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快起来,吃点稀饭,你还太虚弱,不可以进食太粗糙的食物,这个粥口味很淡,很适合你哟!”
经过昨晚的折腾,我沉沉的睡去,一大早就被他打扰清梦,很无奈的被他扶着坐起,心想如果我好了一定要美美得睡它一整天。他拿着小勺子,放在嘴边轻轻吹着,待到差不多时,才来喂我。看着他细心的样子,我真的非常好奇我与他的过去——过去我们是不是很相爱?如若不然,他怎么会在我受伤时可以为我做这么多事情?一直想问他,我叫什么,他叫什么,为什么我的家人都不在我身边?望着他笑魇如花,终于忍不住,打破这美好的宁静,“那个,我一直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回答我?”
他笑着把手中的碗放下,回道:“馨儿,你问吧,有什么问题就问好了!”
“这么多天来,你一直照顾我,我一直想和你说谢谢!”
“呵呵,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你一直称呼我馨儿,是不是我的名字就叫馨儿?全名是什么?还有,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待我如此好。我的家人呢?我伤得这么重,为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们?最后,我是怎么受伤的?”
我明显的看到他的身子在颤抖,那种受伤的眼神让我觉得失去记忆有一种负罪感,怯怯地说:“没关系,你不想说也可以。等你以后想告诉我了,再说吧!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很痛苦,脑袋里空空的,这种感觉你嫩个体会到吗?”
他不做声,慢慢抬起我的双手。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却开口了,“馨儿!”我期待着下文,却哪知他转移了话题,“你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为你拆布带了。以后你虽然暂时不能活动,但可以用双手来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他慢慢的拆开布带,露出了满是伤疤丑陋的双手。我大惊,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仅仅一双手就变成了这样,我全身都缠满了布条,岂不是全身都这样丑陋?还有,我的脸,我颤抖着双手摸摸自己的脸,一样缠满了布条,毁容的恐惧感迎上心头,我对着他大叫,“有没有镜子?快,快拿镜子来,我要把这些布条全拆了,我要看看我变成了什么样子。”
不等他作答,我就开始胡乱的拆自己脸上的布条,很疼,但急切想要知道容貌的心理战胜了那种生理的疼痛。他牢牢抓住我乱挥的手,令我动弹不得,“你疯了?容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你的伤还重要?你这样冒冒然把布条拆下,你知道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吗?那会比你毁容更加严重,它会溃烂,会长疮,最后会溃烂,你全身上下会发臭,你会死的,而且死得比毁容更加难看!”
被他的话吓到,我不在挣扎,可是那种恐惧感依然存在我心里,他轻轻环着我,安慰我那颗不安的心,“馨儿,你别怕,我一定会治好你!”我伏在他的肩上,任泪水肆意的流淌,“我真的好害怕,自从醒来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什么事情都不记得,如果,我再毁了容,那么我的家人会不会不认识我?那我还怎样找回我的记忆?还有……”我不好意思的压低声音,“我都不知道我又没有许配人家,若成家了还好说,如果没有,那我这样还怎么见人?还有谁会要我?我岂不是要一个人孤老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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