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温不火的过着,春天的天气没有变暖和反而越来越冷。宿舍楼下就是LG校二食堂,这次回来,发现会面总是舍近求远,迎着刺骨的寒风,跋山涉水翻山越岭跑去三食堂解决温饱问题,令人费解。最后知道三食堂新开了一个面食窗口。
这天,霞霞突然给我打电话。她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温柔,说是要约我出来见面。我听见她主动约我,高兴得很,急忙梳洗穿戴,忙得不可开交。
牛二看着我手足无措地满地乱转,故意笑嘻嘻拉长声音打趣我:“霞姐有旨,宣召蛮子觐见!”
政猛也笑着调侃:“蛮子啊!你最近脸色不好,飞虎那里还有胭脂,你拿过来抹点,气色红润才讨人喜欢嘛!”
我生气怒骂:“你孙子的!你怎么不化个妆去找张婷MM呢!没准张婷MM一个高兴,今天给你放个假!”
我打点好一切,又不放心地重新照了照镜子,终于走出了寝室,高兴地直哼哼:“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后面那帮孙子全用鄙夷的目光让我后脑勺发凉:“他奶奶的,哪来的装文豪的大孙子呢!”
霞霞在咖啡吧等我,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每次打电话给她都很忙,我理解,毕竟她因为自己的学习好,马上就要报名去实习了。
刚进咖啡吧,我就看见了她。她今天很特别,以前她穿的衣服都是以黑色系为主,今天居然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清幽淡雅,简直让人眼前一亮,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霞霞早给我要了一杯咖啡,并亲手给我加糖加奶,用小勺子慢慢地搅拌,微笑着静静看着我,神态很美,如古典诗词里走出的女子,眼神里却有一丝迷离和凄苦。
我却突然感觉她离我好远,甚至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我努力压抑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问霞霞:“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霞霞轻轻地搅动咖啡,没有再看我:“今天呢,我想来给蛮子讲故事。”
“故事?好听吗?事先和你说一声啊!没有暴力、色情片断的故事我可没有兴趣听。”
霞霞被我夸张的神态逗笑了:“去你的低级趣味!今天给蛮子讲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女孩,她很喜欢跳芭蕾舞,梦想着长大成为舞蹈家,在鲜花和掌声的舞台上翩翩起舞。”霞霞的神情很专注,声音也很好听。
我忍不住插嘴:“我小时候也很喜欢跳舞,常常进行高难度的上窜下跳,气得我妈的脸天天和柿子饼似的。”
霞霞忍住笑:“不要打岔,气氛要严肃一点!”她接着说,“可是她在一次普通体检中被查出足底内翻。在平常人眼里可能是毫不起眼的毛病,但是这足以让这个小女孩永远不能再跳舞。她的理想破灭了,她很绝望,从此拒绝和外界接触。渐渐地,她患了很严重的忧郁症,一病就是十年。”
霞霞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我却被这个沉重的故事吸引住了。
“在她16岁去高中学校报到的第一天,一个阳光般的大男孩接过她的行李,对她说:‘其实人生的舞台才真正地精彩!’这个男孩是她的学长。”
“那是一缕充满温暖和生机的阳光。高中三年,女孩慢慢摆脱了忧郁症。她和他的学长相爱了。”
“非常幸运的是,她的家长很开明,并没有反对这段恋情,毕竟女儿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在学长学长将要毕业的时候,他们在一起了。女孩问他:‘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怎么办?’学长告诉她:‘我就是在黑夜里给你照亮的星星。’一年后,女孩也来到和她男朋友同一个城市的大学。”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霞霞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