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不允许自己的命运被人掌控,她的命运是属于她的,只有她自己才能支配。
想到此蝶焰绯色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妄想操纵她命运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现在能力还远远不够,唯一能做的就是隐忍。
“掌门师伯,请允许弟子问段师兄几个问题?”蝶焰绯色上前一步,对沈万鸿说道。
沈万鸿看着她,心里压抑得快要爆炸的怒气,也随着她开口平复了许多,看不透这丫头想要干什么,只好一甩袖袍背过身去。
这算是默许吗?
“谢掌门师伯成全。”言罢蝶焰绯色笑着走到段青林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故作娇柔的说:“段师兄你还是起来吧,我娘经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
段青林虽是响头磕到地上未起,心里却是十分享受,蝶焰绯色离得他很近,一股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无声无息的撩拔他阅美无数的心,让他忍不住浮想翩翩;那轻柔的声音犹如天籁,在段青林耳际环绕,让那虚幻的画面声情并茂起来,嘴角甚至还溢出一丝可耻的晶亮。
听到蝶焰绯色的话,段青林只好收起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站起来,嘴角口水忘了擦掉,看得蝶焰绯色胃里一阵翻滚,大殿里所有人包括路长松在内都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
“师妹果然是个体贴的,有什么话不如等我们结成道侣,师兄在听你慢慢说如何?”段青林显然没意识到自己仪态有失,装着一副翩翩公子模样,说出一口不似**更胜**的话。
“呸,鬼才跟你结为道侣。”蝶焰绯色心里暗道,脚下意识的退后几步,离他远远的,就怕自己离他近了会忍不住吐他一身。
蝶焰绯色明眸里泛起一股水雾,神色委屈的说道:“师兄,请自重!”
段青林是什么人,整个一个花间浪子,被他祸害过的女子不计其数,那些女子被**时面上表情何其丰富,从来没有心软过,又岂会为了蝶焰绯色悬珠欲泣的模样而心软,那只会让他更心痒难耐罢了。
“师妹放心,以后师兄保证会好好疼你的……”段青林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路长松出完打断:“够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绯色侄女想问什么就问吧,老朽替这不成器的东西告诉你。”
“师傅…”段青林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碰触到路长松冰冷带着警告的眼神,这才不甘的退到一边。
谁也没注意到,他低垂的眼睑下,掩藏着怎样嗜血的光芒。
“老东西看你还能嘚瑟多久,哼!”
大殿里突然安静下来,沈万鸿坐在主位上皱着眉头喝茶,只感觉上好的灵茶喝到嘴里,都变得索然无味。
下手方两位峰主除了缇吟真人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外,那个秃头道士则是靠在椅子上打瞌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蝶焰绯色冷笑,果然修真之人多是薄情寡义之徒,这话一点不假:“弟子想问师兄可有其他道侣?”
路长松想了想,说道:“没有。”
嗯?那个今天在一起明天就分开的那种不算,不算…老奸巨猾的路长松暗自悱恻道。
段青林看向蝶焰绯色,嘴角扬起一抹无辜的笑,好似再说:“看吧,我是清白的。”
“那师兄他…”
“……”
“……”
“五十年…”
“段师兄修为几何?”段青林没有其他女人,蝶焰绯色绝不相信,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沉思片刻她又问道。
路长松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心知这丫头再打什么歪主意,想要摆脱成为他徒弟道侣命运,门都没有:“筑基期十二层。”
听到这个回答,蝶焰绯色长长的松了口气,她闭了闭眼掩去眸子里多余的情绪,抬头笑了笑看向段青林:“段师兄,不若我们来定个约定如何?”
段青林不解的看向路长松,暗暗揣测老东西的目的,加上蝶焰绯色的话,他眸子里闪过一抹了然,感情这两个人都在玩心机。
本来掌门真人让他与蝶焰绯色结为道侣,心里还不大情愿,修道的女人,要么就是年纪太大心老了没有女人味,要么就是一心修道的性冷淡,那些女人还不如市井平民来的有情调。
眼前这个女人年龄不过16岁左右,看样子才刚刚开始修炼,还没被这个世界的规则荼毒太深,****作为道侣还是可以的。
段青林想到此,嘴角勾起一抹色眯眯的笑,“师妹是不是要跟师兄约定良辰吉日?”
被人色眯眯的看,蝶焰绯色愤慨至极:“段师兄修炼至今已有五十年,绯色才修炼半个月,不若就以三十年来做约定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脸疑惑,这女人(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众人疑惑间只听蝶焰绯色继续说道:“如果三十年后修为与你相当,并将你打败,那么结为道侣的事就此作罢!”
“好!不愧是我听琴谷的弟子,哈哈…够胆量!”笼罩在沈万鸿头顶的乌云,因为这句话烟消云散,对蝶焰绯色的表现甚为满意。
一旁缇吟真人眉目微處,有那么一点失望,随即面色恢复如常,再看看一边置身事外的秃瓢道人,突然发现她就不该趟这趟浑水。
现在不仅好处没捞到,还惹来一身骚,怎么想心里都不舒坦。
路长松此时我是变了脸色,他一甩袖袍将手背到身后:“沈万鸿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道兄稍安勿躁,哈哈…本尊以为绯色所说的不错,你看这两人修为差距甚大,不如就以绯色说的三十年为期限,青林贤侄以为如何?”沈万鸿似笑非笑的看了段青林一眼,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灵茶,同样的茶水此时喝起来感觉完全不同。
路长松闻言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段青林脸色一沉,暗骂一声“老狐狸”就要说话,他身边一直被忽略的橙衣女子拉了他一下,施施然走了出来。
“弟子李悠然,见过掌门真人。”李悠然悄然一笑,“掌门真人大量,可否容弟子说一句话?”
沈万鸿仔细打量眼前这其貌不扬女子,只觉得若不是那一块青印碍了容貌,单凭她眉宇间那一股英气,此女也定不是泛泛之辈。
“说来听听!”
“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中变故之数甚大,掌门真人何不成人之美?”李悠然笑不达眼底,语气也是淡淡的,听不出几分真心。
沈万鸿笑着,一个小姑娘说的话还不足以令他上心,他倪了一眼蝶焰绯色道:“绯色以为如何?”
蝶焰绯色冷笑:“掌门师伯,有的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要给人做道侣的不是她。”
李悠然转头认真看了她一眼,确实有几分姿色,也难怪她这师兄见了他会动心,即使是她在这个女子面前都有些自惭形遂。
“我大师兄哪里不好?让你做他的道侣,你还拿乔推三阻四的。”李悠然似是在替段青林打抱不平,她眉头微處,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火气。
蝶焰绯色突然很想笑,不想帮就不要站出来嘛,等会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看她怎么收场!
想到此,蝶焰绯色轻飘飘的丢出一句:“他那么好干脆…你做他道侣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李悠然脸色一白,实在没想到蝶焰绯色会如此奚落她,段青林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凭他也配做她的道侣。
“你……”李悠然想到此,当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段青林脸色立马僵住,看着蝶焰绯色恨的咬牙切齿,谁要这个丑女人做道侣啊,想到一天到晚面对她脸上那块青斑,他就感觉自己下面再也站不起来了。
路长松一张老脸黑成了锅底,他瞪着蝶焰绯色,恨不得在她身上挖下一块肉来,“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片子,竟然敢如此戏弄老朽的两个徒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当老朽好欺负,嗯?”
说着元婴初期得气势一吐,铺天盖地向蝶焰绯色压去。
蝶焰绯色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胸口一阵闷疼,就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身上突然一轻,庞大得气势陡然消失不见,抬头看见掌门师伯衣袍鼓动,在气势上跟路长松斗了个旗鼓相当。
细看之下蝶焰绯色还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路长松在掌门师伯得气势下,被压的满面通红,额头上汗水盈盈,一看便知是到了强弩之末。反观掌门师伯气定神闲,神色没有半点不适,两人之间的斗法高下立判。
好在两人斗法都有控制好范围,没有波及到大殿里的一草一木,不然非得把这大殿拆了不可。
斗法半响,路长松依旧苦苦支撑着,沈万鸿冷声道:“路长松,本座敬你是御剑宗的太上长老,处处对你礼让三分,你竟是不知好歹,当着本座的面伤害本座的弟子,真当我听琴谷没人了么?”
“沈万鸿,你这是要与我御剑宗为敌么?”路长松老眼一缩,愤恨的说道。
话音刚落,天际飘落来一道传音灵符,速度极快没入路长松眉心,不知那灵符说了什么,使他当即脸色大变。
“沈万鸿,今日你我都停手,两个小辈的事情就按小丫头说的,三十年就三十年,你看如何?”路长松一脸急切的说道。
“……”段青林闻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他看了眼蝶焰绯色,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甘。
沈万鸿眸子里划过一丝幽暗,路长松的样子分明是御剑宗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急切,“也罢!今日先放过你,哼!”
瞬时,铺天盖地得气势如潮水般收回各自体内,路长松抹了把汗水,抱拳说道:“沈掌门,老朽今日多有打扰,就此别过,青林,悠然,我们走。”
说罢带着两人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天际,匆忙间段青林都没来得及与蝶焰绯色道别。
蝶焰绯色长处一口气,这莫名其妙的道侣事件算是告了一段落,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