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清因从脖子来摘下来那个月牙形吊坠来,吊坠精光一闪,骤然变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她拿着弯刀在椰子边上砍了一刀,将上面小半截砍掉。
之后弯刀恢复原状,又回到了她脖子里变成了项链。
同时,椰子被剖开,立即一股清香袭来,沁人肺腑,陈潇则一直盯着师父的刀看。
清因又从腰间锦囊中掏出来两根竹管来,递给陈潇一只。
“好了,徒儿,我们开始喝吧。”她这时看到徒弟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胸口,她顿时不高兴起来,伸手在徒弟头上打了一下,“小子,看什么呢!”
“师父,弟子是看您的刀,您的刀好神奇,既是刀又是项链,还能变大变小。”
“这个呀,我以为你又变成小色狼了呢。”清因笑了笑,才道:“这是弧月刀,可大可小,这是母亲的师父,神女素女所炼,是为师的得手兵器,这跟飞剑是差不多的,为师早已练得身刀合一,平时不用的时候可以挂在脖子里当项链用。”
陈潇又连声夸赞,又问:“弟子能有个这样的武器就好了。”
清因对徒弟笑笑,“别着急。”说着她看了看陈潇头顶的簪子。
然后她把自己的竹管插了进椰汁中去,立即吸了一小口,闭着眼睛咂着嘴唇,慢慢享受起来。
陈潇见师父现在的表情好可爱。
他不好意思跟师父一起喝椰子汁,只是呆呆看着师父。
清因喝了一口,睁开眼睛一看徒弟的呆相,伸手在徒弟头上拍了一下,“看什么看!为师没说过不让你没事老看我吗?我给你写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还不快点喝!”说着清因一把将陈潇手里的竹管插进椰子中,又迅即揪住徒弟的耳朵,把他按在竹管上。
陈潇赶紧顺势喝了一口,立即感觉一股清凉的液体流遍全身,清香满颊,这椰子真好喝啊。
这时师父也正在喝,两人的头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听师父“哎哟”一声,“你这家伙的头怪硬的啊。”说着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头,陈潇赶紧红着脸退开一点,对师父连连说对不起。
“没关系,继续喝。”清因安慰徒弟道。
而她只是喝了两口就不喝了,端正坐了起来,抹了抹嘴,看看徒弟,“潇儿都喝了吧,过了时间久了就不好喝了,这椰子是异种,喝了还能补身子呢,看你柔弱无力的样子,跟个小姑娘一样,连我的丫鬟阿环都不如,爬个树都爬不上,摘个椰子也半天摘不下。为师就发愁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变厉害一点,你需要多补补身子才行。”
得到师父不如她的丫鬟的定评,陈潇心中很不服气,“师父,弟子才刚刚开始学道,不如您的丫鬟也是常情,等徒儿跟着师父学个一年半载,肯定能超过您的丫鬟的。”
看着徒弟气鼓鼓地样子,清因含笑摸摸徒弟的头,“好!为师相信你。”说着清因拍了拍徒弟的腿,正好拍在他受伤的右胯上。陈潇又感到一疼。不禁撇了撇嘴,低声埋怨道:
“师父,您没事不要总打我了,徒儿的腿现在还疼呢。徒儿一片好心,您却打我那么重。”说罢,陈潇看着师父,一脸委屈。
“那你就不要磨磨蹭蹭的!怕疼怕苦还怎么学道!而且我没说吗,你打了师父,师父要打回来,这是门规。而且为师只有你一个徒弟,我不打你打谁!”清因看看徒弟低下了头,又道:“别愣着了,快把这椰子汁喝了。”
陈潇看着这个大椰子,赶紧把竹管插进去,猛喝了几口,一会就喝饱了,抬头放下竹管,对师父道:“师父,弟子喝饱了。”
清因笑道:“真是个小女孩,饭量也这么小,算了,喝饱就别喝了。”
“师父,弟子不是小女孩!弟子一定努力锻炼,争取早日让师父满意!”说着陈潇不服气地抬头看看师父。
清因看看徒弟绷紧的小脸,笑道:“怎么?你看不起女孩?为师不也是个女孩吗?”
“不,不,弟子一生中两个最终的人您和娘亲都是女孩,弟子对女孩绝没有任何轻视,弟子只是不想被师父说弟子不如您的丫鬟。”
“阿环确实比你厉害呀,起码她能随意摘椰子。”说着清因笑笑摸摸陈潇的头,“知道自己不行,以后就抓紧锻炼,为师让你做什么,就立即去做,不要磨磨蹭蹭,半死不活的,学道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嗯。”陈潇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时他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又饿了?真是个懒家伙。”
“是,弟子饿了。”陈潇心说现在都过中午了,师父您会辟谷,不用吃饭,徒弟一天还没吃一口饭呢,又在地宫做了五千个俯卧撑,怎能不饿?又想到师父对自己忽冷忽热,一会亲自己,一会打自己,师父真是喜怒无常。特别是自己的大腿,被师父踢了一脚,都快要断了,而且师父打了自己还要去拍自己的伤口,看来就是想让自己多受罪嘛,师父还要自己带伤爬这么高的椰子树,师父是不是喜欢虐待人呢。
“陈潇!又在腹诽我了?”说着清因脸色冷了起来。
“不,不,弟子不敢。”
“什么不敢!我知道你在咒骂我不让你吃饭了,还骂我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女人,还埋怨我虐待你。你要知道我在救你的时候,对你施了一次读神术,我们的心神已经相连,在一个月内,你的所思所想,为师都随时洞若观火,你休想骗我。跪下!”
陈潇赶紧跪下,战战兢兢地看着师父,“对不起,师父,刚才弟子确实有点埋怨师父。但是弟子实在是饿了,不过弟子没有骂您。”
陈潇想到自己命都是师父救的,即使师父对自己不好,自己也不能埋怨啊,何况师父给自己做衣服,又教自己功夫,还亲自己的额头,对自己确实很好,师父责打自己都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做徒弟的怎能不尊重师父,不过让自己晚吃了一会饭,怎么就开始埋怨起来师父了,他不禁万分懊悔起来。
他抬眼看着师父,只见师父面冷如冰,冷冷看着自己,斥责道:“为师怎么舍得让你一直挨饿,你不要忘了,我还没有正式收下你,只不过吃饭晚了一会,你就开始埋怨为师,咒骂为师了,将来翅膀硬了,那岂不是要欺师灭祖了?”
“弟子怎敢?弟子惹师父生气了,请师父责打弟子吧。”陈潇战战兢兢地说。
“脱了裤子,趴在那块大石头上!”
“啊?”听到师父这么说,他的脸立即红了起来。
“快点!”
陈潇暗道娘亲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自己屁股了,被打屁股太丢脸了,“师父!”他急得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哀求的神色看着师父,“师父,您别打弟子屁股,弟子真的没有骂您。您如果真的要打,隔着衣服打也是一样的,不要让弟子脱裤子了。”说着他急的掉下泪来。
“你敢抗命不遵?”清因冷笑道。
“不……不……弟子不敢。只是不要让徒儿脱裤子了,您隔着衣服打吧。”
“屁股打破了可以再长好,那衣服打烂了怎么办,我辛苦了一夜,耽误了两个时辰的坐功才给你做好一件衣服,难道让我再耽误修炼给你做衣服吗?你算个什么东西,第一天就这样惹我生气,还不听我的命令,你不想做我徒弟就滚!”说着清因秀目紧蹙,双唇紧抿,好像又回到了那晚她对着张如意的情景。
陈潇见师父面如冰霜,立时非常害怕,赶紧求告道:“是,弟子错了,求师父消气。”说着他红着脸脱下了裤子,趴在了身前的大石头上,又道:“师父打我消消气吧,弟子以后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
陈潇刚说完话,就立时感到师父从自己头上发髻中抽出了簪子,接着听得啪的一声,屁股上猛地一疼,他不敢回头偷看,只是默默忍受着,暗道不知师父要打自己多少下。
陈潇默默数着,浑身颤抖着忍受着师父责打,一声也不敢吭。他只是感到自责不已,暗道自己还没有正式拜师,就这样惹师父生气,师父昨晚给自己写的规矩明确说明了犯了错会有打手心、打屁股等责罚方式,自己还敢顶嘴。
想到这里,他越发自责,觉得自己罪有应得,虽然每打一下都疼得要命,可是也一声不敢哀哼。
他以为师父会跟打手心一样,打自己很多下,没想到只是打到第十下就停手了。
接着听到师父叹了一口气,道:“提起裤子,起来吧。”
陈潇回头见师父已经在另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只是看着远处海面,也不说话。
他赶紧道:“师父,对不起,徒儿惹您生气了。您没有消气就继续打我吧。”
“打够了。”
陈潇见师父面色还是阴沉着,就赶紧道:“师父对不起,弟子真的错了。请师父宽恕弟子,而且也请师父保重身体,不要再生气了。”
“怎么那么多废话,我说不打了就是打够了。你是贱骨头喜欢被打吗?”
“是,是,”陈潇赶紧提了起来裤子,系好腰带,立时感到裤子摩擦在受伤的屁股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还饿吗?”
“不饿。”
“胡说!”
“弟子饿了,不过弟子犯了错,就让弟子饿着吧,这样弟子心里好受些。”
清因一听徒弟这么说,嘴角挑了挑,回过头来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今天饿着吧。反正你完成了筑基,十天半个月也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