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乐,对这些尸魔你什么看法”?莫年春问道。
“我回来的时候,又和他们打了交道,对他们倒是有些了解”,孙紫乐拖着血红长袍,道,“他们的实力好像涨的很快,一个月前,有俩名寻常军士足以,但是现在,除非是打爆他们的脑袋,不然他们就可以持续战斗,一个尸魔,最少可敌五个军士”。
“这战斗力涨的好快,一个月的时间,增长一倍之多,必须尽快诛灭他们,要是被他们拖了下去,会成为天下大祸”,莫年春肃然道,“只有打爆他们脑袋才可以诛灭他们吗”?
“是的,不打爆他们脑袋,他们就是不死不休”。孙紫乐肯定道。
“这么说来,恐怕我们更年诛灭他们,不论是轻骑兵,还是弩兵,都是以卵击石,对他们无法造出太大伤害,我们出发时候匆忙,只有五万重骑兵”。莫年春一脸担忧。
这是他的统帅第一战,秦帝看着,若是不打出威风了,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莫染尘道,“尸魔最先到来的一批,已经是百里外,明天就会杀在城下了”。
“数量多少”?孙紫乐道。
“三万”,莫染尘道。
“我们先灭了这三万看看情况,寻找弱点”。莫年春道。
孙紫乐点头,淡淡说道,“裴三少,给我滚出来”。
大亭外,裴三少那里又刚才英气逼人,风姿卓绝的英武少年模样,完全像是胆小鬼,半截身子藏在门后,咧嘴傻笑道,“乐姐姐,你找我啊”。
“给我滚来”,孙紫乐铁青着脸,说道,“给你个任务,三万黄金火骑兵,给我把第一批三万尸魔给灭了”。
“领命”,裴三少立刻立正道,“乐姐姐,你就放心好了,若是我办不到,回来的时候,脑袋拧给你”。
“滚”,孙紫乐喝道。
裴三少一溜烟走了,傻乐道,“三万黄金火骑兵,哈哈,我裴三少竟然也有机会统领这威震天下的黄金火骑兵”。
孙紫乐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莫年春脸色铁青。
马道上,马蹄声疾,尘土飞扬,宛若一阵狂风。
为首一少年,披银甲,胯下千里一盏灯,双手持银锤,血色披风随风飘扬,骏马疾驰,一句绝尘,即为耀眼。
清一色的金色铠甲,手握金色红缨长枪,胯下战马魁梧雄峻,一对黑色眼瞳,身披鱼鳞似的金色铠甲,最显眼的还是骑兵头顶上那金色的头盔,将面部全部遮住,上面刻着一副呲牙咧嘴的恶鬼,面目狰狞,令人心寒。
黄金火骑兵,大秦最为恐怖的骑兵之一。
当年秦皇灭六国,一统天下,这黄金火骑兵横扫六国,来如风,去如电,威震天下。
五百年来,这黄金火骑兵配置更加完善,每一个军士都以加入黄金火骑兵为荣。
三万黄金火骑兵,阵形整齐,步伐一致,快若疾风,跟随少年身后。
夜色暗淡,天空中,云层聚集,遮住月光,淅淅沥沥的雨珠嘀嗒,带来丝丝凉意。
房间内,气氛异常诡异。
莫染尘一掌拍断座椅扶手,一脸阴沉,宛若黑云,愤怒之意难以抑制。
“她回来的真是及时,我已经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在向我们证明”,莫年春一口饮下杯中酒,淡笑道,“她自小有着天骄之称,如今城主封号这么莫名其妙被夺,心中如何不气?如何可服?你今提出要将城主之位让与她,她有何脸接受?染尘,我知道你的打算,你以退为进,在孙紫乐看来,这是在侮辱她,她咋么可能接受”?
“哥哥”?莫染尘快步来到桌前,给莫年春倒了杯酒道,“哥哥,难道我做错了?她今天如此侮辱你,你真的能咽下那口气”?
莫年春道,“染尘,说实话,哥哥当时也很生气,她竟然将我这个灭魔大元帅视为无物,但是生气有用吗?仔细想想,也是应该。她在向我们证明,即使是她没有任何名号,她依然有着那份属于她独特的霸道和权利,她要维持她的那份高傲。只是一厢情愿的看法,既然她要闹,我们就依着她,和一个女人,有什么可以计较”?
莫年春拍了拍莫染尘的肩膀,说道,“染尘,你可以把她看作一个发怒的狗,最多是冲我们叫俩声,还会咬?等什么时候气消了,她依然是忠心耿耿,为我们的做事。永乐城能不能守住,她比我们更在意,有这么一个傻货冲在前面,我们又何乐不为那”?
莫染尘恍然大悟的点头道,“哥哥,还是你足智多谋”。
莫年春道,“染尘,我们莫家就剩下我们俩个人,秦帝这一次给我们如此之的权势,是一朝化龙还是被再次抛弃,就看我们俩个了,这次这些尸魔非常棘手,我们绝对不可能有半点松懈,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莫染尘点头道,“我明白,哥哥”。
“嗯”,莫年春道,“这件事暂且过去,不用在计较,男子汉,心怀天下,老是紧紧计较能干什么?知道吗”?
莫染尘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这次来永乐城的还有一个人你要注意”。莫年春说道。
“谁”?
“银眸子夜锦衣”。莫年春道。
“什么?就是那个被称为厂花的夜锦衣”?莫染尘吃惊道。
莫年春点头,“没错,据我所致,那银眸子已经将那梦初音给带走了,记住,以后说话注意点,那锦衣卫被称为滴水不漏,一旦被他们带走,即使是哥哥我也无能为力”。
“我明白”,莫染尘点头。
莫年春拍了拍莫染尘肩膀道,“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召开群英大会,必须慎重对待,那些江湖豪客,也是我们诛灭尸魔的一打重要力量,千万不能得罪了”。
“放心吧,哥哥”。
“好,早点休息”。莫年春说完,就出了那房间。
房间内,莫染尘单手托着下巴沉思道,“孙紫乐,竟然敢侮辱我哥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虽然哥哥告诉我不要和女人计较,但是,我哥哥不是我,任何人敢侮辱我哥哥,都得死”。
莫染尘永远无法忘记,小时候,所有人死光了,只剩下他和哥哥。
凌冽寒冬,撒泡尿都得冻成冰棒,街道上,连狗都钻在窝里不敢出来。他哥哥穿着单薄的外衣,里面塞的是稻草。为了一口米饭,甚至不惜和狗去抢,在狗碗里去夺,现在,他的手臂上依然有着被狗咬下的痕迹,深入骨髓。他发了高烧,为了要一口热饭,他下跪去和一个十二岁的富家子去求。这样的日子,从他七岁直到他九岁,他被带入宫中,从那以后,他才摆脱了那噩梦般的恐惧。
从那以后,他就暗暗发誓,凡事有人敢侮辱他哥哥的人,全部都要付出十倍代价。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那条咬伤他的狗,被他给活扒皮了,而那个富二代,则是被他硬生生给凌迟而死。
任何人,欺负他可以,欺负他哥哥,都得死。
他可以算计任何人,但是在他哥哥的面前,他永远都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