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氏企业的太子爷荀胜疯了!
这个消息好像是涨了翅膀一样,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迅速的在春城的各个圈子传遍了,不仅如此,就连这里面的高层都知晓了一些情况。
春城市委大院六号楼,这栋代表着春城政坛地位的小别墅坐落在一片生机盎然的草坪之上,别墅的前后带有花园,现在正值夏季,花园景色怡人,香气扑鼻。
可是,现在别墅中传来的阵阵怒吼之声,显示着这里主人的心情绝不像外面景色那样美丽。
荀正国,春城市委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现在正一脸铁青在看着躺在地上疯言疯语的荀胜,为了眼前这个不着调的儿子,他不知道废了多少的心思。
“呜、呜、呜、呜、呜、呜。”荀正国的旁边,一个四十多岁依然风韵犹存的女人在哪里不住的哭泣,看样子应该是荀胜的母亲。
“哭,哭,哭,就知道哭,现在哭能解决问题么?”本来荀正国就因为这儿子的事情很生气了,现在自己的妻子这样哭,让他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怎么啦,我哭还不让啦,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管管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自古慈母多败儿,荀胜能有今天的成绩,她这个当妈的绝对是功不可没,甚至可以说当居头功。
“放屁,要不是你平日里娇惯,他怎么能惹上这种麻烦,你也不看看,自从儿子从国外回来,这都是第几次闯祸了,那一次不是你我给他擦屁股。”
说到这里,荀正国也沉默了,看着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儿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而此时,伤心的荀母也是方寸大乱,但是毕竟丈夫在身边,还有一个依靠在。
“啊哈哈,阳寿,阳寿没有了,冉从蝶,冉从蝶你好漂亮啊.....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这才刚刚安静一会,荀胜就又开始闹腾了,只不过这一次格外的激烈,并且开始说各种各样的胡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本来已经是不知所措的夫妻二人在听到冉从蝶这三个字后,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双眸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闪烁。
冉从蝶这个名字他们夫妻二人并不陌生,甚至来说很熟悉。这不就是五六天前,那个在森林公园的女孩子么?
荀正国记得这个女孩,当时案子出来之后,他利用职务之便向公安施压,结果法医鉴定是兴奋过度而死。简单来说,就是把这起谋杀案伪装一下,顺便在这个女孩的头上扣一个乱交的帽子。
因为这个事情,他荀正国可是卖了不少人情。难道说,荀胜今天这个样子和那个女孩有关?
可是转念一想,荀正国又忽然觉得不对劲,那个女孩的家他可是调查的一清二楚,三口之家父母下岗,根本没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啊。
“老爷,马家的马道长已经来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请他进来?”在荀正国的身后,一名老管家恭敬的走过去,在其耳边说道。
“马道长?快点,快点让他进来。”旁边听到声音的荀母此时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对于她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老管家出去后没有两三分钟,一名身穿深蓝色道袍的男子便施施然的走进了房间之中,在看到屋子里的荀正国后,更是赶紧的走上前去。
“对不起,来晚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个马道长的态度甚是恭敬,要知道这一次下山的目的能不能成功可全看这两个人的了。
“不要墨迹了,快点快点看看我儿子,这是不是中邪了,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一见到马道长,荀母也顾不得许多,赶忙开口说道。
“放心,放心。令公子一个吉人自有天相,而且贫道既然已经出手,那么久不会有任何的事的。”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之后,这个所谓的马道长也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到。
“既然这样,只要你能治好犬子,我保证春城的宗教事务所必有你的一席之地。”荀正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知道这要想马儿跑就必须要给吃草的道理。
“嗯,我知道,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听到荀正国的化后,马道长也是一脸的凝重。
这年头有点本事的人都不傻,既然荀正国能放出如此诱人的诱饵,那么可想而知,他儿子已经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如果能治好或者暂时的压制住他儿子的病情,那么可想而知,这到手的好处会有多大。
当下,打开屋内的房门,马道长一脸严肃的走进了荀胜所在的那个小房间,而当他看到满头白发,脸有皱纹的荀胜的时候,更是大吃一惊。
不是说荀正国的儿子么?这儿子怎么看起来这么老,这得有五十多岁了吧。
好像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倒在地上的荀胜猛然抬头,双目通红的看着眼前的马道长,额头之上,三道如同铡刀一样的皱纹烙印其上。
就在这瞬间,这名马道长微微眯着双眼,墓地伸出右手,在电光火石之间,如同苍鹰的鹰爪一般,死死地扣着荀胜的脉门,好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卖相没有异常,没有任何邪秽存在的迹象,但是为什么这阳寿就平白无故的少了这么多呢?还有着三道铡刀....”毕竟是道士,一睁眼后,马道长还是多多少少的看出了一些门道。
“难道说,这幅样子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似乎是响起了什么,马道长一手抓着荀胜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就要上前按住他的额头,想要查看一番。
不过,就在马道长的右手刚刚接触到荀胜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光芒从荀胜的头上暴射而出,将马道长的右手打开!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不仅仅是马道长惊呆了,这屋子里面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荀正国夫妇更是被这灵异的场景吓得言语尽失。
“鬼”此时此刻,站在荀胜身边的马道长的惊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在荀胜的额头上,此时赫然写着一个铭文的“鬼”字,这样的情景,马道长从来只是听说过没见过,没想到这下山之后第一次出手就长见识了。
看着这么一副诡异的场景,荀正国这个无神论者都惊呆了,双手在胸前微微颤抖着,心中一股莫名的恐惧开始悄然扩散。
“这是....这...这是怎么回事?”荀母已经完全呆掉了,此时她的大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只能结结巴巴的问出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马道长赶紧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本古籍,在上面不断的翻找着什么。忽然,长在查看的马道长双眸圆睁,瞳孔紧缩,好像是被什么给吓到了。
“果真是这样,荀市长,这件事情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对不起,告辞了。”
说完,马道长根本就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双腿生风的他立刻就要离开,毕竟权利虽好,但也要有命享受不是么。
“马道长,我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了,不管怎么样你总要把原因告诉我们吧,这样,还请您明示犬子的情况,甭管是吉是凶,这份情我荀某人承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马道长要是在想走,或者推三阻四的话,那也真的是不识抬举了。
“荀市长,荀夫人。先抛开这个鬼字不谈,单单说令公子的头发还有着脸上的皱纹,这情况就不太好。”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马道长开始缓缓说出实情。
“怎么说?难道有人暗害我儿子?”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荀正国很快的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神情严肃的看着马道长。
“的不得罪人我是我知道,我只知道令公子少了最起码三十年的阳寿,而且你们看这三道皱纹,如果说这额头中间有一根玉柱的话,那么这三道皱纹想不想铡刀。”
马道长的话震惊了屋子里的所有人,三十年的阳寿,现在荀胜已经二十多岁了,少了三十年的阳寿,那他不是。。。。。
还有那个铡刀,虽然荀正国夫妇没有听明白铡刀的意思,但是,这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
“马道长,那有没有办法补救呢?”现在两人已经暂时忘却报复查清的事情了,一切等着荀胜好了再说。
听到这里,马道长更是苦笑了一下,要是只有这样就好了,可问题是,这仅仅只是零头,真正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两位,如果事情只有这样的话就好了,马某也不会不管的。可是,问题是令公子已经犯了人家的忌讳,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什么?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该看的东西,马道长的一句话到是将荀正国夫妇弄懵了。
“我儿子到底是犯了谁的忌讳?!”荀正国一开口,愤怒之色已经溢于言表了,他也想看看谁在春城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这个只是民间传说,不过现在看来,令公子的情况应该是——阴兵踏境。”没有管荀正国的误解,马道长怜悯的看了一眼荀胜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