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三十八、河东之乱

正当北狄天目可汗率领二十万大军在五方城下与军府大都督齐伟对峙时，云朝的和河东之地却爆发了战乱。事情还是和这场大旱有关，河东受灾最重，整个河东之地几乎颗粒无收，到处都是流民，再加上莲花教在背后推波助澜，而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两和救济粮食中途又被官员克扣，到达百姓手里的不足三分之一。种种原因导致河东起兵造反。这对云皇来说又是一个坏消息。云朝承平百年，军队早已腐化堕落，各地都存在着吃空饷、不严格训练、军械保养不善等问题，河东也不例外，面对暴乱，河东的军队一触即溃。而朝廷此时的主要兵力都用在对付北狄身上，北方没有什么能挣善战的军队能够支援河东。云皇决定调集江陵大营北上，剿灭河东叛匪。并将北方各地能派的军队都先调往河东。送信的使者骑快马象江陵出发。a对河东之乱的消息还不知道，河东战乱刚刚爆发，规模还局限在河东，没有影响到其他地方，再加上朝廷对消息的封锁，消息扩散的较慢。但是a从顾光那里得到的另一个消息更加惊人，北狄这次动员的兵力在四十万左右，几乎是动用了全部的兵力，但是现在只知道其中的二十万在五方城，另外的二十万大军在哪儿根本不知道。a一开始不相信这个消息，向顾光再三确认。顾光则是很确定，这是顾光从与北狄进行贸易的商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这位商人在北狄所到之处，几乎不见青壮男子，都是老弱妇孺。经过细细查看，才发现所有的丁壮都被征召。商人在北狄行走多年，知道这是北狄要打大仗的前奏。商人不敢耽搁，秘密搜集信息，随着搜集的消息越来越多，情况表明北狄天目可汗已经聚集几乎全部兵力，要入侵云朝。商人不再在这里停留，立刻将手上的货物全部快速处理，火速返回云朝。商人回到云朝，想办法将自己探得的消息告诉当地官府，希望当地官员可以将消息上报朝廷。可惜当地官员只将这个商人的消息看成是一般的情报，随意看了一下，就不在过问，也没上报。商人几次询问，官府都随意将其打发。商人觉得官府并不重视，必须想办法将消息通过其他渠道送往朝廷中枢。顾光的到来，让商人看到了希望，商人和顾光也是多年的朋友，二人经常互通书信，顾光的近况，商人也有所了解，商人将消息说给顾光，希望顾光将消息通报给a这个江陵布政使。就这样，顾光回到江陵就将消息告诉了a。a也并不全信，可是，这则消息若是真的，那情况就严重多了。朝廷将注意力放在了五方城，北方唯一的大军京营大军也将精锐部队调往五方城，剩下的军队是守卫京城的，轻易不能动用。若是这二十万大军突袭某个地方，后果不堪设想。a为了保险起见，将消息通过正规途径直接上报云皇，奏折中叙述了消息的来源，并说了些建议。同时，a让顾光派人前往北狄继续查看，有那二十万大军的消息随时通报。说的有点远了，先说河东之乱。莲花教是云朝境内流传的一种秘密教派，依靠蛊惑人心的教义、神秘的戏法等哄骗无知百姓，在下层百姓中流传甚广，甚至一些身价富裕的地主商人也加入莲花教。此次，河东遭受旱灾，加上官府贪腐，莲花教乘机鼓动教众发动暴乱。领头的是莲花教的头领之一林易，倏忽间，数万大军聚齐，将河东的官军打的丢盔弃甲。若非官军有坚固的城池，莲花教众没有什么攻城利器，加上所召集的士兵未经严格训练，官军能否守住河东仅有的一点地盘，也未可知。就算如此，莲花教也在短短数月间，攻克河东大部，只剩河东首府原阳、仰光、玉机等几座城池在官军手中，但是也被莲花教众分割包围，危在旦夕。莲花教众的军队也在十数天的时间扩大到近二十万之重，不过大都是乌合之众，可是官军已经被打怕了，一看到起义军就没有斗志，转头就跑。河东局势的糜烂，超出云皇的预料，本以为只是一帮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很快就可以平定，没想到，河东军这么不堪一击。可是眼下，北狄压境，能征善战的边境大军走不开，京营大军是守卫京畿的力量，不可轻动，除此之外，北方其他地方守军的战力和河东差不多，调过去也没多大用。朝中几位大臣一致请求云皇调集江陵大营北上平乱，云皇同意。皇帝派特使八百里加急前往江陵，江陵将军接到诏令不敢耽搁，亲率江陵大营主力快速北上，费将军先率领一万骑兵启程，其他大军随后而行。云皇则下令河东守军务必坚守待援，凡是临阵脱逃的，立斩不赦。并将北方能调的兵都先派往河东，但也是杯水车薪，河东的乱局，让云皇不能将其他地方的守军尽数调往河东，就是害怕也爆发与河东一样的乱局，到时无法收拾。云皇的担心不无道理，其他地方已经发现有莲花教的活动迹象，有几处也发生了几次叛乱，但都很快被扑灭。但种种迹象表明，莲花教已经成为一大势力，遍及北方各地，少有不慎，各地都会陷入战乱。云皇想不通，这莲花教是如何在自己眼下发展成这么大的势力。其实不难理解，云朝承平百年，官府腐化，百姓生活贫困，莲花教的教义则可以满足百姓的心理需求，百姓自然蜂拥而至，再加上上天相助，来了一场大旱，莲花教发展更为迅猛。若是在云朝之初，各地守军大都训练有素，一旦有叛乱发生，可立刻平定，如今各地守军早已名存实亡，说是有数十万大军，实际数目不足五分之一，兵源短缺，军械陈旧，一切训练早已荒废，这样的军队可想而知。整个云朝也就北方边境的守军常年和北狄交手，堪称精锐，京营大军本是云朝精锐中的精锐，也没逃脱吃空饷等腐化，战力严重下滑，南方的江陵大营还是前朝抵抗拂煦之乱，由名将祁光训练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