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霜感性的说“或许你理解错了,她的决绝可能是她爱你,她不想你背负如此沉重的身世,或许她想到是你的身体,不适宜做如此大的手术,对你也是一种伤害”。
吴老辩解“美慧,不说一定有她不说的理由”吴老的维护反而加重济慈的恨意。
“够了,她为什么不说”济慈狠狠的说了一句。
“那文锦呢,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也是一个蠢女人,没有想到我的弟弟还傻傻的相信,你可能想不到,文锦是我安排到你身边的人,你竟然还相信她”济慈说。
“你胡说,你胡说”吴胜奇嘶吼着。
“你跟你老爸一样,都是骗女人的好手,半年前你们公司就应该倒闭,没有想到最后那个蠢女人最后倒戈,爱上了你这个蠢货,害得我们苦等半年”。文锦的背叛是济慈始料未及的,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她是你的人,为什么还要杀她”,吴胜奇大声质问尤其是最后一个杀她声音极重。
“我本来是要杀你的,她只是替你挡了一枪,让你多活半年罢了,放心你很快就要下去陪她”。说完所有人都又握紧枪托。
“换个话题,那场大火是不是你放的”方清浊语出惊人。
“大火什么大火”济慈狡辩。
“你还是招了吧”一直没有出现的齐灵捧着一台电脑缓缓的走了过来,“还要我来拆穿你吗”。济慈不说话,一脸的紧张。
“好,你不说,我来说。”齐灵指着济慈手下的人。“妄你们还替他卖命,那场大火就是他放的”。
五位手下听后都把头转向济慈,希望着他摇头否认,因为在他们的心中,他是给他们第二次什么的人,在那场大火救了他们,给他们吃穿,有一个睡觉的地方,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为他报恩。
齐灵查到丹尼斯的助手是济慈后,有发现一同前往的交换生,怎么越看越想是中国人,虽说美国有华裔,但是他们的身份还是十分的可疑,齐灵就通过美国警方查到随行的五名交换生,在九几年的时候都把入境管理会查处过。也就是说时间上是与火灾中烧死的孩子消失的时间是相同的,这无疑是一个惊人的发现,纵火犯居然好心到收留火灾中的孩子,把他们藏起来,等待吴胜奇长大。酝酿着数十年的计划。
济慈看着五人疑惑的眼神最终还是说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他的心里防线彻底的被击溃,这也是他埋藏在心里的秘密,他一直都拿他们当做兄弟姐妹,这也是他唯一对不起他们的地方。李美慧死后,济慈回到福利院与托马斯大吵起来。他怨恨托马斯,怨恨他创造的他,自己为什么要活在痛苦之中。争吵中引发火灾,托马斯也被他失手杀害。福利院木质结构,火势蔓延很厉害,济慈本想一同随着大火灰飞烟灭,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那两个男人夺走本应属于他的爱。逃出福利院后,远远的听见燃烧房屋小孩的啼哭声。内心痛苦挣扎后冲进火场带出了六个小孩。之后的日子,济慈怕纵火暴露,躲在海市农村半年,精心准备好欺骗的谎言,随后通过美国关系,把六个孩子偷渡到了美国,抚养长大,为之后的复仇,精心策划。四年前济慈再次的得到吴家父子的消息已经是在一份经济报纸上了,济慈感到时机成熟于是就来到海市展开复仇计划。
持枪的五人,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仍旧停留在济慈编造的童话里。
济慈表情复杂,欲言又止,几番争扎后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济慈泣不成声。他这一辈子为复仇付出太多,自己误了自己一生,放不下心里的结,事以至此,他什么都放下了。
五人举枪的手放下了,薛城一声令下,潜伏在周围的特警蜂拥而至,把六人押解着离开。案件到此所有的谜团都已经解开。我们无法揣测李美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什么不愿意济慈救她,这是叹息济慈被执念所累,仇恨蒙蔽难以看破。
吴胜奇推着父亲离开,此事之后吴老更显得苍老了许多。吴胜奇还恨济慈夺走文锦的生命吗,或许他还是恨,但是他放下了。
那五名孤儿将会受到法律的惩罚,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开始崭新的生活。此事的创伤恐怕只有时间可以抹平。
事后济慈的手下交代,十大影响力人物中,很多都是他们策划出来的,在候选人出来的时候疯狂的挖掘他们的丑闻,没有就制作丑闻诬赖他们。比如说海市警队最关心的杨老案件便是,马克根本没有没有杀人,他压根就不认识死者,这是为了后来杨老的身败名裂做准备。律师事件便是他们与律师共同策划的,录音也是那时候录到的,记者的虚假新闻也是他们策划,绯闻和科研和医院都是他们自己调查发现的,这也是他们选票造假时候选中他们的理由。至于环卫工也是他们自编自导。
杨老得知后也平安的出院了,几人的审判也都下来了,五名从犯受其蛊惑,只判了两年,主犯被判了终身监禁,六人都属于美籍所有必须都得送回美国服刑。
押解引渡的车上,济慈一直沉默,这种状态从他被抓一直持续至今,他很是后悔,大火中他无法救出被困的孩子,孩子们凄厉的惨叫,炙热的火焰温度,大火过后什么都没了。但是济慈的内心时时刻刻都在燃着那场火,愧疚和自责,和永远也逃脱不掉的人命债。
看着窗外,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自己这辈子恐怕很难再回来了。
“彭,彭,彭”。
连续几声巨响押解的警务车,被撞翻在地。铁闸门被撞开一个口子,济慈艰难的爬出了,神志模糊,眼睛被血浸到满是重影。随即看到几个人拉他出来剪断脚镣手铐,拖行来到另一台车里。被撞翻的瞬间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想想这样死去也好,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自己可以留恋的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好为什么要爬出来,或许是命运使然吧。
车子辗转,济慈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一团冰凉粘稠的物质把他叫醒,短暂的失神后,他才看清,泼到自己全身的并不是,审问犯人时所用的凉水,而是汽油。
济慈眼睛里人影攒动,看不清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男子一把抓住济慈的衣领,用着沙哑的嗓音说“知道为什么吗”
济慈看着,四人自己确实是不曾认得,难道是自己的仇人,不禁摇着头。
四个男子站成一排,脱下长衫,露出胸前和后背手臂上黑白相间的纹身,准确的说并不是纹身,而是烧痕伤疤。纹身很是特殊,完全掩盖住了伤疤的触目惊心。
济慈看呆了,想了半天哈哈大笑起来,弓起的背重新贴近地面,认命一般的卧在一片汽油之中。
四个人中的一个,拿起一个打火机,打着后,向着汽油中跑去,火焰触碰瞬间,大火蔓延开来济慈全身都烧起来了。济慈痛苦挣扎,来回翻滚,嘴里的痛苦的叫声凄厉悲壮,不时传来尖锐的嘶吼。
一分钟后,车里的冲出了一个人,可能是看不下去,手持灭火器把济慈身上的火扑灭,烧焦的济慈,身体抽搐着。济慈捂着脸努力的睁开眼看着五人,似乎忘记了身体的灼烧疼痛。
那人上前对济慈说了一句保重后转身搂着四人离开。
济慈听后大哭起来,一会又大笑,哭笑不得悲喜交加,直至五人消失。
一串警笛过后。
五人离开,车中四人跟最后的那个人都沉默不语,最终还是四个人中的一个人对那位男子说了一句。
“不恨了”
“不恨了”要是灰纹组在场一定会认出来,那个最后扑灭大火的人是已经引渡成功的马克,其余的四人则是陌生面孔。
可能有人已经猜到了,那四人便是火场中济慈无法救出的被大火烧伤最终被消防员救出的四人。
警方找到济慈后,济慈并没有交代他是如何出现在几公里外,和身体上的烧伤。不过看起来比烧伤之前神采了许多。看来他还得在中国治疗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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