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皇城的路上,宁芾一路上淡然自若,也没顾同车公公的表情。她一路上看着喧闹的人群,哼起了歌,偶尔闭目养神。她的行为引得那公公的不快,那公公撇了她一眼说:“宁姑娘可得注意了,待会去的地方可不是市井之地,见的人也不是那些平民。要是犯了错,可别怪我没提醒。”
宁芾只是望了望那公公,然后无谓的说:“哦。”这一下气的那公公直接偏过头去了。
到了宫门前,宁芾透过吹起的车帘对外面看似在卖布的人抬了抬头,随后便入了宫门。
马车走了莫约半个时辰后,宁芾听到一声叫喊,知道是到了目的地。掀开车帘,也不管侍卫伸出来的手,直接跳了下去,看到“御书房”三个大字。
进了御书房。
“皇上万岁!”宁芾被领进门便行了宫礼,礼数极为周到。再加上精致的面庞以及书香气息,给人大家闺秀的感觉。只是清冷的眸子和淡然的神色给人不同的感受。
老帝王坐在龙椅上,抚着发白的长胡,两颊的肉将眼睛挤得极小。尽管长得慈祥,但眉毛却极为浓厚,有着凶色,狭小的眼眸中透出一丝老奸巨猾的神情。
“宁姑娘是本城有名的缝制高手,据寡人所知,宁姑娘还是道上宗师的闭关之徒,是吧。”
宁芾愣了愣,随后就说:“正是民女,不知皇上有何事?”
“寡人只想和宁姑娘交流交流罢了。”祁皇笑道。
“皇上说笑,民女乃一介草包,家底不多。虽为宗师之徒,却并无天赋,只是略懂皮毛罢了。不知皇上有何需要了解的地方?”宁芾带着见老帝王打量着自己,便带着极为自然的神态,毫不慌张地回答。
“道上宗师近来可好?”
“承蒙皇上厚爱,家师安好。”宁芾回答。
老帝王用极为怀疑的神情打量宁芾,带着一种威严的气势。他望着宁芾,觉得她有极为熟悉的书卷气,不似一般人。望了许久却没看出睨端,只是觉得某些形态像极了浮生庄的老庄主罢了。
祁皇想到这,便问。
“试问宁姑娘父亲为谁?”
“皇上为何问此?”宁芾皱了皱眉。
“好奇罢了,不答也无妨。”祁皇有些吃味的说,“寡人只是觉得宁姑娘像是故人所失之女。”
“民女区区一介草民,怎能有与皇上为故友的父亲。”宁芾带着极为淡然的笑,直接将话题带过。
祁皇有些惋惜,可只得作罢。
两人谈着一些琐事,聊久了便也没什么好说的,祁皇只好草草结束话题。当他正准备让侍女带她出去时,忽见宁芾正从腰间掏出一个褐色的东西!
当下一惊,隐藏在他周围的两个人也提高了警惕。
“皇上,民女听家师所言,您极爱下棋,我特地带上自制木棋献给您,望您喜爱。”宁芾顿了顿,便将棋盒拿了出来。祁皇见是棋,宁芾又没什么其他举动,也就没深究下去。“那多谢宁姑娘好意,这棋,寡人收下了。”老帝王捋一捋白胡,面上是还没完全镇定下来的神色。
“民女告退。”宁芾行了礼,转身便走了。
这时,御书房的一侧猛然窜出一个身影,是一个年轻男子,面带狠厉。对老帝王说:“父皇,据孩儿观察,宁庄主并非一般人。她体内虽无玄气,却有极为高的武息。那道上老头是极为爱这徒弟,怕是连宗师之息也授予一二了。此人不宜久留。”
老帝王没发话,良久。
“阿笙,你觉得呢?”祁皇望向御书房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