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染染吃完喝饱着到达格雅斯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左同学拿着手机比对了一下时间,庆幸的说:
“还好。我们赶到礼堂的时候估计正好开始。”
“你知道礼堂在哪吗?”
“当然知道。我上午把整个学校都摸透了。”骄傲的神色让我很想要打击她。
于是我上下打量着她: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带路了。俗称导盲犬。”
“靠!”
左染染拿着没有喝完的可乐追着打我。
圣川的格雅斯以升学率和学校的高端设备以及优雅环境而著名。学校建筑大多带着异国风情。
说白了就是有钱。任性嘛对不对。
被左染染掐着腰到达礼堂,进门的那一瞬间眼前一黑,我差点以为自己突然失明了。
左染染在后面拉着我的衣角,我们两个以一种小火车的造型站在原地。
渐渐适应黑暗后第一反应就是“好大啊!”参差不齐的将要坐满的观众席像是人组成的海洋。这样比喻的话,我估计等会校长上去讲话过后的掌声就是“浪”了。
浪,浪,浪…
然后越想越有点向歪处扭曲的心理,如果你们可以看到我的表情一定会夸赞很_猥琐。
左染染推着我让我向前走,嘟囔着简末末你快走啊,站在门口算什么事。后面还有很多人在挤呢。
我啊啊两声,在灯光昏暗里找没人的干净的座位。几乎从后面走到了最前面,都没有可以下脚的位置。
不是一堆男生挤在一块聊女生,就是一堆女生围在一圈聊男生。
左染染指着第二排说要实在不行就坐前面。
“可是这么前,中间你不想看了,出去的时候会很麻烦的?”我说。
“哎呀呀,”她一副没关系的模样,“大不了我们不出去吧。老师说会有学姐学长表演节目来欢迎我们的。在前面看的清晰点。”
“开学大典又不是迎新生晚会。第一排估计是校长老师什么的大人物。”我十分不解的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
左染染坐下后把背包取下来放在腿上,然后语气充满了神秘感:
“刚刚听说,这次表演者还挺有料的。”
我对着有料两个字嗤笑一声:“什么料?调料还是肥料?”
“……胡扯。我是说有上一届高一的学霸君演讲,还有舞蹈社的成员献舞,最重要的是…”
没有说完的左同学自顾自的笑起来,样子花痴又呆滞。
这是怎么了呢。
我在她的脸前用手指着:“口水流下来了。”
左染染同学啊的一声就拿手去擦。我在一旁笑的肚子疼。
得知上当的左同学对我翻了个白眼:
“你干什么呢。骗人好玩么。讨厌死了。”
“你刚刚竟然露出了花痴的表情,我的左染染!”我做不可思议状,“你是什么时候被商颖那个八卦又花痴的女汉子给传染的?”
“……”
“不过你倒是说说是谁让你这么激动?”
“不说。”被嘲笑的左同学不太高兴。
“哎呀。说吧。咋还小气吧啦的。”
左染染假装思考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就是……”
“是学生会主席萧清笺吧?”还没说完就被突兀的打断。
我和左染染同时看向身后出声的人,不约而同的哀叹:
“莫梵寒你真是够了。”
得意洋洋的男生笑的格外欠扁:“我怎么了。我是助人为乐。”
左染染切了一声,问道:“我不是说这个,我们的意思是你怎么在这啊?”
“我也是这学校的一份子啊。”回答的理所当然。
也是这学校…又是校友…有没有搞错。和莫梵寒在一个学校会有很多麻烦的。
我有些为自己日后担忧的看着左染染,话却是对莫梵寒说:
“阴魂不散啊这是。这学校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还有没有一点节操了?”
莫梵寒显然听不懂,无辜着脸问:
“什么节操?”
“末末你是觉得莫梵寒的学习太差劲了吗?”左染染一脸纯真的看着我。
……我只是觉得莫梵寒应该是那种见到之后避开走的人,偏偏这学校还把他给收了。
左染染显然非常显然的误会了我,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差点哭了。她说:
“末末你的成绩跟他没多大区别,既然收了你再收莫同学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后莫梵寒笑的天昏地暗一发不可收拾。属于少年清脆又带着微憨的独特嗓音在空旷而又昏暗的大礼堂里显得荡气回肠。
左染染捂着嘴眨巴着眼睛表示我错了。
“说都说了了还卖什么萌啊!”
我把身子转回去,不愿意再看见这两个口无遮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