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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剑通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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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阙失足坠崖。

无双一跃而下,抓住了他,却没能找到支撑点,两人双双坠崖。

直坠云端!狂风呼啸!

弹指间,无双意识倒流,回到躯体内,却发现,他们还在山脚下,一切都没发生过。

无双瞳孔收缩,心中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复,只因这一切太过真实,无法确认,是预言将要发生的事,还是,只是个幻觉。

司怜:“十二个时辰内爬上天玄山之巅,还不能使用真元,确实难以办到。”

十二时辰爬上天玄山,难度之大,可想而知,绝大多数人都会望而却步。

司怜笑嘻嘻地说着:“不过嘛,对我来说就另当别论了。”

楚天阙面露喜色:“表妹,难道你有办法?”

“那当然,看我的……”司怜手掐指诀,口中切切细语,娇声喝道:“草木成兵,一碧千里!”

司怜额头上一个青色莲花印记显现。

天玄山上的花草树木仿佛活了过来,一簇簇接连在一起,形成的简陋的阶梯与藤条,从山脚下,到半山腰,再到山顶,一道天梯出现了。

司怜脸色苍白,倒在楚天阙怀里。

楚天阙惊道:“表妹,你怎么了?”

司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而楚楚可怜道:“表哥,我并无大碍,只是力竭了,你可要背我上山啊。”

“好,好吧,表哥背你。”

司怜少有的温柔,令楚天阙有些不适应。

……

两个时辰后,三人有惊无险下,如愿登上了天玄山之巅。

天玄山之巅,有着无数宏伟而古朴的殿宇,往下看,绵绵万里的云海被烧成了赤红,还有相对于主峰天玄峰,略低的玉龙峰、玉竹峰、药峰。

如此仙境,容易让人忘了仙凡之隔,犹如云泥之别。

天玄峰。

正清殿前,试剑台。

一个人正伏于案前,专注抚琴。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此人,白衣白发,美如冠玉,双眼似若星辰,举止温文儒雅,芳兰竟体,一分不增,一分不减,世人所说的浑然天成,莫过于此。

沁人心脾的音符在他指尖跳跃,使人清心安神。

周围还有玄心门诸多弟子,他们好奇地对着无双三人品头论足。

突然间,白发青年双手按在琴弦上,琴音戛然而止,同时也压下了四周弟子的谈论声,他看向无双。

无双正在看试剑台中央那块石碑。

石碑无字,暗纹丛生,古朴厚重,有着荒古遗留的沧桑感。

期间,有弟子欲开口说话,被白发青年传音制止了。

无双看着石碑,双眼失去了焦距,眼中倒映着石碑的影子,只是有些奇怪,他左右眼中的石碑影子不一样,一个头朝上,另一个则是朝下。

恍惚间,无双仿佛从石碑上看到了一些字:

天之道,天地为炉,焚以阴阳。逐,阴中求阳,阳中求阴,以求阴阳相会。

地之道,刚柔并济,天下至柔驰骋于天下至坚。

人之道,生死,因果,善恶。

共三段字,短短五十三个字,仿佛刻入了无双的灵魂深处,抹都抹不掉。

这三段字,字面上的意思,无双很清楚,但他不知道是什么,是功法?剑决?心法?还是其他?

白马非马。

事实上,有很多时候,你清楚了也未必明白,你明白了为未必懂得,你懂得了为未必悟透。

这时,青玄真人与青丹上人、青晨上人、青衣上人走出正清殿。

“弟子,恭迎掌门,与诸位长老。”

众弟子拜道。

青玄真人:“无需多礼。”

“多谢掌门。”

原来是他,我早该想到了……

青玄真人又问:“你在石碑上是否看到了什么?”

无双皱眉不答。

青玄真人笑道:“此碑名为‘天书’,又名‘悟道碑’,乃九方先天神器之一,非大气运者不可窥之。他人无法觊夺你‘天书’所得,除非你自愿,即便得到了也未必了然。所以,此不必担心,我对你有任何觊觎之心。”

无双点头。

“不会吧?他居然能沟通‘天书’,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没错!迄今为止,能被‘天书’选中,屈指可数啊……”

“……”

玄心门弟子议论纷纷,看向无双的目光不一样了,除了羡慕,还有尊重。

青玄真人:“你为何而来?”

无双:“我经脉天生萎缩,不知玄心门能否治愈?”

“不可治愈,只能重铸。”青玄真人又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无双低头思忖半响,抬头道:“我想知道,剑的极致是什么?我的剑,通往何处?”

青玄真人来了兴致,问:“你打算如何去做?”

无双不悲不喜,拔出长剑,横在胸口,轻抚着,道:“执手中三尺青锋,破尽天下万法,断尽天下神兵。”

“嗡~”

手中长剑嗡鸣不断!

恢宏的气势直冲天际,冲散了云彩!

“嘶……好狂妄!”

残阳如血,印在无双身上,烘托了他的伟岸,给玄心门众弟子就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青丹上人:“以弱冠之龄,凝聚剑势,被‘天书’选中,如此天资,实属罕见!可惜了那口兵刃,觉醒了剑灵,因地质太差,只能勉强算作灵兵。”

青玄真人问:“你叫什么?”

“无双。”无双答。

青玄真人:“无双,我代师收你为记名弟子,你意下如何?”

青玄真人的话一落,仿佛炸开了锅。

第一反对的是青晨上人:“师兄,我不赞同,就算他被‘天书’选中,也不能乱了我宗规矩。”

青玄真人:“好了,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青晨上人不打算就此作罢:“师兄……”

青丹上人劝阻:“青晨师弟,掌门自有他的打算,再者,掌门何曾令我们失望过。”

无双问:“需要我做什么?”

青玄真人:“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遵从我玄心门门规,六不许,天玄山上,何处都可去,做什么都可以。”

无双问:“何为六不许?”

云昊念道:“我玄心门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门规有六不许:一,不许欺师灭祖;二,不许同门相残;三,不许勾结魔道,为恶作伥;四,不许持强凌弱;五,不许草芥人命;六,不许插手俗世中事。”

“好,我答应你。”

无双答应了,这门规对他来说并不算是约束,触犯这‘六不许’,还不如让他练练剑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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