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为什么一脸大写的懵逼?
因为他不知道菱悦是谁,那个马玉又是谁?
几天前,当苏恒从左手镇外的断头崖下醒来时,他全身都是伤,手脚俱断,肋骨也断了几根,不过好在苏恒惊喜地发现,自己前世修炼十年才修出内气的金身诀,在这里只是运行一圈就有了内气。
于是靠着几天不停地修炼,苏恒终于恢复了过来。
这不是说金身诀有那么厉害,随随便便就能接骨续命,而是这金身诀有个特点,每突破一层,就有一次洗精伐髓,澎湃血气的机会。
而苏恒就是突破到了第一层,才恢复正常,要不然苏恒估计自己已经玩完了。
休养了几天,苏恒今天才回到镇上,感觉无聊,所以有了先前看女王像的那一幕。
不过,也不容苏恒多想,在他愣神间,白小萝已经脱离了他的怀抱,拉着他向镇子东边跑去,而这也是苏恒的家所在的方向。
路上,苏恒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终于还是咳嗽了几下,问了出来:“咳,那个,萝莉,哦不,小萝妹妹啊,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苏恒说的很小心,为了不让白小萝多疑,他已经开始编造理由了!
白小萝头也不回地说:“问吧问吧,苏恒哥哥问什么小萝都可以回答的。”
苏恒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地说:“你口中的菱悦是谁?那个马玉又是谁?”
闻言,白小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苏恒眼疾手快。
白小萝震惊地说:“苏恒哥哥你在说什么啊,菱悦姐姐是你的未婚妻啊!”
我擦!
苏恒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未婚妻?”
我苏大官人风月一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连女朋友都没有,这就有未婚妻了?
苏恒迷茫了,这一世的苏恒什么样自己还是知道的,毕竟有一点记忆,这家伙就有未婚妻了?
白小萝有些担心地看着苏恒,关心地问:“苏恒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额,没事”苏恒开始骗人了,“你也知道嘛,我以前有疯病,可能是后遗症吧,最近好像忘了些东西,不过别担心,休息几天就能想起来。”
“那就好”白小萝轻呼口气,她真怕苏恒又出什么事情,她这些天找过苏恒,却找不到人,都担心死了,问菱悦姐姐,她又不说。
苏恒想了想,问到:“那么那个马玉又是谁?”
白小萝闻言,气愤地说:“那个马玉是镇上马家的二少爷,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简直就是禽兽。这些天他看上了菱悦姐姐,要娶他做小妾。”
苏大官人立马火了,老子的女人你都敢碰,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苏恒虽然风流,但不下流。对于每一个自己爱或者爱自己的女人,苏恒都想保护好她们。
虽然这个未婚妻来的莫名其妙,但既然与自己有关系,自己就不能让她委屈。
至于这马家是什么势力?苏恒不知道,他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只是从零星的记忆中得知,这个世界有武者,巅峰武者可以轻易捏碎金石,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更能元气化翼,在空中翱翔。
两人一路奔跑,到了离苏恒家不远的一栋房前。
房子刚装修过,显然这一家的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
两人到来时,屋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人,议论纷纷。而一群保镖模样的人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苏恒眼睛一眯,这些护卫还有点实力。
白小萝刚想进去,却被苏恒一把拉住,他想看看这倒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站在人群最后面,而这院墙低矮,院子里发生的事能全部被苏恒看在眼里。
只见一个华服白脸青年正色眯眯盯着被一对夫妇拦在身后的美丽女子。青年的身后是几个谄媚的狗腿子,而他的身边则默默站着一个黑袍疤脸男子。
黑袍男子身上的气息让苏恒神色有些凝重,但是那名女子却更让他意外。
女子衣着朴素,却难掩其倾城之美,其乌发秀丽,柳眉红唇,气质出尘,如名家泼墨挥毫所画,俨然画中人。
这就是我的未婚妻?苏恒讶异。
女子面无表情地应对着马玉的语言调戏,神色淡然,美眸如明珠,又如清湖,不起波澜。
苏恒心下赞叹,好一个奇女子,他阅女无数,还未见过如此红颜,是地球社会太浮躁,还是这个世界太奇妙呢?
真是怪哉!
马玉猥琐而又得意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哈哈,菱悦姑娘,你还是从了我吧,只要跟了我,你就有花不完的钱,珠宝美玉加身,享受别人的服侍与艳羡,这可是你们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啊!”
“你休想!”王菱悦的父亲王安气愤的说:“你这个畜生,不配娶我女儿。”
本来他们这等平民是不好招惹马玉这种有权有势的人的,原本还低身下气的要好好谈谈,奈何马玉执意要娶王菱悦,王安实在气不过了!
女儿是他们的心头肉,要是女儿没了,受了委屈,他们也不想活了。
其母亲柳氏也气愤的说:“二少爷家的东西我们享受不起也不想享受,还请二少爷死心,何况我们家菱悦已经有了婚约。”
闻言,马玉不气不恼,反而哈哈大笑:“婚约?你们指的是那个病殃殃的苏恒吧,听说还还是个疯子?”
“那有怎么样,即便如此他也比你好上一万倍。”王安气愤道。
苏恒与王菱悦的婚约是他提出来的,那时候苏家老人还在世。之所以如此,除了他对苏恒有些欣赏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苏家老人曾经救过他的命,而苏恒也救过王菱悦的命。
“是吗?”马玉闻言,揶揄道:“既然你说他们有婚约,那你倒是让苏恒出来啊,只要他出来点头承认,那么我就离开,如何?”
“你,你这是无理取闹!”王安怒言,指着马玉骂道:“你这小人,明知道这些天苏恒不在镇上,故意耍无赖么!”
马玉挑挑眉,貌似意外地说:“不在啊,那真是巧了,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前些天听家父说起,有个人从断头崖上掉下去了,长得有些黑,有些瘦,听说是去烽火城参加黎明学院的武者考核。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恒啊!”
闻言,王安夫妇眼皮一跳,神色动容,就连一直平静的王菱悦的眼中,都泛起了波澜。
这些天镇上有些人在讨论苏恒去哪里了,他们都在猜测,有的说走了,更有的说死了,但只有他们一家知道苏恒去哪里了,就是去参加马玉口中那个黎明学院的考试,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迎娶王菱悦。
之所以没说出来,是苏恒要给所有人一个惊喜,也防止招来别人的嘲笑或者失败了成为笑柄,毕竟他的情况人人都知道。
如今听到马玉这个消息,王安夫妇都有些慌乱,但旋即就觉得不可能,他们知道苏恒不会那么不小心,也不会想不开。
一个月后,考核结束,他们都期待苏恒胜利归来。
于是王安坚定地说道:“你就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你说的所有话我们都不会相信!”
“哈哈哈哈”马玉闻言,猖狂的大笑,神色狰狞:“不相信?那我就告诉你吧,那个人就是苏恒!”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扔向了王安。
王安下意识接住,当一家三人看清后,神色大变,柳氏哆嗦着嘴巴,难以置信地说:“这,这是小恒的玉佩。”
玉佩工艺精致,雕刻了一条盘龙,但是边缘却断裂了一半切口,看起来像是遗失了,不完整。
这就是苏恒的玉佩,两夫妇不可能认错,当看到上面凝固的血迹后,他们瞬间觉得天塌了下来。
“小恒!”王安大吼一声,怒火攻心,猛地一把上前想抓住马玉的衣服,却被那个黑袍男子轻轻推翻在地。
“老王啊”“父亲”柳氏悲呼,王菱悦秀眉颦蹙,心疼之色跃然脸上,连忙与母亲一起将父亲扶了起来。
王安怒目圆睁,指着马玉悲吼:“你这个畜生,你是不是把小恒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死了,与我何干?”马玉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自以为风度翩翩。
而苏恒却眼尖的看见了马玉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阴毒,再瞧瞧那几个狗腿子嘲讽得意的笑容,苏恒顿时皱起了眉头。
难道我身上的伤不是意外摔崖,而是被人打的?我说怎么伤势不对,难道是这家伙干的?
再看了看那个黑袍男子,苏恒越想越觉得可能,这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尼玛,你这畜生将我打成重伤,还敢抢我未婚妻,不把你整死真对不起我自己啊!
以前的苏恒已经死了,死在了马玉手中。想到这里,苏恒眼中杀气一闪而逝。
而黑袍男子仿佛心有所感,忽然转头看向了苏恒所在的方向,当那张熟悉的脸映如眼帘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满脸的不可置信。
马玉当然没注意到黑袍男子的神情,他依然不可一世的对王菱悦说道:“怎么样?苏恒死了,你也就没有了未婚夫,跟了我,你将变成一只凤凰,前途无量!”
王菱悦依旧神色淡然地看着他,空灵的声音听似淡然却隐隐透着一股决绝:“苏恒永远都是我的丈夫,就算他死了,也一样。”
而苏恒闻言却是身心俱震,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那个女人,也对我这么说过,那唯一一个曾让我失心裂肺的女人!
猛然间,苏恒的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怒火,神色间杀气腾腾,就连这六月的太阳下,人们也突然感觉到一股子凉意。
苏恒狰狞而大声地吼道:“马玉是么,今天你的命,我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