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几杯酒。
陈凡随后借故去了趟厕所，其实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问一问神仙姐姐，像姐夫说的这种CIH病毒，完美手机那个新还原不久的专杀是否能够杀得掉。
“可以是可以，但是难度有点大……”
“可以就行了。”陈凡一听就乐了，把完美手机继续切换至恢复状态，晃悠悠地走回了酒桌，不知不觉中，感觉已经喝了不少。
这种用海马和药材浸泡药酒酒精度高，非常容易的上头，平常陈凡那是一打啤酒都眼不红心不跳，但这种高酒精度的酒稍微一碰就有点受不了了，貌似也才喝了五杯，就已经感觉飘飘然了。
不过虽有些上头，杨平却没有一副要停下的意思，陈凡也就不好扰断这一份兴致了。
“姐夫，CIH病毒不是在很多年前就有软件可以杀掉了吗？”又喝了一杯，陈凡把话题又拉到了电脑病毒上，他已经确定了完美手机可以杀掉这种病毒，自然是有心帮姐夫一把。
杨平苦笑道：“那已经是2001年那会了，现在的是升级版的CIH病毒，顽固得很。”
卢湘云摸着下巴，对自己的丈夫调侃道：“我猜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想整他们赵氏集团？结果让你这个倒霉蛋给碰上了……”
杨平旋即对着媳妇投去一个你脑残剧看多了的表情，惹得赵馨予又是咯咯的一阵大笑。
不过陈凡却很同意卢湘云的话：“姐姐说的完全有可能，那个叫什么罩得住的把责任推给姐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人在外面肯定树敌不少，这次绝对是被整了。”
“其实我们老板为人算不错了。”杨平微微叹了口气，道，“这次完全是太出意外了，本来老板是想趁机涉猎金融行业的，结果搞成这个样子，亏损达千万不说，云联公司还有可能要垮掉，老板估计是在董事会不好交代才会发那么大的火。”
“其实那个赵老板还好啦。”赵馨予这时突然插了句，旋即见到大家齐唰唰地把目光莫名地望向她，急忙讪笑着解释道，“毕竟是两江市的知名企业家嘛，据说他还捐了不少钱。”
“切，”陈凡一听就不屑地冷哼了声音，眼神在天上飘，“你不要因为他跟你同姓，你就可以替他说话。这一码归一码，要我说，这个赵德柱肯定不是什么好料，为什么呢，因为他有一个纨绔败家儿子，有其子必有其父嘛。”
“诶，小凡的这话我就赞同了，”
杨平这次倒是挺附和陈凡的，目光也有些鄙夷，“那个赵宇整一个纨绔子弟，天天大手大脚的，花钱如流水，关键是还经常跑来公司让我帮他做假账，给他弄钱花，可真叫我为难啊。”
不过，顿了一下，杨平的眼睛忽而一亮：“不过据说我们老板还有个女儿，知书达理，温温如玉，取得了伦敦大学学院的博士学位，但因常年在外国读书，公司没几个人见过，也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牛逼都是靠吹出来的……”陈凡咂咂嘴，“我看也是一丘之貉罢了……”
赵馨予非常鄙夷地看了陈凡一眼，怪声怪气地讽刺道：“切，该不会因为人家赵宇在学校跟你抢校花，你才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吧。”
卢湘云一听，立刻在旁边起哄道：“这是真的吗，小凡……”
“切，就赵宇那副德行，我会输给他？”陈凡翻了翻白眼，这话听得他心中升起一种非常不愉快的感觉，拿赵宇跟他比，简直是在哧裸裸的践踏自己人格！
“切，人家一掷千金，你有什么？”赵馨予冷笑道。
“切，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再买五百台电脑啊，还用得着炒我姐夫鱿鱼吗，人渣……”
陈凡呸了一声，也不知道最后的两字是在骂赵德柱，还是在骂赵馨予，总之听在赵馨予的耳朵里，一样非常的刺耳，当即就刷地站起来，青葱如玉的纤指直指着他的鼻子，气急败坏：“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件事本来就不是钱的问题，是电脑的问题好不好，电脑修不好，一个月所做的一切付诸东流，影响公司的进度，影响集团的名誉，你懂不懂……”
顿了一下，赵馨予又道：“你那么嚣张，那么有能耐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我随便找个人分分钟就能把问题解决了。”陈凡一听就火了，拍拍胸脯也站了起来，反正已经确定完美手机可以杀掉这些毒，他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哎呦喂，”赵馨予掐住腰肢，连珠炮般大声道，“我说你人不大，口气到挺大！”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这当口儿，两人也都已经喝了不少，头昏脑涨的，细胞活跃度强了，这说话的音调也拔高了几个分贝。
“你放屁。”赵馨予对陈凡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你有本事就在五天内把那些CIH病毒杀掉啊，只要你杀得了，就算你是外面请的黑客，我一样服你。”
“不用五天，我一天就解决。”陈凡趾高气昂道。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狂。”赵馨予眼神汹涌，陈凡的这一股傲气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一副目中无人，自大到了极点的欠扁样，更是激得她怒火焚天，“好，本姑娘倒要瞧瞧你有多大能耐？”
“比你稍微大点儿！”陈凡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呼~~~”赵馨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赶紧松了松包裹住雪白颈脖的警服衣领，她被陈凡气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好，行，你有种。老娘忍你够久的了，有胆量我们就赌一把，只要你能让老娘服气，老娘……老娘就……”
“就怎样……吞吞吐吐的，该不会是没胆量吧？”陈凡贼笑了两声。
“好，你够有种，老娘跟你卯上了。你一定不知道我在警队里曾经获得过跆拳道冠军，现在是黑带七段吧。”赵馨予把手指关节捏得劈哩啪啦的作响，怒形于色，“只要你赢了，赌注随你提，我皱一下眉就不姓赵。但如果你输了，我一定让你跟那三位帅哥一样，不，比他们更惨。”
“君子一言！”陈凡的火爆脾气也上来，尽管看过三个倒霉的马杀特的惨样，但如此三番五次被看扁，更何况对方是一介女流，叔可忍婶也不能忍。
“快马一鞭！”赵馨予一样咬牙切齿道。
“好了，两位消消火，这酒还没喝多少呢……”杨平看得目瞪口呆，一会儿间这两人竟然突然火药味十足，一副弩拔弓张之态，就跟演戏似的，还不带任何的生疏与晦涩，简直活灵活现。
不过他心里反倒真有点担心，再不劝阻的话，这俩人一气之下恐怕会把整张桌子给掀了。
“干嘛要劝他们呢，这样看他们斗嘴挺有意思的啊，我还没看够呢。”卢湘云倒是听得其乐无穷，忍不住埋怨起杨平干嘛要打断这两人。
“滚！”正怒目对视的两人，登时目光齐齐一转，齐刷刷地瞪向卢湘云，一副你有病吧的表情。
卢湘云马上缄口，吐了吐舌头。
“是不是在开小灶啊，呦，小凡过来啦。”
气氛正陷入一种无比尴尬的地步之时，门突然开了，同时传来一个浓厚的中年男声，杨平登时一喜，心中大叫救兵来也，是他岳父岳母大人回来了。
两江市公安局局长卢英华，与他的妻子李慧兰。
“局长好。”见到局长朝她这边走来，赵馨予的酒醉顿时清醒了一大半，连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
“哟，这不是德柱家的姑娘吗？”看了看赵馨予，卢英华灿烂地笑了起来。
德柱？赵德柱？
瞬间明白了什么，陈凡和杨平俩人登时身子一颤，脸色同时变了。
杨平一听，酒就醒了大半，自己老板的女儿？太失策了！自己方才应该没有说错过什么话吧？
陈凡一听，咂了咂舌，赵氏集团副董事的女儿？纨绔子弟赵宇的姐姐？
这世界，果然太特么的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