曲阜可是历代衍圣公都在呢,不像我们稷下学宫,就只有老祖宗一人,哎对了,就连我们老祖宗孔颖达都是你们衍圣公一脉的呢,我们好怕怕呦!”
听到“古”的嘲讽,稷下学宫的几人都开始哈哈大笑。
“桀”面沉似水,身后曲阜学院的其余八人也是脸拉的老长,被人家翻黑历史总是不愉快的一件事情,尤其是这件黑历史众所周知,是他们曲阜学院当时的院长衍圣公亲自做的决定,将孔颖达逐出家门,家谱除名,结果,孔颖达被赶出去之后建立了稷下学宫,自立洛阳孔氏。
当时的曲阜孔氏那叫一个嚣张,结果时间越长他们越后悔,孔颖达一个人,将整个洛阳孔氏与稷下学宫培养起来,到处跟曲阜孔氏与曲阜学院唱对台戏。
“古,老祖宗的事情咱们不好随意评论,还是先说这里的的事情吧。”
嘴里好似嚼了苦胆一样的“桀”知道,自己这次的历练出问题了。
还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