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的疑惑中江忆南开始他的分析,他指着死者的身上的灌木叶子说道:“你们看,这片灌木也或许可以给我们新的出发点呢,我在诸位到达之前就已经在四处查找了一番,所幸这种叶子的植物只生长在前边大约四五百米的灌木丛中,我不难找到,为了证实死者确实到过那里,我发现那边的树枝有过折过的痕迹,而且还有里边一堆排泄物,想来死者曾经在哪里方便过。”
“那跟死者的死亡原因又有何关联,”林雨好奇的问了一句,刚才江忆南的一番话是他们没想到,所以有些急。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注意到死者的左耳侧那边的那个红色而且还泛着淡青色的点。”
“快去看看。”林雄急忙说道。
“真的,是有这么一个点。”去验证的警察回复道。
一个小红点在死者的左耳垢哪里,这还真没有人注意到,主要是它太偏僻了,死者头上又是血流的满脸都是,就算看到了以为是淡血迹。
“这是类似蜜蜂等昆虫的蛰痕。”林舒雨小心翼翼仔细的观看,才得出这么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所有人都在惊奇江忆南的观察力,连这么点的位置都注意到了,或许他真的可以解开这么一个奇怪的案件,这是所有人心里冷不丁的冒出个这么想法。众人都看着江忆南,希望从他那里得到解释。
“这的确是蜜蜂的蛰痕没错,可蛰死者的东西可比蜜蜂厉害百十倍了,这是杀人犯毒蜂蜇的。”
江忆南话没停下,林舒雨就又打断,道:“这不可能,临江市哪来的这样厉害的毒蜂,你不要信口雌黄了。”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江忆南笑道:“你们不信话,可以到车上找找,我估计可以找到杀害犯哦。”
众人小心翼翼的在车内查找,一个警察在车子里找,有的在车子附近找。
“你为什么确定就是虫子杀了他,就凭一个点状的红点。”林雨疑惑道。
“当然就不能就凭这样一条线索断定了,死者的死状是不是很令人疑惑呢,很明显死者之前一定肢体僵硬,动弹不得,而大脑却是还有意识到,所以当他看到车子往树上开时,他露出惊恐的神色,眼睁睁的自己走向死亡,想要逃脱自己却动弹不得,由此我就想到了以前的记忆。”江忆南缓缓地说道:“我记得我小的时候那会儿,我爷爷的老家就在这附近,我就每到暑假都来这儿玩,我爷爷就每每叮嘱我,不要随意往山林跑,小心被这种毒蜂蜇到,被后来这里通了条路,开了山林,影响了这片的生态系统,我就再没听过有人被蜇过,没想到过了将近十几二十年了还遇见这类情况,只不过这家伙不走运,开动了车子,在驾车的过程中被蜇。若非如此到也不会丢了性命”
“找到了,陈队,掉在离车轴的地方,不过真的挺吓人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毒蜂呢。”是搜寻的警察喊道。
“那就没错了,死者是因为方便的时候惊扰到了毒蜂,在死者没注意的情况下,进入了车内,在开车的过程中蜇了受害者。”江忆南看到毒蜂的尸体,心里也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原本他是没见到毒蜂的尸体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设,如今看到看到了毒蜂,心里的大石头可以放下了,正了正神色,轻吐一口气,接着说道:“结下了的事就是警官们的事了,死者体内有毒蜂的毒针,想来警局那边一进行尸检就可以发现了,毒针是这个毒蜂身上的,还有到后面的灌木丛里就可以发现死者的痕迹,或许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见到活着的毒蜂呢。”
林舒雨看着江忆南的微笑的嘴角,突然有了一种想揍他的冲动,都说同行是冤家,这江忆南把原来她可以解决的案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了,这不仅令林雨惊讶,同时还隐隐约约省起了一丝丝的不服气,对就是一丝丝的,所以现在看着他,怎么瞧都不顺眼,这家伙中等偏高的个头,留着长发,稀疏的胡渣映在刚毅的脸庞上,怎么看这家伙都是个不靠谱的家伙,吊了郎当,要说仅仅是运气的话,林雨就不会相信,或许自己不知道临江市这片地带有毒蜂的存在,但在警局中一定有人知道,但他仅仅就凭几个断断续续的线索就可以大胆的推断出毒蜂袭击的死者,并导致死亡,这一点上林雨就自配不如,以往她是根据自己所学的各种医学知识来找到更多的证据,以此来推理,也许自己真的是井蛙观天吧。
江忆南感觉到林雨那种不好的眼神,是直接冲着他去的,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就此开口道:“各位警官大人既然案子明白了,那我就先行离开了,林警官,那么再见了。”
林舒雨抿着小嘴小声道:“放心不会见到的。”
江忆南不动神情的微微屈身,转身就回走,打开车门,心里默默地道:“当然一定会见到的林雨,不然你以为我离开十年又回来做什么,我只是没想到,我回来的第一天就见到了你,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不得不说这是命运的奇妙呀。”
众人看着江忆南的车越开越远,最后在一个小土包的转角处彻底没了声影。
陈雄看见江忆南的车没了身影,就对大伙说道:“既然案子基本的推理出来了,那我们就收队吧,小杨和小高你们把尸体抬到车上吧,其他人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大家辛苦了!”
陈雄拍了一下林舒雨的肩膀,惊醒了沉默中的林舒雨,说道:“小雨,回去吧,我记得你是在度假吧,回去继续玩吧,不要想太多了。”
林舒雨是陈雄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她性子要强是他所知道的,从小不管做什么都要以第一为目标,不管是在读书期间还是在帮助警队破案的情况下都是如此,这一次被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给比下去了,难免会有些难受,所以他才会让她不要介意。
“没事,陈叔,我只是好奇这个叫做江忆南的人,你记不记得他一开始就问我的名字,而我没告诉她他就知道,他说这是听陈叔你刚才叫过我的名字,可是刚才陈叔你更本就没叫过我的名字。”林舒雨眨动她那灵动大眼睛,嘴角掠过一抹狡黠的微笑。
“看来我有必要查查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何方神圣,为何知道我这个不经常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人名字,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