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东来到了东方日报总部,刘燕妮的同学就在门口等候了多时。唐东和刘燕妮走到他同学身边,等刘燕妮打完招呼,唐东跟刘燕妮叫林振元的同学握了握手,唐东客气的说道:“麻烦你了。”林振元看看刘燕妮,多少也看出了刘燕妮的心思,林振远跟刘燕妮一起长大,并不知道刘燕妮怎么结识唐东的。
林振远也很客气,他说道:“我们的总编辑徐季新正在办公司,不过我要先看看唐先生的昆仑稿件。”当林振远看到唐东如此年轻,并不相信他能写出什么好的文章。如果就这样冒失的将唐东引荐过去,恐怕自己在徐总编的心里下底了几个档次。虽然自己有关系,但还不至于为了素未谋面的唐东冒如此大的损失。
不过旁边的刘燕妮却不给这个老同学的面子,嘟着嘴不满的哼道:“阿东的昆仑我看了,不必那些大家差。说了帮忙,现在说这话。”林振远呵呵笑着对刘燕妮说道:“你们什么关系啊,阿东,阿东叫得这么亲密,你连我这个老同学都不告诉。”当拎林振远说完,本来就非常羞涩脸非常易红的刘燕妮更加不好意思,不过嘴硬的回道:“要你管。就问你帮不帮嘛。”
唐东摸摸鼻子,对刘燕妮,林振远说道:“林先生说的有道理,燕妮我相信我的昆仑。”说完唐东将昆仑交给了林振远。林振远将唐东,刘燕妮引进了东方日报客厅坐了下来,林振远就坐在旁边细读下来。不时朝唐东脸上看去,暗暗心惊,唐东如此来的年轻,笔锋去如此的厉害,将昆仑中梁萧与柳莺莺等红颜知己描写的如此情长,梁萧的家仇国恨的荡气回肠,竟让林振远沉迷了下来。
昆仑是一部经典,看过的人都这样说。林振远的表现,唐东并不意外。当林振远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看完,将高举放在茶几上。就如同董千山一般一样问道:“唐先生,这昆仑正的是唐先生写的?”
唐东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如假包换。”这样的事情唐东已经见多了。其实换位思考,自己都要这样问。
林振远收拾好心情,沉声道:“唐先生的昆仑不失为经典,不过我做不了主,需要徐总编亲阅。”林振远说完,朝刘燕妮说道:“燕妮,你就在这里等一下,我带唐先生到徐总编办公司里去。”刘燕妮点点头,朝唐东温柔一笑:“阿东,那我这里等你。”唐东点点头就跟着林振远上了东方日报的二楼。
有了林振远的带领自然没有什么人阻拦,不到一会就来到了东方日报徐季新徐总编的办公司里。林振远还帮唐东说了几句,嘴里自然是赞美昆仑。有了林振远的先入为主,徐季新就将昆仑拿了起来,细读起来。唐东心里暗想自己怕是第四次了别人看着自己的小说,而自己等着一边等着命运的抉择。唐东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出头难,出名更难。
“好书,好书啊。”徐季新放下昆仑,看着唐东,笑着问道:“我看小友如此年轻,就能写出如此大作,不知道小友出自那位名家啊?”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唐东,站了起来说道:“昆仑不过是偶然所作罢了,我并不是那位名师的徒弟。”徐季新看了一眼林振远,“哦了一声。”
林振远在旁边说道:“唐先生的昆仑我也拜读过,是上等大作,我敢说,自从金庸封笔以来,乃是香港最高水平的武侠小说,徐总部我们的东方日报小说刊位并没有好的小说拉高东方日报的销量。我的同学知道有唐先生在小说,特意引荐给徐总编一览。”林振远说的圆滑。
徐季新点点头,明报有温瑞安,倪匡系列小说,却是拉高了很高的销量。徐季新对唐东问道:“昆仑,我们东方RB愿意刊登,不过唐先生意下如何?”
唐东点点头,“我来东方日报,自然是让东方日报刊登的,不过我的昆仑稿酬是怎么算的?”
徐季新看了看林振远,自然不会再价格上太打压唐东,徐季新斟酌了一翻,才对唐东说道:“昆仑虽然是一本好书,不过小友乃是新人,并没有名气。不如千字五十园怎么样。”相比明报的定位,东方日报就比价商业化了。明报看重的时候文化底蕴,实事求是办报的理念。不过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唐东当然不会千字五十元贱卖昆仑。
“徐总编,昆仑此书花费了我几年的心血,千字五十元太低了,就算我没有名气,但我自认为我的昆仑不必那些成名的大家差多少,相比之下,我更加坚定我的昆仑比他们好了不止几倍,东方日报需要拿出诚意。”昆仑不过是花了一个星期写了出来的,不过为了买一个好价钱,唐东自然不会脸皮薄,自找苦吃了。
徐季新犹豫了一会,又道:“既然小友千字五十元不同意,这样吧,算我们东方日报吃亏一点,千字六十元吧,不能再多了。”
唐东摇摇头,说道:“东方日报家大业大,诚意不够啊,不瞒徐总编。昆仑还有一个前传,如果东方日报能拿出最好的诚意,我愿意与东方日报签订协议,到时候昆仑的前传我希望在东方日报连载。”其实昆仑的前传续集就是铁血天骄,铁血天骄他在我的眼里不必昆仑差多少。”
徐季新比较心动,昆仑看了一遍几十万字描写的气势磅薄,江湖的恩怨情仇犹如画卷一样荡气回肠。昆仑算是一部大作,那昆仑的前传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徐季新站了起来,盯着唐东问道:“那小友心里的价格是多少,不妨说出来听听。”能写出如此大作的年轻人,不卑不亢。徐季新还是非常欣赏,香港人对文人是非常尊重的。
唐东笑呵呵的说道:“不怕徐总编笑话,我来的时候把市场价格都查问了一遍。像有名的倪匡给黄玉朗写的杂志给出了千字千元的高报酬,亦舒散文最高时候达千字七百元。我自认为我的昆仑不必任何人的差,我心里的价格是千字千元。”当唐东说道这里的时候,林振远刚喝了一口的茶全吐了出来。
唐东笑了笑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如果我说我的昆仑千字值千元,传出去,人们会说我唐东自不量力。所以不如这样,以销量为准吧。如果昆仑的销量大热,到时候在来谈昆仑的稿酬,但是,那个时候昆仑必须是千字千元。徐总编你要知道如今香港卖得最好的小说,就是倪框和温瑞安。徐总编为了那区区百十块的稿费,就把一部可以跟倪框和温瑞安一较高低的小说拒之门外?”
徐季新沉默了一会,将昆仑的稿件拿了起来,犹豫不决。唐东也不急,唐东相信自己的昆仑不怕没有市场。经过台湾香港金梁古温的传统武侠小说的滋润,整个华语市场广阔无边。不过唐东需要加大筹码了,“如果昆仑大卖,在出版实体书的时候,到时候我的利润可以与东方日报共分享。”
“徐总编我需的是名气,以及我的利益最高化,而东方日报需要的是提高销量,力压明报,星岛日报等报纸。如果你们东方日报宣传接受我昆仑千字千元,我相信第二天整个香港都会知道,到时候又提高了东方日报的销量又提高了昆仑的名气,不施为是一种宣传手段,不知道徐总编意下如何。”
林振远都被唐东震惊了,这是多么自信,多么狂妄的人?以林振远在东方日报工作的这几年,早已经摸清楚了整个香港著名的小说,影评,散文家最高报酬不过两百到四百之间。而明报连载的长篇卫斯理小说系列,金庸不过是给倪匡千字两百而已。而影评,散文,杂谈不过另算而已,不过倪匡其他最高评论不过五百而已。而唐东一来就说,他的昆仑千字千元,真的是把林振远雷到而已。
不只是林振远雷到了,徐季新也一样,不过徐季新还是颇同意唐东的宣传方法。要知道以狗仔出名的苹果日报黎志明,就是以夸大深挖各种明显八卦起家。恰恰香港人就喜欢这一套,只要东方日报将这个嚎头放出去,东方日报销量想不提高都很很难。想想,香港第一个长篇小说千字千元在东方日报诞生,而且昆仑不是一本烂作。
徐季新来回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唐东倒是不急了。不管成不成功,唐东都已经想到了下家报纸。下家报纸乃是星岛日报,星岛日报的销量并不比明报,东方日报差多少了。唐东看着犹豫不决的徐季新,唐东心思一动,又道:“在来东方日报的时候,我去了明报。明报副主编董千山也是夸昆仑乃是一部大作,帮忙引荐了金庸先生。不过查先生不愿意昆仑在明报刊登。只要昆仑大卖,到时候东方日报到可以奚落明报。”
当唐东说出这样的秘辛,徐季新眼前一亮。上文说过,香港报纸何其之多,他们的竞争非常激烈。东方日报可以奚落星岛日报,可以骂任何报纸。但就是不敢骂明报,原因就是明报在香港的地位,以及他在文坛的地位,这些是东方日报没有的。有了这样的秘辛,在昆仑是部大作的前提下,一旦大卖,东方日报自然会找到明报的弱点,大肆报道。不能打压明报的销量,也要让明报不能好过。一旦明报在文坛地位的下滑,东方日报超过明报并不是梦想。
“好,就依小友。不过需要写下合同,如果昆仑不能提高东方日报的销量。到时候昆仑的稿酬只能按千字六十元来算,一旦昆仑能提高东方日报到十五万的日销量。我们东方日报就依昆仑千字千元来算,然后就是昆仑的前传必须在东方日报连载。稿酬自然以千字千元来算。如果小友有意的话,以后的小说东方日报会与小友建立全面的合作。”下定了决心的徐季新吐了一口气,自从担任东方日报总主编以来,东方日报并不能全面压制星岛日报,以及明报。东方日报垫底地位让徐总编老受东方日报的老板马惜如、马惜珍兄弟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