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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斗龙虎山

客房内,冯嫽换好了衣服,开始盘算:卯时是指几点,根据电视剧里的情节推算,应该是指早上五点,可是这里既没有闹钟也没有手机,早上五点,该怎么起床呀?冯嫽暗自犯愁,突然想起,古时应该是有打更人的,五更基本应该就差不多是了吧。想着,冯嫽的担心立马化解开来,放心得睡了。

翌日,随着几声钟锣声,冯嫽醒了,看看窗外,天还是黑的,也不知道是几更。她想,自己有求于人家收留自己,可不能迟到。于是,她起来梳洗完毕,就到楼下的堂厅里等着了。堂厅很寂静,一个人都没有,冯嫽找了一张席子就地在黑暗中盘腿坐了下来。碰巧,老板娘睡不着,掌灯起来算账,发现在黑暗中坐着的冯嫽吓了一跳,走过来询问情况,冯嫽觉得老板娘人也不坏,就试探性得问老板娘,“现在是几更了?”

老板娘说才敲过三更。

冯嫽接着又说自己睡得沉,怕没听到敲五更,错过了和霍少爷约定的时间。

老板娘热心快肠得说道,“早着呢,你放心回房睡吧,就算过了五更,离你们约定的卯时也还有一个时辰呢,这样吧,反正我睡不着,等时间快到,我叫你就好了。”

冯嫽谢过了老板娘,就又回房睡下了。

“客官,该起啦!”随着阵阵敲门声,老板娘果然来叫冯嫽起床了。

冯嫽赶紧起床开门。

“快点梳洗下,霍少爷已在楼下,正在吃饭了。”老板娘说道。

冯嫽赶紧梳洗完毕,下了楼,刚准备坐下,霍去病却站起来说:“卯时已到,出发赶路!”

“可是,我还没有吃早饭呢!”冯嫽急忙说道。

霍去病瞟了她一眼,说道:“那是你自己拖拉所致!你可以选择留下吃饭,但我不会等你!”说罢,就往门口走了。冯嫽见势,只得抓了桌上的几个馒头,急冲冲得跟了上去。

马车内,霍去病仍然是闭目养神一副很酷的样子,冯嫽则是一边啃着干干的馒头,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霍去病:“等几分钟,你会死呀,稀饭也不让我喝口,这干馒头啃着想噎死我呀!连口水都没带的!天天摆张臭脸,铁定娶不到媳妇!臭驴脸!就知道装酷!”想着想着,真的被噎着了,冯嫽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抚摸胸口,想捋捋被噎着的食管。一个羊皮袋伸到了冯嫽面前,冯嫽赶紧接了过来,打开喝了些水。再看看霍去病,依然是紧闭双眼。“好吧,其实他人还行。”冯嫽想到,续儿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叹,真是那人家手软,吃人家的嘴软呀!

马车很快出了城,在丛林中飞奔,一路上,两人无话,即使是在路过茶摊喝水、吃饭或是投宿、进城的时候也很少交谈。倒是随从卢震时不时得嘘寒问暖。

直到一天,马车本在林中飞驰,突然,随着几声马的嘶叫声,马车剧烈震荡了起来。冯嫽透过车窗看到马车外,一条小路上,他们的马车与三个骑马的彪形大汉领着的一队人马迎面遇上,双方彼此拦住了去路。那对人马中为首的大汉配刀于腰间,左手扶于刀把上;右边的大汉右手持一柄长矛扎立于地,此外腰间还配了一把剑;而左边的大汉则是一柄短斧扛在肩头,后面跟着的车队拉运着一些物资。

左边的大汉傲慢得对卢震喊道:“龙虎山二当家在此!尔等还不速速靠边让路!”话音刚落,卢震手中鞭子一抖,直愣愣得冲着左边汉子打了过去,左边汉子赶紧手持短斧挡住,卢震一拉,两人陷入了僵持,为首的大汉想帮忙,右手拔出佩刀甩向卢震,卢震略一侧身,刀扎了马车车厢的栏杆上,卢震松鞭拔刀,直劈向为首大汉,左边大汉出矛拦住,用力一挑,卢震一个后空翻落于地上。

“三个欺负一个,好像不大公平吧。”霍去病在车厢内发话道。说罢,缓缓走出了车厢,他左手握剑,面无表情。

“二哥,看,配剑都镶金配玉,铁定是个富户!说不准就是那花名册上的人!”左边大汉在为首大汉的旁边煽风点火。

为首大汉听了这么一说,指着霍去病说道:“识相的留下钱财即可离开!”

霍去病鼻子出气哼了一声说道:“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为首大汉听罢跳下了马,拿过右边大汉腰间的佩剑,说,“免得说我们仗着人多有马,胜之不武,我们单独比试!”

“那就承让了!”霍去病说着脚尖轻微一点拔剑冲出,剑锋直指为首大汉的咽喉,为首大汉右手握剑,以剑身相抵,霍去病用力压进,为首大汉以左手顶住剑锋一侧,剑身被压弯,他接连后退仍无法避让霍去病剑锋的强大力量,只听“砰”的一声,剑断成了两截,霍去病的剑锋抵住了为首大汉的咽喉,但他并未刺下去,右边的大汉按捺不住了,驾马持矛挑开霍去病的剑,霍去病毫不畏惧,一个转身,避让开来,又是顺手一挥下砍马腿,右边大汉在马的嘶鸣中摔落下马,狼狈不堪,左边的大汉看见两位兄弟都败下阵来,赶紧前来助阵,驾马挥舞着短斧冲向霍去病,霍去病向后稍一弯腰避让开来,而后掉头跳上了马,在左边大汉的惨叫声和随风飞舞的落发中,不一会儿霍去病又跳下了马,可是那大汉的眉毛却被削了个精光,头发也削得只剩六个圆点,远远看去倒像是和尚的戒疤。卢震和冯嫽见此都忍俊不禁。

“有本事你们别走!等哥哥们回去请大当家来再行较量!”三位大汉领着车队落败而逃,还不忘放出豪言壮语。

“行,我们等着呢!来一个我们教训一个!”卢震接话道。

“行了,赶路要紧!”霍去病发话道。

三人整理了一下,又重新上路。与此同时,三个大汉也很快回到了龙虎山。他们气急败坏得来到山寨的正堂,他们的大当家正在喝酒吃肉。看到三个兄弟怂怂的样子,打趣道:“老三,你们这不是去给清平乡的乡亲们送财去了嘛,咋没请你们吃饭,请你们喝土了呀?老四,你这好好的四当家不准备干了想改行当和尚?和尚那戒疤可是用香烧的,剃的不算的,哎呀,咋还把眉毛给刮了?那刮脸师傅的技术不大行,刮胡子都刮错了位置。还就老二体体面面的回来了。”

“还说呢,二哥最惨!都被人用剑指着喉咙了!”老四愤愤得说。

大当家端起得酒碗唾了一口接着说道:“哦?你们细细说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龙虎山向来是不无故与人结怨的!”

老四把在林中的遭遇描述了一遍,并不忘添油加醋得说:“那小子还说了随时奉陪,要好好教训咱们龙虎山呢!大哥,你可要替我们好好教训下他呢!”

岂料,大当家听完他的叙述后反而非常淡定得说:“我一再嘱咐要你们在外不要过于张扬,花名册上的名单也是要细细考证后才可以劫其钱财资助穷人,你们连这人的底细都没搞清,真是一点章法都没有!”

“可是,大哥,他的剑上都是镶金配玉的,肯定是有钱的主,很可能就是不义之财!”老二接腔狡辩道。

“有钱就是不义之财?那卫青卫大将军也有钱!那是不是不义之财?!你们可真是胡来!这次的事情就算是给你们个教训!到此为止!希望对方不要找上门吧。”说罢,将桌上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离开了。留下三位兄弟面面相觑。

“就这样?这算什么事!二哥,你咽得下这口气?”老四不肯善罢甘休。

“还能如何?大哥又不肯出手帮忙!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打不赢人家一个!”老二回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老四拽过老二和老三,凑到一起小声谋划了一番,期间老三还发出:“这样行吗?”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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