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姑应该是厨艺高手,炒出来的菜很香,又好看。还没吃,吴明已经感受到了菜的味道,肯定好吃。没有多久,饭菜弄好,美姑解下围裙,说:“你去准备酒和酒杯。“
好像是一家人一样,美姑很自然地叫吴明做这做那。吴明非常高兴这种吩咐,有种甜蜜的感觉。他走到客厅,却不知道酒放在哪里。正糊涂中,美姑在厨房里说:“酒在餐厅里的货柜里。”
哇,餐厅里全是饮料之类的,摆满了整个墙壁,应该是为她儿子准备的。美姑说准备酒,吴明便没有去拿饮料,而是打开货柜,想去拿酒。货柜里的酒也很多,全是高档的,什么茅台,什么五粮液,应有尽有。当然,里面也有少量红酒之类的。
美姑喝什么酒呢?她主动提出要喝酒,应该喜欢喝上一杯,不会是红酒。吴明想了想,拿了一瓶茅台,放到餐桌上。美姑已经把菜摆好,见桌子上是瓶白酒,居然没有说什么,招呼吴明坐下。
吴明斟满酒,轻轻地放了一杯到美姑姑的前面,说:“姑姑是不是好久没有练习厨艺了,今天想练习一下?”自然而然地,他把称呼里的美字去掉了。
美姑姑笑了笑,说:“个多月没在家搞过饭菜了,每天有人在找,非常心烦。一到天黑,家里就不敢亮灯,害怕有人来敲门。”说到这里,美姑起身,真把很亮的那盏灯灭了,拧开一盏小彩灯。
顿时,餐厅里的灯光暗淡下去,换上了浅红色的灯光。
“烛光晚宴!”吴明笑着取了名称。
“到底是书生,取个名称都很别致,来来,我们碰一杯。”美姑端起酒杯,轻轻地和吴明的酒杯一碰,然后轻轻一送,酒到了口中,落入喉咙。她喝酒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女人,属于很豪爽的男人那种。副县长的夫人,也是县税务局的科室主任,肯定有不少应酬,应该锻炼出来了。
吴明急忙把酒喝了,又把两个酒杯斟满。
美姑似乎很想喝酒,只要酒杯是满的,她端起来就喝。没有多久,已经喝了五小杯白酒了。虽然杯子很小,是半两的杯子,可五杯下来,就是二两五了,相当于一小手榴弹。平时,吴明喝一小手榴弹,脑袋都会晕乎乎的。
见美姑那样,吴明急忙放慢倒酒的速度,帮她夹了些菜,催她吃菜。美姑很听话,没有急着催倒酒了,慢慢地吃起菜来。
其实,吴明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他不敢说,毕竟不熟悉美姑,美姑也不熟悉自己,一些话不好问,他只能尽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和她聊。不过,美姑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吴明讲的时候,她听得非常专注。只要他一停,她就催着他继续讲。好像,她从来没有这样听过被人唠叨,特别是在家中的饭桌前,听一个男人唠叨。
好在吴明是语文老师,也听说过一些典故,讲起来不难。不知不觉中,他们又喝了三杯,酒瓶里的酒没剩多少了。吴明有了醉意,美姑更是有了醉态。吴明盘算着,自己找美姑的正事哪个时候说,要是她醉了,那不是白来了吗?当然,也不能说是白来了,能和美姑共进晚餐,亲口吃她做的菜,也是人生美事。
见吴明的话语少了,酒也不倒了,美姑看了下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便说:“小吴,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被她说着了心里话,吴明有点不好意思,急忙斟酒,想遮掩自己的不好意思。没想到美姑一把推开酒瓶,说:“一个小小的副校长,多大的事,我还特意带你去敬了潘长贵的酒,他居然不给我面子,我知道是教育局的谢书记在搞鬼,他拿了别人的钱,想跟老娘对着干,我不会便宜他的。
美姑醉了,居然把一些教育局的内幕说了出来。吴明开始明白,自己的事为什么没有成。可是,这是自己想了多年的事,怎么能就此罢休?他试探着说:“姑姑,还有办法可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