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晚饭过后,言年觉着透不过气,准备去阳台做一件他好久没做的事——抽烟。
谁都不会知道,年少的他曾是个败家子,成天浑浑噩噩,与外边的小混混鬼混,不久之后,便开始抽烟,喝酒。
初一到高一成绩一直不是很好,却也中等,这便是言年妈妈不管束言年的唯一条件。
每天晚上七点半准时出门,跟那群狐朋狗友们混在一块儿,这是他每天的乐趣。
晚上九点准时回家,这是他那段时间内唯一听从自己妈妈的事。
直到有一天,清明,帮一群没见过面的亲人扫墓。
清晨六点,静谧的大老宅,发出房门开锁的声音。
“咔吱——”
言年被自己亲姐定的闹钟吵醒,愤怒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并不是自己的混蛋姐姐,而是言年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对她悄悄不一样的她,岑默。
言年愣了两秒,直径走了过去。
见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岑默。
“你怎么在这?起的这么早?”
言年倒了一杯水,说完喝了起来。
岑默盯着言年****的上半身,不禁傻了眼。
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和她,岑默自然知道言年有裸着上半身睡觉的习惯,可是每当亲眼看到,却总会游神。
“喂,看什么呢?”
言年开启电视,看了看盯着自己看的岑默面无表情的说。
“哦哦,我被我姐的闹钟吵醒了,我记得她叫我叫她起床的,可是我叫了好久她都没醒我却睡不着了。”
岑默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哀怨的说。
“我姐和你姐都要早起先去墓园的吧,看来她们要被骂咯。”
言年笑的纯真,岑默看得入迷。
谁会知道九年后,岑默成为了唯一能让言年笑的人。
岑默很喜欢言年笑,但是,她还是一鼓作气说了出来:“听说,你最近会抽烟喝酒了?”
岑默惧怕言年,更准确点说就是,怕在自己喜欢的人心中,留下不好印象。
所以,岑默畏惧言年,说完这句话,她本身就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但是却听到言年轻轻“嗯”了一声。
胆子大起来了,岑默又说:“别再这样了……抽烟喝酒对肠胃不好的……”
过了两秒钟,岑默想着豁出去吧,将下面的话再次涌了出来:“……我不喜欢烟味和酒味。”
岑默刚想抬头看言年一眼,身旁陷下去的超软沙发却突然弹了回来。
言年,他……站起来了。
岑默下意识的抱住了头,微微颤抖起来。
对于混混,她还是怕的,就因为是他,更怕了。
言年微微侧头看向了一旁微微颤抖的女子,觉着心被揪了一样的疼,暗暗倒吸一口冷气,说:“你不喜欢……我就不这样了。”
说完,向着楼上走去。
岑默盯着又走上楼的身影,默默地按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地方,娇美的脸颊染上了粉粉的红晕。
言年关了门,也按住了自己怦怦乱跳的地方,骂了句脏话,心想着:该死!老姐把救心丸放哪了?!
言纪此刻还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句:“不行!那是给外婆的!”
——
岑默看着许久不抽烟的言年拿起了一根叼在嘴里,准备点火,便壮了胆,上前一把夺过了打火机。
言年本是怒气横身,刚想斥责,却见着眼前人是心上之人,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岑默偷笑着,忽然对自己的“失忆”很满意,说:“表哥为什么抽烟?我不喜欢烟味。”
从来不受人约束的言年,自虐似的,这时候分外享受岑默的蛮横,多管闲事。
眼神也不知不觉变得柔情似水起来。
“嗯。”哼了一声,就将烟收了起来。
岑默心里是受宠若惊的但是,毕竟被训练了那么久,演这点外在东西还是很简单的。
岑默笑的灿烂,转了个圈,双手牵起放在后边,说:“表哥,你有喜欢的人对不对?”
言年苦笑,侧身靠在栏杆,对着岑默说:“嗯,非常喜欢。”
眼前的女子笑的娇艳,美得令人窒息。
岑默总算感受到了,四年来导师要求她表现出来,她却做不到的那种强颜欢笑。
“那,我能问问,她叫什么吗?”岑默微微侧头,自觉每个字说出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见到言年脸色阴沉,慌了手脚,生怕他对自己产生厌恶,连忙开口解释道:“我想啊,谁能让我优秀的表哥喜欢的死去活来的呢?肯定很优秀吧?”
言年总算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半开玩笑的说:“是啊,比你优秀太多。”
言年自己说完,感觉胸口就开始疼的不能呼吸。
是啊,比你优秀太多。
比你优秀到不会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问他你喜欢谁。
比你优秀到不会因为当初的吻落荒而逃。
但是,这样不优秀的她,更加令言年喜爱了。
岑默还想多说几句,但是心中的痛,脸部表情也要抵挡不住了。
“阿年,小默!快来吃水果!”外公热情的招呼,是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想听到的。
岑默用尽最后的一丝活力,朝着言年扮了个鬼脸,便跑向了客厅。
言年笑着等岑默走出阳台,才沉着脸,缓缓去了客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