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她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凤求凰。
“王爷,炬王还有三公里就回皇都了。”一个身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子半跪着,向面前这个让他颤栗,又仰慕的主子禀告着。
一阵微风袭来,使寒梅的香气更加浓郁,弥漫向四方,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然王府,整个府邸都种满了寒梅,这里的寒梅是皇都数一数二的稀有品种,每到冬季,香气四溢,大半个皇都闻得到。至于种这花的人,不是下人,而是威风丧胆的然王!很惊讶,这么一位高贵的,身份还是一位王爷,竟然会亲自种下这么多寒梅!
而,让他种这花的人,仅仅只是一个在他十岁封王落险后救助他人的一个小女孩。
只见一旁,怃弄着梅花如妖孽一般存在的男人低声“恩”了一下,没有下语,那宠溺的目光,仿佛在看着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那是他们的初遇……
悬崖边,
“然王,要怪就怪你母族,掌握那么大的兵权,引得他们嫉妒,我们只不过是被雇来的。”暗卫老大看着被他们逼的无处可逃的少年,讥笑道。
少年倔强的看着他们,及使此刻他是片体鳞伤,但他散发的王者气息,即便他是少年也不容忽视,他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让自己家人因为自己被抓而被要挟。
正待他想闭眼自杀的一瞬,“住手!”一声叱喝,随即一个白衣如雪的小女孩骑着冰封极鹿从天而降,如天女下凡一般。“我天机阁什么时候变成连小孩都刺杀的阴险狡诈的宗派了?”小女孩怒瞪着他们,稚嫩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
暗卫老大正准备发话,只听一声“退下!”一个白衣少年也随之飞了下来。
见到少年,暗卫老大立即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阁主,这岂不违约了,有损天机阁的信誉……”
小女孩一瞪眼,“你们杀了这小屁孩,不跟有损我阁威名吗!”一旁的白衣少年心里暗笑,小妹,你比那小屁孩还小吧,这么说他,那你成什么了。
暗卫老大叹气,还想说些什么,对上白衣少年的目光,只得畏畏缩缩的退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瞪少年一眼,心里记下仇,“下次再让你好看!”
少年木讷的看着朝他走来的小女孩,只觉得小女孩如天仙一般,向自己投来援助的手,呆呆的盯着小女孩,小女孩一笑“呆子!”,少年被这一笑惊艳了。
只见小女孩拿出一块刻有“天”字的玉佩,递给少年,道,“喏,先借你,以后再遇到他们,拿出来给他们看就行了,不过以后要还的。”她朝他微微一笑。
少年正准备回话,不过,站在后面的少年早已皱眉的走了过来,“小妹,走了。”
“哦,好!”小女孩朝白衣少年应了一声,对少年道,“等你种的寒梅香气能够弥漫大半个皇都时,我回来找你的要回玉佩的。”
小女孩向少年挥挥手,爬上发冰封极鹿,“下次再见。”清脆又稚嫩的声音远远飘来,可人早已不见了……
回想到当初那一幕,然王低声呵笑,看了眼半跪着,等待自己发话的下属,传令,“暗中刺杀他身边的老师。”
“是。”一声得令,人影一闪,黑衣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而然王,他仍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寒梅,轻声呢喃,“寒梅的香气已经弥漫到大半个皇都了,你,有什么时候会来见我呢?”
此刻,尘月大陆另一边,寂静无声,冰雪覆盖在大地上都一分米高了,连野生战兽都受不了这极寒,早已冬眠,更别说植物,现在所剩的食物,连皇宫都寥寥无几。而那些商人,不论穿多少衣服,都抵挡不住那冰冷,但,为了生存,只能在这严寒的天气继续运输货物。
低头看着在这冰雪覆盖的地面上运输货物的商人,只穿了一件血红色,如同满是鲜血的衣裙的许陌不禁叹息一声,“可伶的人们啊!”
“这是他们的命,与你无关。”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许陌的体内传来,只见一阵紫光,一个四周散发着紫色暗光的血红阵法陡然显现,一个庞然大物走了出来,但他四周都弥漫着白雾,使人看不清它的面貌。
许陌瞥了它一眼,转头,低头看向远处的帝都,声音淡淡的,“临渊,你完全恢复了?“
”是啊。“临渊突然缩小成一只较小的狗不像狗,狼不想狼,鸟不像鸟的红色蠢萌。它懒懒的靠在许陌肩上,用可怜没人爱的眼神望着许陌,”你不高兴啊。“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却硬生生的在它口中变成了一句满是委屈的陈述句。如果是其他少女,肯定会中它的招,但现在,这人是许陌。
许陌听着它这可伶兮兮的语气,嘴角抽搐了一阵,翻了翻白眼,没理它,飞下山崖。
山崖底中,雾气缭绕,令人捉摸不透方向,原来,这里有一处温泉,如果仔细看,这里四面都是紫竹林,密密麻麻,无处可去,显然这是有人刻意而为。没错,这人正是被许陌救下的天下第一富的南宫羽。
“小白,走了,哥哥都去皇都了,我们也该动身了。”许陌是天机阁天陌宫主。自然,他哥哥许翎便是天机阁阁主,而天机阁又是数一数二的宗派,所以云都大会,圣上肯定会发出请令,而如果天机阁不接受,肯定会被认为忘恩负义的宗教,所以,他们即便再不想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