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炮,小炮,小炮,你为什么会叫这么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你说叫成大炮多好”?单车碎碎念道。
马小炮随手抓着根手臂粗的青花蛇向单车扔去,骂道,“老子那里知道那么多,爹妈早死了,就留下这么个名字,我上那里问去?抛开坟问问他们为什么给我起这样一个名字吗”?
单车跳着躲开花蛇,嘿嘿笑了笑,钻入深林中。
马小炮喃喃道,“燧人,始钻木取火,炮生为熟,令人无复腹疾”,又曰“姑娘爱花,小子爱炮”,“我他妈就是一个文盲,那里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傻狍子,瞎jb扯淡”。
马小炮快步跟上,紧随其后,刚入林中,怔住了。
四个人,带着刀。三指宽,长三尺,略带弧度。
单车苦笑,“我没有说错,你就是个扫把星,走到那里都有人跟着”。
“我艹”,马小炮黑着脸骂道,“你他娘的咋么走的路?上辈子蠢死的?往别人包围圈里面钻”。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沉声说道,“交出妖刀,绕你们不死”。
单车耸耸肩,苦笑,“傻狍子,知道了吧,他们是找你的”。
马小炮的脸更黑了。
单车笑嘻嘻的十分不仗义没品指了指马小炮对男子说道,“这个,这个,你们找的妖刀在他身上,和我没有关系,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你们要杀要剐要砍找他”。
马小炮的脸黑的快滴出水了。
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一抹戏虐的笑,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连同床共枕的夫妻尚且如此?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信任?哈哈,幸好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你可以走”,男子指了指单车,示意道,“你用刀杀了他,我就放你走,如何?咋么样?想保住命,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单车嘴角抽搐了一下,该死的,果然够毒。
撇了一眼马小炮,单车没好气的说道,“死胖子,听到没?人家要我杀了你我才能活?咋么样?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还不如便宜我了,你死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媳妇女儿的,不会亏待他们的”。
四个人全部露出了笑,这个人,果然够混蛋,为活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竟然连这么无耻的话都可以说出,这种人,如何留的?
马小炮挽了一个刀花,妖刀落在单车的脖颈上,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是敢动我媳妇一个指头,老子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单车嘿嘿一笑,“开玩笑,开玩笑”。
血红色的刀,散发着森森妖异光芒。
不是血吻又是什么?
四个人的眼睛都直了。
血吻为大陆三大妖刀之一,是天下习刀之人的梦寐以求的宝物,如何不是让他们心动?
“杀了他”,中年男子对单车喝道,“我留你一命”。
单车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石锤,咧嘴一笑,“我杀你大爷”。
话语未落,石锤似一道闪电向男子砸去。
怪异石锤在虚空中如惊虹匹练,直射人眼。携带那磅礴气势,如玄雷轰降,划破天地黑暗。
甚至,没有人来得及反应过来。
轰的一声,一持刀男子被轰中胸口,巨大的冲击力下,裂骨声出,胸骨凹陷,大口鲜血喷洒,身体如破烂麻袋倒飞出去,当即脑袋一歪,魂归幽冥。
单车双目异变,眼球之上,血丝密布,如太阳上的黑子,深黑而发红,散发出狰狞的可怕光芒。
灵气疯了在体内运转,自双手之处,游行双臂七星,过北斗峡关而俯冲九万里,过檀中,经中腕,汇聚神阙。
气势不泄,俯冲直下,掀滔天之势,不断冲击阴交,向气海汇聚而去。
大浪淘沙,洗不尽泥沙难淘金。
一次又一次,灵气汇聚成河,疯狂向气海冲击而去。
所谓通灵,莫不是沟通天地灵气汲取为自己所用。
无论是武道修着还是咒术修士,万变不离其宗,终究逃不出道法自然四个字。
在永乐城,小姨子孙紫涵提出的淬体,带着单车走上一条歪打正着的归路。
那段时间里,单车经历了非人的折磨,付出终归有回报,单车顺利进入通灵下品。
入秦岭,深渊下,那千丈瀑布捶打,单车从通灵下品直接跃入通灵上品。
火烤,水抽,孙紫涵提出的几个方法中,单车已经完成了俩个。
即使经历了火烤,水抽,单车依然没有感觉到自己到底有多少不同,身体也没有比死胖子强大多少,到是那死胖子,虽然看似一身肥肉颤颤,但是身体却是杠杠棒,比一块盾牌都来的好用。
像是发了疯,单车一跃而起纵身跃向其余四个人。
我自一人狂,眼中无世人!
四人惊骇,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像是小丑一样滑稽的小子竟然有这么强的战力。
他们的目光,在马小炮身上。毕竟,妖刀血吻的恐怖威名才是几人心中的刺。
饮血为生,吸食成人干,这才是妖刀的可怕之处。
四人一个辟海上品,一人辟海中品,俩人下品,而被单车一锤子砸死那个也是辟海下品。
四个辟海镜,算不上大势力,但是绝对也不是小手笔。
四人到底是辟海成谷,修炼出灵海的人,虽说大意被单车偷袭,但是一身力量却是实打实一分一分修炼出来的。
俩个人年龄差不多的人打架,拼的是勇敢,心狠,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力量已经已经不是绝对的作用力。
但是俩个人打一个,三个人打一个人,这已经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了,三个臭皮匠还能臭死个诸葛亮,人多力量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总以为自己聪明,却不知道,别人能成长到你这个地步,会比你差?
当然,话是这么说的,单车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别人厉害多少,但是,困兽之斗,你除了拼命还能咋么?
跪下求饶吗?
对不起,我从来不会。
单车只有那短短半年的记忆,过去的一切,全部烟消云散,除了那漫天鲜血伤痕累累仰天倒下的那一幕,单车仕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城主府的密室里,一手的老茧,全身伤痕遍布纵横,像是那道道裂开的黄土地,触目惊心,令人胆寒。
单车知道,忘记了的过去,自己不是那锦衣玉食的世家少爷也不是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过去?到底经历了仕么?
单车不清楚,但是并不代表单车不想知道。
自己终究像是一个迷,咋的也得找回个谜底不成?总不能就这样的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
或许,知道自己秘密的只有孙有道那个老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