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墓园,是清城最大的墓园,上流家族,达官贵人去世后都会葬在这里,在外头看起来真的好风光,门面豪华,进去曲径通幽绿树成荫,再漂亮再豪华也只不过是一座墓园而已。每一年的今天,她总是来到这里。
“奶奶,爸爸,我来看你们了。”她拿着两束花放在两个墓碑前,“每年只有那么几天来看你们,你们会不会怪我。我不知道我们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们相继的去世......那么多年过去,我真的接受不了。妈妈总是不提起当年的事,也不给我见爷爷......其实,我还是很想你们的。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静伊擦了擦眼泪,望着墓碑好久,转身离开。而在不远处的树后面,正站着一个男人,他看着静伊走远了,便走去那两个墓碑前,“现在真的要把她带走了。就当我不守承诺吧。”
“都说那么久的计划,你们都做了什么?!!”
“......需要时机的,你说做就做?你去做给我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薄子齐!你是要气死你老子?!”那中年男人把一个杯子砸了过去薄子齐那边。
薄子齐瞬间站起来,躲在薄逸旁边,对着那中年男人说:“我去!你要谋杀你儿子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中年男人对着薄子齐说道。
薄逸冷眼看着眼前两个人,薄唇动了动:“利用别人去抨击另一个人,你不觉得很卑鄙?薄老爷。”
金口一开,瞬间冷场。薄旭望着薄逸这个儿子,8岁将他孤儿院接出来,那时候还是个阳光的小男孩,好像很崇拜他这个爸爸一样。
可是好景不长,自从给他说了那件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样也猜不透他到底想什么,性情冷淡。谁也走不进他心里一样,也不知道他心里装着什么。但是他像是一夜成熟了起来,这是真的。
“这是打击顾家的机会,还是你报复的机会。”
“就是!这只不过是泡妞的活,不会,我过招给你就是。”
薄旭狠狠瞪了薄子齐一眼,薄子齐你再说,我就毙了你。
“......嗯。”薄逸站了起来,准备走出书房的门,停顿了一下,转身对着薄子齐说:“薄子齐,听说你前天把兰博基尼撞了。”薄子齐瞬间傻眼,薄逸扯了扯嘴角,便关上了门。
“薄逸,我跟你一起走...吧,等...”还没说完,薄子齐便给薄旭喊着站住。
书房里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薄逸走去薄家老宅的停车场,走去自己的车里的后座。
雷伯看见薄逸上车便问,“二少爷,去哪?”
“回南山的别墅吧。”薄逸闭上眼睛,脑海中回荡着薄旭的话,好像那么多年来就是等着要为母亲报复,手上染上了鲜血好像都不在乎了,但是心里那唯一的光明好像也一直告诉他不该这样做。脑海不禁出现了那瘦弱的身板,倔强的眼睛......
“于静伊。”他睁开眼睛,说出这个名字。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很想靠近她。有些人一见面就喜欢的,怎么能做陌生人。可是都走到这一步了,没有什么退路了。
“少爷,到了。”雷伯在车内后视镜看见薄逸紧锁的眉头,心里叹息,本来一个阳光的男孩到底是变成了一个沉稳内敛的男人,本来就不该这样的,希望少爷能想小时候一样,多点笑容,会跑会跳,什么情绪都有。他却越长大越深沉。没再多想,便匆匆为薄逸开后车厢的门。
薄逸抬起脚往外走,走到别墅门口用指纹开了门。这边的别墅都住着一些高素质的富豪和达官贵人,隐秘性很高,邻里都互不干扰,保安更加是一等一的。
“少爷,你回来了啊。”说话的是一名大约50岁的妇女。
“嗯,孔姨,今晚在这晚饭。”说完就转身上二楼。
“好的。”孔姨跟雷伯是夫妻,从薄逸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就照顾着他们母子,后来母子二人失踪了,他们就一直在薄家工作,到8岁的薄逸回来,只有他一个回来。他们夫妻都一直都待他如儿子般照顾,可以说无微不至。
他推开书房的门,走过去书桌,拨了一通电话。
“瑾洁。你调查的资料发到我邮箱上。”
“是的。少爷。1分钟内。”
“嗯。”他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他在电脑上看着那些资料,那上面是一个笑着有梨涡,扎起马尾,倔强的眼睛透着阳光的气息,他最不想伤害的人,最不想拉她进去这个乱七八糟的圈子。从他看见她的那一面开始,他是知道的,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她就是那个丢了水晶球,哭着鼻子,糯糯的奶音,还亲了他的女孩。
他总是不由自由地想要接近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关注她。他不敢去问她记不记得,也不敢问她是否过得好,他甚至想多次避开她。因为他都知道,他们有交集,就必须伤害了他。可那是他那么多年唯一能像阳光一样照进他心里的人啊,他又怎么舍得放手。
突然,薄逸手里握着那个水晶球一紧,像是决定什么似的,拿起它,就走出了书房,直接走去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