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小山村里,一到梅雨季节,哪里都是湿漉漉的,衣服很难干透,听着外面的雨水滴滴答答,云苏一翻了个身继续睡下了,她的同学凌忻早早的起来准备早餐。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云苏一穿着白色的睡衣揉揉眼睛,缓缓走下阁楼,这是凌忻的奶奶家。
“不好意思啊凌忻,我没有起来!”云苏一揉揉自己的眼睛。
“没关系啦,知道你还不适应,咱们家这边都是习惯早起,因为要劳作的!”凌忻拿出一件针织衫披在云苏一的肩上,拉着去吃午饭。
“阿嬷啊,吃饭啦!”凌忻扶着她的奶奶进屋,凌忻的奶奶慈眉善目的,一直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衣服,头上戴着黑色的帽。阿嬷吃了几口饭,就上楼午休了。
“一一,你吃完我带你去附近转转吧。”凌忻热情的给云苏一夹菜,云苏一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这个小山村中间有一条河,河的两边住着几户人家,人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交流,云苏一默默地看着周边人来人往,凌忻在旁边给她讲这个小山村的来历。
“据说是战乱时期,将军手下有几个人义结金兰,他们常年征战,得到很多赏赐,但是将军意外死亡,这个几个人为了不招惹杀身之祸隐姓埋名住在这里,以前这可说是世外桃源,山上开满了杜鹃花,河水清澈见底,鱼儿游来游去的,别提多美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凌忻踢着脚边的石头,云苏一环顾四周,自从自己来到之后就一直困乏,就好像永远睡不醒一样。
“是报应!”大榕树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坐在树下的藤椅上,看着迎面的两个女生,很久都没有陌生的面孔了。
“张爷爷~”凌忻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她从小就喜欢听张爷爷讲故事。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张景怀在小时候曾经碰到过灵异事件,意外的打开的他的天目,他可以预知未来,却不能探寻过去。眼前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女孩周边有一圈光芒,难道是预言者说的那个人。
“爷爷您好,我叫云苏一,是凌忻的同学。”云苏一礼貌的鞠躬,表示问候。
“张爷爷,你先说说你刚才说什么报应啊!”凌忻打断了张景怀的思路,张景怀看着云苏一,脑海里出现了小时候遇到的事情。
“那是在民国时候了,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有一天邻居家的婶子生了,是个男孩,本来都是全家高兴的事情,可是孩子生下来居然不会哭,接生婆打了半天屁股,越打就越笑,一家人都很纳闷,别人家的孩子生下来就嗷嗷直哭,可是这个孩子居然不会哭。当时孩子的爷爷就把孩子抱过来,得了大孙子老人家自然高兴,孩子见到爷爷居然不笑了,反而瞪着他爷爷然后居然诡异的笑了一下,就睡着了。一家人更是不理解了,接生婆也奇怪接生了这么多次从来没遇见这么诡异的事情。孩子的爷爷准备把孩子递给孩子的母亲时,发现孩子的胸口有个胎记,是个茅头的形状,猛然让他想起自己的父亲讲过,当年将军胸口也有一个茅头形状的胎记,将军自夸自己神勇,是因为天赐神力。孩子的爷爷颤抖的把孩子递给孩子的母亲,他回房间找当年自己父亲记录的笔记,最后孩子还不到一岁的时候就死了。”张景怀抽了一口旱烟,靠在藤椅上。
“只是因为胎记就说是诅咒?”凌忻不解的问。
“你们知道孩子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是看着他爷爷叫小拐子,小拐子是他尚在年幼时,因为老生病,老人家说找个威望的人起个乳名,他父亲当时就去向将军请了个名字,这个名字只有他母亲和父亲知道。“
“只是一个名字不能说什么吧?”云苏一觉得有点太过垄断了。
“孩子,等你有了看到过去事情的本领,也许你会找到真相,不过那个孩子还说了一句话,小拐子,你父亲背叛我,我恨你们!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说这么多话。后来孩子死了,孩子的爷爷也死了,死之前把当年他父亲的手札给了他儿子,原来当年将军死不是自然死亡,是小拐子的父亲下毒害死他,只为了当年将军看上小拐子的母亲要娶进门当五姨奶,小拐子的母亲不从,最终在大婚前一天吊死在悬梁上。至于那个不到一岁的孩子,找人算过是借了母体还魂,把小拐子吓死了他也就离开的孩子的身体,孩子就死了。从那天开始咱们小山村就没有过太阳天,不是下雨就是阴天,很多人都受不了就搬走了。”张景怀抖了抖烟斗,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云苏一。云苏一不喜欢习惯别人用那种眼神看她,拉拉凌忻的衣袖示意她离开,他们跟张爷爷告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