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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逼问怎样做夫妻

拥有能炼铁的石头,能练出铁来,这对于挹娄来讲,简直是可望不可即的。正如初沿所讲,那时生活的高端部分,哪一方面离得开铁呢?

——初沿讲的,非常吸引挹娄。如果初沿说的那个萨拉齐要在眼前,并且他答应领他去那个有红河的地方,挹娄会立刻和他走的。

来到洞口,亚大罕已经在教张广才他们练剑了。

冲着洞口处升起的一堆篝火,他们几个小哥们儿,在亚大罕的口令下,挥舞着手里的那根小树叉。

身旁的乌日启力牙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棍,递给了挹娄。挹娄接了过去。

这可能是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只因他迟迟不来,才放在地上的。

当然,挹娄也一度向往着练剑,可是,此时他被红河那汹涌的河水吞没了,他的眼前是一片红色,红的鸟,红的兽,红的蝴蝶,红的麻蔺(蜻蜓),红的云,红的雨,甚至红的风……

晚上,挹娄和张广才、嘎嘎谷住在一个洞穴里。

嘎嘎谷用肘拐了一下挹娄,“窝拉客(二哥),你听谁说的红河?你整晚都在心里想着红河。”

挹娄知道嘎嘎谷有透人心语的本事,心里想啥,是瞒不住他的。更何况,挹娄也没想瞒他和张广才,就躺在那里,用憧憬的语调,向张广才和嘎嘎谷讲了从初沿那里听来的有关红河的信息。

张广才和嘎嘎谷听了之后,也像挹娄听了似的,立即精神起来。

张广才说,“让初沿想法找萨拉齐呀,找到他,咱就找到红河了!”

挹娄讲了初沿和萨拉齐的关系,讲了他曾经在初春回来一次,只住了一夜,知道初沿又怀孕了,他就走了。说到这里,三人都不语了——他们三个谁是那个叫萨拉齐的,能在这种情况下,回到初沿的身边呢?就都不出声了。

但是,听得出来,他们谁也没睡。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山的南坡,艮家里,姐三个躺在一起。

一如其他家房屋的设置,他们也是一个拐把炕,平常,艮虢佐和冉莉朗夫妇住在“拐把杆”上,而嘎嘎谷和艮朗住在“拐把子”处。今晚,姐三个就一起睡在“拐把子”处。她们绣完旗,艮莉向公、婆、艮冉向姥爷、小姥说明一下,姐三个想在一起聚一聚。

男人不在家,她们姐仨又是三个孪生,找这个机会聚在一起,没有谁会不同意的。

自打从秽城走出来,姐三个就结束了睡在一起十年的生活。尤其接下去和一个无论怎么说都显得陌生的男孩子住在一起,不免有些别别的。于今,姐三个又聚在一起,就又亲切又兴奋,三个小姑娘是怎么也睡不着。

生下来,她们的额呢就把她们按顺序排着睡,这晚,她们相聚在一起,免不了还是按排序那么躺着。躺了一会儿,说几句闲不见的话(没多少实际内容),姐仨就不吱声了。

忽然,艮莉翻过身去,搂住了艮朗,在她耳旁问,“你二姐夫那会儿在完达(阶梯)上跟你说什么了?”

艮朗一听,就明白了艮莉问的是什么,但她装作没懂二姐的话,就说,“哪会儿呀?”

艮莉推她一下,“什么哪会儿?还有几会儿!”

“啊,二姐夫往出走的那时呀?”艮朗知道装不下去了,只好认成了。

“是啊,他说了什么?”艮莉非常想知道,挹娄作为一个丈夫,和他的妻子说了什么悄悄话。

那话一定很亲密,很柔情,就算很粗俗,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怎样粗俗——毕竟是丈夫的粗俗。

而过往的挹娄,不像一个丈夫,白天都不敢正眼睛看她,到了晚上,直挺挺地躺在她和软风中间,连个手指头都不弯一弯。

有个男人,原来就是这个样子,那有啥意思呢?

她不知挹娄还有另一面,所以她迫切地想知道,挹娄把艮朗当成她之后,说一句什么,使艮朗大叫她不是自己呢?

“他说、他说……”艮朗在想一句骗得过艮莉的话,但一时又想不出来。

这时,艮冉又搂了过来,逼问艮朗,“啊,你二姐夫到底跟你说啥了?”

艮莉和艮朗以为艮冉听不到呢,原来,她听得清清楚楚的!

其实,也不是艮冉的耳朵就那么尖,实在是她也真想知道挹娄都说了什么,令艮朗针扎火燎的。她猜到,艮莉搂过艮朗就问的此事。

艮莉放开艮朗,拱开了艮冉,转向艮冉,“大姐,你们是老大,看大姐夫啥都懂,你们可是夫妻过?”

“啥叫‘夫妻过’呀?”艮冉懵乎乎地问艮莉。

艮莉说,“就是、就是像夫妻那样呗。”

艮冉问,“夫妻啥样啊?”

“夫妻啥样,总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吧?”艮莉说。

艮朗趴了过来,低声问道,“要不咱们问问阿米或者额呢,夫妻应该啥样?怎么做,才能叫夫妻呢?”

这时,她们的阿米咳了一声。她们立刻噤声。

艮莉又翻向艮朗,对着艮朗的耳朵,把声音压得很低地,“你学学你二姐夫吧,他说了啥,也许那就是夫妻的样。”

“啥呀!”艮朗禁不住大起声来,“他说,‘想我了’——这就是夫妻的话呀?那咱们之间也能说呀?”

她们的阿米禁不住喝道,“黑灯瞎火的,不睡觉,嚷嚷啥?!”

艮朗一下子掀翻了被子,坐了起来,对她额呢和阿米说,“额呢、阿米,你们说说,夫妻是咋回事呀?咋样做才叫夫妻啊?”

“……”

“你们俩是咋做的夫妻,告诉告诉我们呗。”艮莉也坐了起来,像艮朗一样,对她们的额呢、阿米大声地问道。

“……”

艮冉的问题更加尖锐。她也坐了起来,对她额呢和阿米说,“就这么的,就能生出孩子来?额呢、阿米,你们怎么生出的我们,跟我们学学呗?”

艮虢佐和冉莉朗那边停了半天,没有话语。

艮莉光着脚板下了地,走向她额呢和阿米睡的炕前,双手叉腰,对他们说,“啊,你们倒是说话呀!”

艮冉和艮朗也蹦下了炕,和艮莉站成一排,同声问道,“今儿你们要不说,就别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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