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不好了!不好了!”,掌柜的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大早乔永就让掌柜的出去打探打探,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太蹊跷,谨慎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这也是乔永开镖局四十多年的经验。
听到掌柜的这么一说,乔永心头一紧,赶忙扶住掌柜,说:“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师了?”。掌柜的估计是一路跑过来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说:“昨晚上的客官可能是锦衣卫!”
掌柜的语出惊人,大家都吓了一跳。对于他们来说锦衣卫这个词太过可怕,就是禁忌。
明朝初年,百废待兴,为了巩固大明江山,皇帝构建了一个严密的宫廷保护网,他专挑孤儿授予密探最严酷的训练,在法理之内执行国法,法理之外排除异己,这个组织就是锦衣卫。皇帝昏庸,本应保家卫国的锦衣卫,却变得令人闻风丧胆,锦衣卫多牵扯军机大事,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家破人亡。
“你可不要瞎说,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怎么会很锦衣卫扯上关系。”大块头显然有些害怕,向掌柜的喊道。
“你以为我是瞎说的?”掌柜的气愤的说“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外面打探消息,外面现在已经戒严了,巡逻的官兵比往常多了许多,城门口的官兵更多,只要出城的都要搜查一遍,我特地找人问了问,你猜怎么着,锦衣卫指挥使青龙密谋造反,这些官兵要抓的人就是他。”
“你是说昨夜的人就是青龙。”乔永在正堂走了两步,又说:“的确,实在太巧合。”
掌柜的看着乔永说:“那个人是锦衣卫的可能太大,就算不是锦衣卫,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万一是他锦衣卫,我们带他出关,就有大麻烦了,稳妥起见,还是不要接这趟镖。”
其他人听了乔永和掌柜的谈话,明白这次押镖可能要和锦衣卫有关,纷纷劝说:“镖头,我们还是不要接这趟镖了。”
乔永听到大家都表示不想接这趟镖,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就不接了。”。说实在的,这趟镖的镖利太丰厚,足足六百两,正常情况靠正义镖局,不知要多少时间才能赚到,为了稳妥,乔永忍着心中贪婪,还是放弃的这块到嘴的肥肉。
本来在一旁看着的柳辰心头一紧,看正义镖局的人的反应,好像要放弃这次押镖,这好像和原著不像样啊!原著中正义镖局带青龙出关,但此时好像没有这个意思了。柳辰心中暗暗焦急:如果不能随正义镖局介入青龙,后续的任务就会困难许多。
柳辰刚想开口劝阻乔永,还未开口乔永就继续说了起来。“虽然我们正义镖局现在还是缺钱,好在有了柳辰,我们可以逐步发展起来,这次押镖的钱是很多,但危险更大,放弃就放弃了,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个人还在我们正义镖局,怎么处理他也很麻烦。”乔永说。
听了乔永的话,柳辰明白为什么正义镖局会放弃这次押镖了,柳辰真想给自己来一耳光。原著中乔永肯定也知道了青龙的身份,当时正义镖局欠了钱庄不少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青龙托镖的六百两正好解决了燃眉之急,为了正义镖局能开下去,乔永铤而走险接了青龙的镖。可是现在,因为柳辰的介入,正义镖局步入正轨,镖局坚持坚持该还是可以开下去的,没有了镖局的危机,乔永就不会接青龙的镖了。
柳辰赶紧说:“这次押镖我们还是接了吧!”
乔永听了柳辰的话,很疑惑,问道:“为什么?”。柳辰来到正义镖局,解决了正义镖局的危机,乔永认为他的这个外甥是个有见地的人,想听听他的想法。
柳辰从未考虑过正义镖局会拒绝送青龙出关,此时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情急之下,柳辰说:“就是……就是感觉他不是坏人”。
柳辰这么说时,感觉有些违心。柳辰其实不喜欢青龙,准确来说至少是不喜欢现在的青龙,现在的青龙将完成任务作为生命,他现在就是一把沾满鲜血的刀,没有人性。青龙内心虽然对他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而愧疚,但那终究是小时候的事情,青龙在他生命的几十年里经历的都是无尽的杀戮,正如他自己所说“完成任务是锦衣卫唯一的尊严”,也只有在大漠中青龙为了救乔花放弃了玉玺,这时的他才成了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如果说在《锦衣卫》中大漠判官是从一个大盗成为了盗亦有道,青龙就是由一把杀人的工具蜕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柳辰曾经认真分析过青龙,他认为青龙实在不算好人,为青龙的做法心惊,为青龙的智慧震撼。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断,是青龙骨子里的做法。为了找到皇上御赐宝盒,青龙可以用太傅赵审言的孩子要挟。而他为了要追回玉玺,一路上更是利用正义镖局。
青龙让正义镖局带他出关,一是养伤,二是躲避城门的官兵搜查,当他顺利出城以后,遇到山贼劫道,出手教训了山贼,并用锦衣卫的牌子吓走了他们。表面上青龙是为了帮助正义镖局,并且对待山贼“仁慈”,没有伤他们性命,实际上青龙的目的令人心惊。
锦衣卫出手凶残,几乎不留活口,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青龙怎么会对山贼仁慈。锦衣卫都是他教导出来的,他们的能力青龙是知道的,他虽然利用正义镖局逃出京城,但追踪的锦衣卫一定会再次追到他的,于是他故意向山贼亮出锦衣卫的牌子,就是为了引出追踪的锦衣卫,同时借用锦衣卫之手杀了这些山贼。
在锦衣卫埋伏的地方,青龙早已做好准备,他杀死锦衣卫,并且留下一个,审问京城之中他被陷害的事情,问出玄武叛变,朱雀、白虎被杀之后,青龙没有杀了那个锦衣卫,而是放走了他,做了下一步的部署。
青龙知道一定还有锦衣卫会追来,他放走的锦衣卫,就是用来将其他锦衣卫引到正义镖局那里的,而他自己用乔花要挟,让正义镖局的人一路吸引锦衣卫。当时他是这也对乔永说:“我要你一路向东走,沿途用我的名引人注意,用你的方法引来追我的人,三日后在木棉镇,你有两个选择,一,接你女儿,二,替他收尸……”
在去往大漠的路上,青龙步步为营,心机深重。柳辰在分析明白青龙的做法后,脊背发凉,对青龙忌惮颇深。
柳辰用“看着像好人”的理由并不能打动乔永,乔永正想劝说柳辰,乔花开口了。柳辰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希望接镖,谁也没有想到乔花也要劝说乔永。
乔花说:“爹,我觉得我们还是接镖吧,毕竟我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而且我也感觉他是好人,应该不是锦衣卫……”
乔花照顾了青龙一夜,她不知为什么对这个见过一面的男人有种淡淡的熟悉感,当她听到乔永不想接镖,忍不住出来劝阻。
“收了钱我们可以退回去嘛!不妨事。”乔花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作用。
此时柳辰正在努力想着办法,脑中回想自己看过的电视剧、电影、小说,找找灵感。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
“给大家说实话吧!这个人就是青龙!”柳辰语出惊人。
“什么?他真是青龙!”“我就说他是锦衣卫!”“赶紧报官吧!锦衣卫我们可惹不起!”……大家听到柳辰说的话,炸开了锅。
最后还是乔永让大家安静下来,又看看柳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想知道柳辰为什么在明知那人是锦衣卫的情况下,还要接镖。
“其实是这样的”柳辰顿了顿,说“我的师傅认识青龙,他给我说过青龙这个人,他是锦衣卫的特例,其他人心狠手辣可青龙不一样,他应该是受了其他人的陷害。”为了能劝说大家,柳辰瞎编起来。
说完柳辰给乔永示意一下,让他把其他人调开。乔永也明白了柳辰的意思,就对其他人说:“接不接镖我还要考虑考虑,但是乔花出嫁也要准备,大家都去收拾收拾吧。”
其他人都走出正堂,乔永才开口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
柳辰知道想用一个师傅劝说乔永是不太可能的,还要下猛料。柳辰说:“是这样的,我师傅其实是朝中人,我昨天晚上派人联系了一下,得知真正的消息,玉玺被盗,青龙出关正是为了追回被盗的玉玺,这是关乎国家的大事,我觉得我们正义镖局应该出一份力。”
乔永是一个内心充满正义感的人,不然也不会给镖局取了‘正义’的名号,柳辰把民族大义摆在他的面前,乔永也就有了决断。
听完柳辰的话,乔永久久不语,看来是被‘玉玺被盗’一事而震惊,毕竟对于古代社会,玉玺是皇权的象征,代表了天子。
过了一会乔永说:“既然是这个原因,那我们正义镖局就必须接这趟镖了,我们还要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