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一个说“胆小”的都给我拖出去斩了!
这哪是胆小与胆大的事,要说打架就是来一群我也不怕啊,可是,前提是不能吃亏。
胆大的前提是——艺高。
这两年不练手,太生疏了。我还是趁着没开学好好练练吧。要不然刚开学就被人揍太丢人了。
“先把手机关机。”这几天谁也不见。
起身站在沙发上,熊熊烈火渐渐在我的黑色瞳孔弥漫开来,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是怒吼:“哪个不服尽管来吧!”
横!
宣言是气势磅礴的,事实是艰难曲折的。
虽然我曾经学过两年的跆拳道,虽然我在客厅里累得要死挪出了一个足够我翻五个跟头的空间,虽然我的基本功还是可以秒杀一群小菜鸟的,可是…感觉没什么招式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
我摸着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须,站在空地中间的背影像是苍茫雪地上的一个雪人一样僵硬。
“要不…拿电脑上网查一下好了。”
知之为知之,不知百度知。
古人就是聪明。(……)
第一个找到的简直瞎了我的狗眼,一个五岁小孩踢个腿辟个叉就叫跆拳道了?我真的很想投诉举报他啊欺骗我感情。
第二个还好,就是有些花拳绣腿。
第三个,双人对战?不错耶。
“这个扫堂腿不错。”
“啊…过肩摔好帅。”
“↖(^ω^)↗再来一次。”
可能不止我一个人是这样的。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最容易“兽性大发”现出原形。所以在看到双人对战多人对打如此血腥的场面的时候就更容易控制不住自己。
我在房间里像是疯了一样的给屏幕里的几个人加油呐喊,完全忘记这是一栋多人居住的公寓。虽然我的房间偏小造型奇特独树一帜,但是隔音效果和别的房间是没啥区别没有什么优势的。
我是在外面的人敲门敲了一分钟之后才茫然的意识到有人在外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表情却格外平静的打开门。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站在外面,微笑着说:
“你好,我是今天刚搬来的邻居。可不可以麻烦你把声音小一些,我今天搬家很累想要早点睡。”
“呃…嗯。”对着一个陌生人总是发挥不上什么表情。
“那谢谢了。我就在你的斜对面。有空来我家做客。”
我点点头。
她笑了一下回身往回走,在我关门的那一刻突然回过头来,“那个,我叫周一。你叫什么?”
“我叫周二。”我不经大脑的吐出这么一句。然后在她呆愣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是有多醉,连忙改正道:
“不不不我开玩笑的,我叫简末末。”
“奥…”叫周一的女生如释重负的吐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你好末末,晚安。”
“晚安。”
关上门的那一刻,简直就是觉得自己****的没救了。人家叫周一你就叫周二啊,你怎么不叫周三周四呢!
唉,不过幸好是刚来的邻居,要不然就这样丢人现眼到天庭了。如果左染染同学知道了,肯定会用最大的嘲笑声来表示她对我的嫌弃的。
因为本着对新邻居友好善良的心理,也不再接着看血腥场面大吼大叫了,无聊了一阵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大约可以看出来穿着粉色的衬衫白色的裤子,脑海里涌上来的两个字就是“骚包”。那人突然狞笑着转过头,像是摄像机里的远景瞬间被拉成近景。一张妩媚的脸就立刻展现在脸前。
“简末末,我是来找你报仇的!哈…”
“啊——”我挣扎的坐起身,瞪大的眼睛里还存在着一张狞笑的脸的残影。
用力的甩甩头,深呼吸才发现是个梦。
“太可怕了吧。”再次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阴魂不散啊阴魂不散。
我什么时候这么胆小衰了,晚上做梦都能梦到有人要找我报仇。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着三点十五分,还早呢。继续睡,以后再这样我可能要去求佛庇护保佑驱邪了。
简素是在第二天早上九点来敲门的,我还在与周公下棋下得难舍难分。
被人睡觉打搅的感觉真是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当然,看见自己不喜欢的人出现在面前那就更生不如死了。
我有些心灰意冷的躲在卫生间里洗漱,简素站在外面看我洗漱。
这样的情况真是让人身心疲惫生无可恋。
我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然后对外面看的“津津有味”的女人提出建议:
“那个,也不知道你会来那么早。我起床的有点晚了。…你可以先在外面坐会。”
水珠顺着脸颊向下流淌,划在皮肤上的感觉痒痒的。我扯下毛巾捂在脸上。
“没事。看着你就挺好的。”她说。
完全一副慈爱的母亲形象,如果不是我对她太过了解可能就会觉得她是真的爱我这个女儿的。可惜了我太过没有趣味,总是把一切看的太透彻。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总不至于是专门来煽情的吧?
“格雅斯,”她顿了顿,“就是你的学校。下个星期就开学了。你要做好上学的准备。以后不要再吊儿郎当的了,女孩子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开学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好吗?开学大典学校应该就是发到你手机上了吧,也没见你通知我啊?吊儿郎当是什么样,女孩子又是什么样?好可惜这些我都不知道。
“嗯。”我敷衍性的点点头,放下毛巾向外走。“最近不忙啊?有时间老往我这跑。”
“你冷叔叔工作忙经常不在家。却总是提起你。”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说。
“先坐会吧。”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客厅里还是昨天跆拳道练习场地的样子。电视和沙发挤在一块,茶几和空调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