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一脚踹开寝室的门,弟兄们受到惊吓,纷纷开灯而起。他们看见我眼睛红肿、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面面相觑。
军骚惊叫了一声,刚想说:“天啊!你被谁**糟蹋了吗?”话到嘴边怕太刺激我而咽了回去。
我大喊了一声:“我失恋了!”然后砰的一声倒在自己的床上,连衣服也没脱,呼呼地睡着了。
军骚和其他人对望了一眼,打了个呵欠宣布:“收队,关灯,睡觉!”
第二天是霞霞出发去GZ的日子,看得出来,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没有去送,因为我害怕见到她以后会痛哭流涕地恳求她不要走。我去药店买了一大袋各种各样的胃药和养胃丸托人送了过去,然后回到寝室,躺在床上装奄奄一息。
政猛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我的小娇臀上:“行了,兄弟,多大点事情啊,还是不是老爷们了?”
我哼哼唧唧:“大哥,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政猛一反常态地没有取笑我,而是点了支烟慢慢坐了下来,眼神很受伤,犹如一只小兽:“兄弟,别说了,咱们是同病相连,就在前天,我又个张婷MM闹翻了。”
这个老油条,一个星期和张婷MM闹翻3次的老油条。
“蹭饭霸王”天王精明识趣得很,没等我们骚扰就主动找上门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很大方地拿出了饭卡,里面有刚发的餐饮补助。他领着整个集团军浩浩荡荡地到了食堂,汤汤水水地摆了一桌子,算是给我重新沦落为单身贵族的一次热烈庆祝。
连最不问世事的会面都用“天涯何处无芳草”安慰了我几句。
唯一让我们牙根痒痒的就是不识趣的飞虎。这混球自从在“奇迹世界(我读大学时很红的一款网游)”中认识了一个MM,眼睛里就没有兄弟了。他为了和MM卿卿我我,还特地从猪总手里以“内部价”买下一台旧电脑,天天不眠不休地守在电脑旁。现在他是一看见MM的头像跳动就条件反射似的两眼放光,不但对我们失恋的痛苦不闻不问,反而天天和MM甜言蜜语来刺激我软弱不堪的心灵。他张口就是我们家MM多么温柔善良,闭口就是我们家MM多么才华横溢,这样的呆瓜我们还能放过他?我和大家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他不仁,我们不义,不用再顾及什么兄弟情意,只管杀不管埋!
军骚是个电脑精,敲敲打打没有三分钟,就把MM的QQ号盗到手,假充MM和飞虎聊天。你说怪不怪,飞虎这只笨鸟平常一见女孩子就脸红脖子粗,在网络里却对MM逢迎拍马,无一不恰到好处,俨然情场高手。有些话说得连我们都怦怦然,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细,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名门大家出来的清俊子弟呢!
我坏笑着让军骚告诉他,MM喜欢染色的长发飘逸的男生,如果什么时候他留出长发就和他见面。军骚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最好能戴一副眼镜,这样才能更斯文潇洒。飞虎激动了好久,如得圣旨般开始蓄发留须。
飞虎的头发本来就很长,这样一来,更加凌乱难看,远远看去如同顶了个鸡窝。他本来不近视,可在鼻梁上添置一副眼镜,奇形怪状得很。他走在路上,人人为之侧目,活像满清政府刚结束的时候人们把辫子剪了半截的颓废样子。
阿门!上帝啊,求求你大发慈悲,惩罚那些幸福的人吧!让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不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