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岑默早早的就醒了,发现自己正躺在言年的怀里。
不禁有些恐惧,连忙起身,将褶皱的被单被子拍打两下,放平。
心中不禁暗暗嘲笑:我岑默也有今天啊。
不过,岑默是个行动主义者,想了不到一秒钟,就径直向厨房走去。
“言年不喜欢外卖,小时候不喜欢,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是那样……算了,牛奶吐司好了。”虽说的轻巧,但是,一家幼女,又是掌上明珠,何曾完完美美的做过一次早餐?吐司有些烤焦了,牛奶是英国的牛乳冲泡的。
岑默有些尴尬的挠挠脑袋,准备重新做一遍,可是刚要转身,就被吓到了。
——
言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被自己抱上来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子不见了,慌慌张张的冲到楼下。
映入眼帘的却是温馨的一幕:心爱的女子系着围裙笨拙的泡着牛奶,呆呆的看着吐司烤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恍若隔世。
这是一个很好的形容词。
言年现在很想将岑默的假期占为己有,每天都能如此温馨。
倚靠在门框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眼前女子的一举一动。
——
是言年。
可能下来上厕所吧?扣子还没顾得扣好就跑了下来。脸色因为生病略显淡淡的青色,下巴因为两天没剃冒出的胡茬,唇色发白,只穿着单薄的一件衬衫,下身穿着休闲家居小脚裤,却也分外性感。
“吃早餐咯~”岑默吃吃的笑着说。
言年点了点头,走到餐桌。
“你等等还要去公司吗?”岑默咬着杯沿,有些期待和紧张。
期待是,他如果在家里,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照顾他。
紧张是,他如果去上班,如果只是硬撑着,不舒服了怎么办?
言年将最后一口吐司吃下肚,喝完了牛奶。
“不去上班……”岑默吐了一口气,“在家照样也能工作。”
岑默在心里问候了言年的八代祖宗,但是一想到有的祖宗跟自己的血缘关系,就默然了。
言年看她没有反应以为她想离开,有些不悦:“你走吧。”
岑默用力抓了抓杯子,有些伤感: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默佯装拜托了麻烦一般,笑开说:“嗯,我也该走了!你姐啊,把你扔给我,她也放心?哈哈……”
岑默知道现在笑的有多假,迅速起身,转过去装作俏皮开心的用屁股将椅子顶到桌子里,准备去拿包包回家。
言年微微皱起的眉头变得狰狞,用力握着的杯子已经裂开一道细长的缝。
可是岑默浑然不知,笑的要多开心有多开心的转过身,对着言年说:“对了,知道你不爱吃药不喜医院,那你就只能多喝水了。”
言年听了,勃然大怒,杯子已被捏碎,手心便是血肉模糊,血混着玻璃渣,缓缓流下。
二话不说,冲下去将要转身的岑默一把拉入怀中,没有任何理由的朝着岑默的唇吻了下去。
嗯,很是香糯可口!
言年已经魔怔,岑默不知该喜该忧。
岑默觉得言年是烧糊涂了,不敢反抗。
是不是把我当作他真正喜欢的人发泄?!
岑默想着,不自觉的就掉下了眼泪。
言年正尽兴,却觉着了湿润。
她居然哭了!被他言年吻哭了!
言年怒极反笑,哈哈几声,推开她怀中自己最爱的女子。
过了一会儿,岑默止住了哭声,言年便对着她,用着十分诚恳,抱歉的语气,佯装认真的说着:“不好意思,小默,我把你当成我爱的人了……”
岑默听了,本来想着要多大方有多大方的笑着推搡他问他那个女孩好不好看,但是,怎么可能做得到!?
岑默笑的难看的不行,大大的眼睛被泪水冲刷的水汪汪,对着言年说着算是真心实意的话:“那个女孩很幸福,你们好好的。”
说罢,冲出了言年的家。
言年静静的呆在那里,站到言纪回来问他怎么了,他才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