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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选择徒弟

淳于琼也不推辞,带着自己的一帮小兄弟,跟着李两个小子就往房子里面走。

进得大厅,只见淳于老爷子坐在主位,李彦、童渊和国毅坐在下首,正有说有笑。

待看到淳于琼等进来后,李彦指着下首的几案道:“你们就坐在下面,今天人比较多,两人一几,将就一下啊。”

淳于琼等向几个大人一施礼,就跟着就坐。

淳于琼和典韦刚坐定,冷面小子和敦厚小子也进来了,两人一把坐在了淳于琼和典韦的对面。淳于琼向冷面小子一拱手,冷面小子回了一礼,微微一笑。

“好了,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李彦道。

在这个时代,除了家庭聚会外,一般女子是不能上桌吃饭的,特别是有贵客到访的时候,女子上桌是很失礼的事情。

“先生,果敢兄,你们能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啊。敬先生和果敢兄一杯。”李彦不看看起来形象孔武有力,但是说起话来,很是有水平。

“客气了!”淳于老爷子和国毅举杯一饮而尽。

在座的小子们也学着大人的样子,一饮而尽,只是他们喝的依然是水。

酒过三巡,李彦开始介绍起自己这一方的小子来。

“先生,国毅,这个小子是犬子李丹,坐在他旁边的是童渊的小子童飞。”李彦指着长得像自己喝童渊的两个小子道。

李丹和童飞忙站起来向淳于老爷子和国毅执了一礼。

“一看就是虎父无犬子啊,两小子生得好。”淳于老爷子笑呵呵地道。

“这两位一个是我的大弟子张绣。”童渊指着冷面小子道。“坐在他旁边的是我的外甥藏霸。”藏霸就是那个敦厚小子。

淳于琼听到张绣和藏霸的名字,立刻抬起头,打量起张绣和藏霸起来。

这两个人可了不得啊,都是曾经称霸一方的人物啊,而且最后都是投降曹操,并获得曹操重用的牛人啊。

张绣和藏霸站起来,也向淳于老爷子和国毅执了一礼。

“这两个小子看起来就虎豹之味,以后定能成为远近闻名的名将。”淳于老爷子赞美道。

“纳尼,祖父看人这么准吗,不可能吧。”淳于琼在心里腹议道。

淳于见李彦和童渊这边的小子们都介绍完了,就对淳于琼道:“琼儿,你来介绍你的这帮小兄弟们吧。”

淳于琼站起来,向四位大人拱了拱手,指着旁边的典韦道:“两位大师,这位是陈留典韦,他是陈留名士蔡伯直的外孙,是蔡伯喈的外甥,从小天生神力,现在六岁,可以百斤石头。因父母已经过世,所以自己一人过来拜师学艺。”

典韦听到淳于琼的介绍,站起来,向李彦和童渊执了一礼。

李彦看着典韦,问了句:“小子,你一餐能吃多少?”

典韦憨厚地回答,道:“小子一餐可以吃十个窝窝头,有时候力气用得多了,能一次吃十五个。”

大家听了典韦的回答,李彦和童渊方的人都感到惊奇,因为一个窝窝头可有三两大啊,一般的成年人最多也就能够吃个五六个,现在才六岁的典韦能吃这么多,怎么不让人吃惊呢。当然,淳于琼等已经不吃惊了,因为这些都是淳于琼等亲眼看到过的。

童渊看着典韦憨厚的样子,问道:“典韦,你可识字?”

典韦回答道:“我识字的,《论语》我已经可以背诵前七章了。”

李彦和童渊看了一眼后,李彦示意典韦坐下。

淳于琼继续指着鲍氏兄弟道:“这两位是泰山鲍韬和鲍忠,他们的父亲是朝中少府侍中,鲍伯白。鲍韬今年十三岁,文武兼修。鲍忠今年八岁,小有力气,亦能抱起五十斤石头,酷爱习武。其父亲因国家法度,不能亲自送来求学。”

鲍韬和鲍忠站了起来,向李彦和童渊执了一礼。

李彦和童渊都一摆手,示意其坐下。

淳于琼继续介绍道:“这位是泰山于禁,父亲是泰山郡司马于季先,于禁今年九岁,优爱好兵法战策,目前已经学完泰山于家家中的祖传兵法战策,在泰山军界有小神童之美誉。”

童渊道:“于禁,我刚刚观你们在演武场扎营,可是你的安排。”

于禁忙执礼道:“回大师,不是小子的安排,是淳于琼的安排。”

淳于琼解释道:“两位大师,扎营之术不是小子一人安排的,是我们几位小弟兄一起商量完成的。”

童渊听后,点了点头,示意于禁坐下。

淳于琼只着国渊道:“这位是乐安国渊,他是果敢叔父的孩儿。国渊今年八岁,文武兼修,学识在同辈中很是不凡。”

国渊站起来,向两位先生拜了一拜,然后坐了下去。

李彦和童渊互相看了一眼,李彦道:“小子们都识字吧?”

淳于琼道:“回大师,我的这些小兄弟们自己阅读一些《论语》、《太公兵法》之类的书是没有问题的了。”

李彦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们一个个走到我面前来,从淳于琼开始。”

淳于琼快步地走到李彦的面前,李彦和童渊站起身,两个人轮流地把淳于琼总头到脚都摸了一遍,在有些地方,比如脖子处、胸前肋骨处、后腰出,两位大师还使了很大力气,淳于琼差点痛得叫出来,但是还是忍住了。

摸完淳于琼,两位大师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淳于琼回去,继续晚食。

然后是典韦、鲍氏兄弟、于禁、国渊,一个个摸了个遍,淳于琼的这些兄弟都还硬气,嗯是痛得很,但是都是咬牙忍住,没有出一声。

因为大家都知道,李彦和童渊是在查看几位小子的身体状况,好确定收徒的情况。

李彦和童渊摸完了所有人,举起一杯酒,对着众小子,李彦道:“小子们都不错,能够忍住不喊痛,可见你们都是有毅力的优秀小子。来,我敬你们一杯。”

淳于琼等小子们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道武术,其实无外呼就是三个方面:第一就是力气,当你的力气比别人大,你先天就有优势;第二就是技巧,技巧是武术差别最大的所在;第三就是速度,速度是武术里面,特别是在战场上最要命的关键。”李彦放下酒杯,道。

“力气,虽然主要是天生的,但是也靠后天的打磨可以让先天的力气提高至少三成,最多可以提高一到两倍。而技巧和速度,虽然天生有人有一些优势和天赋,但是总体来说优势和天赋只占五成。之所以有人是高手,有人不是高手,最重要的还是看这个人能否吃苦,能否有毅力坚持下去。练武的过程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没有过人的毅力,很多人只能学到一些花花架子,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基本上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李彦继续道。

淳于琼等都在认真听,频频点头。

童渊接过李彦的话,道:“所以,从我们祖师爷开始,到我们师傅,最后到我们,都没有收太多的徒弟,为什么呢,不是我们把自己的武术藏着掖着,怕别人学去,当你们武术达到一定境界后,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的含义了,所以,武术要不断变强,只有不断地交流、创新。因此,我们从来没有敝帚自珍,我们都希望我们所学能够传授给更多的人。但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来习武的,更不是任何一个人就可以把武艺习好的,一旦武艺没有学精通,不但自己没有命,更重要的是会辱没自己的师门。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人品道德很差的人学得高深武艺后,他们会以自己高深的武艺去危害他人,危害社会,危害国家。所以,我们选择弟子,都是慎之又慎。”

“所以,到现在为止,我才有三个弟子,而我师兄到目前为止才一个弟子都没有。不是我们不想有更多弟子,而是因为我们很难遇到合适的弟子。就我的三个弟子,都是我走遍九州才寻到的。”童渊继续道。

李彦接着童渊的话道:“那么我们选择弟子的标准有哪些呢?第一,我们选择的弟子至少要有一些天赋,我们刚才摸大家的骨骼,就是要看看大家适不适合习武。第二,要识字,一个不识字,不懂道理的人,哪怕武艺再高,也就是一个莽夫,或者一个力士,算不得什么高手。第三,要能吃苦、肯坚持。习武的过程是日复一日勤加修炼的过程,只有修炼到随心所欲,才能算是练习到了一定的境界。第四,也是最重要的,要有良好的品德修养。心胸宽广的人,武艺才能有宽广的空间,品德高尚的人,武艺才能创造其价值。”

李彦和童渊对视了一眼后,李彦继续道:“我不知道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们是否能否听懂,但是不管你们听没有听懂,都希望你们能记得我们今天说的话,做一个真正的武者。”

淳于琼等小子,包括李彦和童渊的儿子、弟子,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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