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云笙的目光落在绿萝高高肿起的脸颊上,道,“我买了跌打损伤的膏药,进屋里擦一擦吧。”
“小姐——”云笙的脸上浮现出异常感激的神色,眸子里隐隐有水光浮现,这么多年了,她挨打无数,这还是第一次,主子给她拿药。
云笙的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浅笑,转身向着正屋而去。绿萝愣了一下,随即也立刻跟了上去。
君浔的身体,随意地被扔在了一张长椅上。
云笙却是懒得看他,拉了绿萝坐下,打开那瓶药膏的盒子,挖出一小块,就要往绿萝的高肿的脸上抹。
绿萝见状,却是一脸惧色,忙道:“小姐,不用不用,绿萝自己来就可以了!”
要主子亲自给她上药,这是大不敬!
“坐好。”云笙不予理会,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冷冽,“别动。”
绿萝的身体一滞,正襟危坐,果然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现在的云笙,不似以前,让她不由自主地臣服。
药膏沁入红肿的肌肤,丝丝清凉的感觉,绿萝舒服地都快要哼出来了。
“小姐,你上药的技术真好。”绿萝禁不住赞叹。
云笙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却没有多解释什么,言多必失。上辈子,她不仅是一个手段狠辣的特工,更加是一个出色的医者。
主仆二人之间,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气息。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略显得煞风景的声音插了进来。
“笙儿,我还伤着呢,你什么时候给我上药啊?”
云笙挑眉,头也不回。
“喂,不要差别待遇啊!”君浔在身后不甘地抗议着。
云笙一声冷哼,帮绿萝擦好药之后,回过头,冷冽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君浔染血的后背,不但没有帮他擦药的意思,反而直接从桌子上端起一个茶杯,直接向着轩君浔的背后砸了过去。
“啊——”君浔发出惨呼。
绿萝脸色顿变,难以置信地看向云笙:“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云笙缓缓地站起身子,走到君浔的身边,双手抱胸,冷冷地睇着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装啊,继续装啊,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君浔听了这话,脸色痛苦的表情一僵,出口一半的惨叫声硬生生地止住了。
“行刑的侍卫跟我说,你根本没有流一滴血。而这一路上,我也没有从你身上闻到任何血腥味儿。”
云笙的眸子闪躲,神情开始变得不自在起来。
“我知道有一种水系植物的果实,可以放出如血液一般的颜色。”说着,云笙走到君浔的身侧,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刷得一下划开他背上沾满泥污的衣服。
衣服从中间裂开,露出来的脏兮兮的皮肤,别说是伤口和血迹了,就连一丝红痕都没有。
绿萝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诧异道:“这……怎么可能?”
“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云笙略带着笑意的目光投向君浔,“不过他,绝对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