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杀了你!”说完,他又朝济安看过来,用拇指着自己的胸口说:“石铁三!你呢?”
“济安!”济安也学着他的模样说道。
“兄弟,你看好了!哥哥我让你见识一场大场面!”说完举起手中的腿骨冲向他出来的地方冲去。
对面看见石铁三冲了过来,从队伍里出来几人,其中有人也以人骨做兵器,剩下的一人拿着长条形的石块,可以看做是石棍。
“铁鬼,你终于开始反抗我了!等你这天已经好久了!”
石铁三没有说话,举起骨头长棍冲入几人中间,瞬间混战开启。
这种战斗方式没有任何招式可言,只是以蛮力恶拼,可是却招招致命。被石铁三砸中的人头骨崩裂,脑浆喷溅而出。而骨头上的鲜血却瞬间被吸收进去,依旧洁白如雪。
围观的人看见有人被以这种方式杀死,眼神中大多出现戾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
石铁三一时不查,在废掉一人的同时也被那拿着石棍的人击中左肩,狼狈逃离战团。
那人却丝毫不放过,顷刻间冲到石铁三身前。石铁三只能边战边退,一时间险象环生。
“我让你杀我!让你杀我!…给我死…死!”
济安这时候低下头,脚步轻快,缓缓走到被石铁三杀死之人的尸体身边,蹲下身来,放藏在袖中的小地鼠来到地面上,捡起掉在地上的骨头长棍。
这长棍入手清凉,比预想的重量要重上许多。
因为济安只是群孩子里面最小的存在,而且是新来的,自然没人重视他的所做作为。众人没有人在意他,而他却没在意小地鼠。
这时候小地鼠已经消失在地面,而地上却没有出现洞口,像一滴水滴入大海里面,消失不见。
“石铁三,我来助你!来我这边儿!”济安站起身来朝不远处的战团喊道,说完他也朝那边冲过去。
“兄弟,你先逃!……保命要紧……我不会死的。”一边战斗,石铁三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济安却不管,嘴上嘀咕一句:“战斗,我所欲也!”便猛冲而去。没有想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短兵相接,一股沉重的力道从手中的骨头兵器上传导而来,尽管心里早有做好准备,可是济安依旧感到不可思议,这么强的力量,对面的小孩根本不可能拥有。
手掌发麻中,济安向左前斜跨半步,来到敌方的身侧,右手中的骨头长棍顺势抵着对方的兵器,右腿猛地一踹他的右膝。
对方一个重心不稳,身体侧倒,兵器滑落。济安腾出来的右手在其倾倒的瞬间一棍砸在他的脖子之上,喉结都被砸进他的脖子里面。
“呃……呃……呃呃”
由于不能呼吸,他双手护着脖子,在极度痛苦中倒了下去,全身抽搐的在几十秒钟的时间里便没了动静。
这时候,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济安。有些发狂的人群一时间都静了下来。
“这小鬼,嘶……,好厉害!”
“铁鬼这小子好运气,还以为他这次会挂在这里,没想到人家救的人是个高手!”
本来正在围攻石铁三的人,发现这种情况,分出两人成左右围攻之势朝济安而来。
济安继续冲向左边方,使自己不会被两人包围。而这时候冲过来的两人不可能同时赶到济安的身边。
沉重的人骨长棍握在手中已经冲起来的速度不停半刻,正要与冲来之人战在一起。突然,那人的脚下很突兀的出现一个小土包,正好挡在他行进的路上,这一绊倒,使他瞬间失去了重心,脸先着地,如狗吃屎一般重重扑倒在济安正前方。
济安正奇怪,脑海里传来小地鼠的声音。
“老大,赶紧上啊,那是我的杰作。嘿嘿……”
既然已经明白是小地鼠弄出的土包,济安没等那人站起来一棍砸了下去,正中那人后脑,一声闷响,那人的脸再次砸进了地面,不过这次他没有再起来,抽搐两下,而后一动不动。
另外一人突然变得极度疯狂,或许是有些胆怯,他开始在原地毫无目标,疯狂得舞动手中的人骨,可是还是没能逃出小地鼠的魔爪。
他所在的那一片区域,突然开始塌陷,是他整个人都掉进深坑里,人骨长棍砸在深坑之中的黑红色土壤上,划出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划痕,不能带来更多的伤害,反而使他的动作停顿下来。
“这怎么可能?!魔窟的地面从来没有人能挖出这么深的坑。”在他吃惊的眼神中,周围的土壤瞬间合围,他被活埋在土壤里。
“嘿嘿,老大,我发现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小地鼠兴奋的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你把我放在地上,然后我打算打个洞藏在地下面,可是不打洞不要紧,一打我直接就掉下去了,掉下去了!你能理解吗?”
“什么?”
“就好像我的身体下面没有土壤,我就一动不动的迅速掉了下去,慌乱之下我使劲挣扎两下,然后我就会飞了……在土里飞!这感觉太奇怪了。”
“这些土壤对我来说好像根本不存在,可是我又能看见他们,你是不是觉得我发疯了?我也这么觉得我绝对是疯了。”
“不过,你看……,我还能控制这些土壤,我就是这些土壤的主人。”
“可是,我怎么会是他们的主人呢?”
小地鼠一句不停的说着,济安的表情也随着它说的话不断变换着。
在外人看来,济安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可是突然出现深坑把敌人埋了之后,他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好像是被自己吓傻了,要不然怎么会急切的想在自己脸上找出一种表情以应对自己面前发生的事情呢?
石铁三所在的战团这时候也停了下来,他们每个人都会在这里呆上四年,一茬一茬的口口相传下来,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这片魔窟的地面,坚硬异常,除了鲜血能渗透下去,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下面是什么。他们一度以为这是一块巨大的铁板,现在这情形,怎能不使他们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