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下中仍是建议那质子借此机会回国一次,亦或是要一些奴隶什么的,然而却是被质子难得的有些通红的眼神吓到,暗自嘀咕着不识好歹。
回到了宫中,子桃自然发了好大的一阵脾气,却是将奴隶们带回来那些旧物全部扫落地面。她自觉地自己的性子较之之前好了许多,然而见不得这些奴隶好像犯了天大的事情一般,噤若寒蝉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甚至是有几个自以为资历老的奴隶眼中甚至含了安慰。子桃不明白这安慰莫名其妙的到底源自为何,然而心中却是更觉得她们安安讽刺!
本宫的笑话是这样看得么?
她越是瞧着,越是觉得自己甚至听着了她们之间的窃窃私语,约莫着嘲笑着自己之前的作为。再者,就算是她四王女再怎么卑微,再怎么可怜也是同一阶级的安慰多是做出虚假之言,什么时候落到了这低贱奴隶身上?
就像是有些时候,别人帮助你甚至大包大揽,有时并不是出自真心,而是怀疑你的能力。
子桃远远地瞥了那些奴隶几眼,快步的走上去,一只手扇在那领头一般的奴隶脸上,之后嫌弃的用着娟帕擦了擦自己涂了艳红丹蔻的手指,“放肆!”
那女奴尚未反应过来,脸便直直的往一侧偏去。
然而她神色麻木不仁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子桃瞧了几眼觉得亦没有意思,扶着花青的手慢慢的离开,一个神色都没有施舍。
在贵族阶级眼中,奴隶更像是器具,而不是一个有着活力有着权利的人。
因此子桃之后亦没有什么所谓的愧疚心,只是觉得自己冲动了些,本是不该冲着这般的人生气。之前花青为了救自己脸上尚留下伤疤,她随手的赏赐了玉瓶,见着花青略有些惊讶的神色。虽然她神色淡淡,然而相处了这么久子桃却能觉察到她的惊讶。掂了掂玉瓶,她颇为漫不经心的说道:“早三晚二,你自己涂着,这伤疤要是不好,可别倒时候吓着了本宫。”
此话说罢,她微微的侧过脸,抿着唇,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她的确有不在意的资本。
此事了结,子桃蹭到了王后一边,向着王后抱怨自己最近诸事不顺,末了可有可无的倒是提了提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