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低头看见灰尘飘散消失不见,同时随着铃铛粉末消失的还有围在他身边碎碎念的羽人。
子涵抬起头,他的模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原本青色的双瞳之前已经变成了紫色,而在现在已经变成了红色,而且你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他的眼睛变成了重瞳。他的身体上出现了纹迹,和之前的纹迹不同的事,他不止长在脸上,而且纹迹是生长的,在身体的各个地方生长,和之前区别特别大。他身后的翅膀上上已经不是一根根的羽毛,而是一把把刀尖组成的。他手里的由开天斧所变化的斧头已经不见,而他的手上有着和身体上不同的纹迹,身体上的纹迹是黑色的,而手上则是红色的。
他转过身像前方打出了一拳,前方就好像一面镜子一般破碎,而在镜子破碎后前方出现了正在远方弹琴的落竹,而落竹身前还有一个人,那个原本和他们一起对抗魔族的女子,女子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她静静地看着前方的子涵,开口说道:“停手吧,你们都停下来。你们再继续打下去,比魔族来犯没有强到哪里去。”
两个人都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晚了,不可能。”女子听到这话,脸色浮现出了一丝遗憾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冷冷的说道:“那么我只好杀了你们。”说完,女子给人的感觉开始发生了变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神圣不可侵犯。但是对于那两个人来说毫无意义,因为落竹已瞎,而在子涵的眼里所有的东西都只能看见拥有生命气息的光点,在子涵的眼里只有生命光点的强弱。
女子的变化不止气质的变化,手上出现了白色的光芒,光芒逐渐变成了一把镰刀,她纵身一跃,跃到两人中间,她看着两人,再次张开了口说:“你们各退一步吧,没有必要这样的。我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你们现在恢复原样还来得及。”
“这一次无论胜负我都是赢。而我若是错过这一次羽族的未来谁来守护?”子涵语气里充满这悲怜之意。
女子听到子涵的话叹了口气,她知道子涵说的是对的,若他胜了落竹,在继续屠杀了在羽人岛上的敌人,然后毁掉传送阵,在人族的几个城市游荡一番,那么人族至少要千年才能恢复元气,而他开启了身为神器持有者最高的能力化身神器,他死后灵魂会归于神器之内,而因为传送阵已灭,开天斧的持有者也死了,那么人族也不会再对付已经没有能力反抗的羽族了。毕竟传送阵的建造花费巨大。若他败了,则会在死前爆裂在传送阵前,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虽然没有杀死凤凰琴传人没有屠城但至少他用尽了全力保卫了羽族,至少问心无愧了。而且也可以赌没有传送阵,他也死了,人类未必会再次花费巨资建造传送阵。所以无论如何子涵都必须要死。
而另一边的落竹也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我不能退,这是我家族的军令状,若是我没死,没能留下你,那么我的家族三百多口人都得死。红药,没办法的,这是我和他的命,让我和他进行决战吧。”
红药的眼里须蓄着泪水,她并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只是外表不露罢了,因为身为苗疆的圣姑,她不能有表情,不能有感情,她所要做的便是守护女娲造出来得人类,拯救过的大地,这是他们一族的使命。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使命。
红药向后退了一步,收起了手里的镰刀,镰刀变成一块散发白色光芒的石头,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说道:“那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她想要帮助他们,但是两个人都无法退下,落竹因为家人都在别人手里,他为了家人所以他必须要战,子涵则是因为要守护整个羽族,他虽然必须得死,但是若是能够在死前杀了落竹,在毁掉几座城池,那么羽族之后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很多,至少千年之类,若没有发生太大的变故,人类是无法恢复元气的。
在红药打了一个酱油以后,场景又回到两个人之间的对持。时间仿佛停止了,两个人都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过了许久,落竹开口说道:“其实从你破开幻境的时候你就赢了。”
“我知道。”子涵回答
“动手吧,我们都有自己的立场,希望下一世凤凰琴和开天斧的能成为朋友,这样至少我们还能再次战斗。”落竹停下了扶琴的手,他的身影已经开始模糊了,他一头白发,站在琴前,手碰着琴上的弦,慢慢地说着:“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成功的完成了我的使命,至少我的家人都还活着。我也没有输呢。”
落竹慢慢的消失了,化做一道淡黄色的光进入了琴身中,若凑近点看可以看到琴身上多了一个纹印。而子涵小声的说这:“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提醒我,谢谢你没有用全力。我们一定能够再一次并肩作战的。”他闭上了双眼,泪水从眼睛里滚落而出。
在看见落竹完全消失后,子涵走上前抱起凤凰琴,便转过身像远处飞去,他的身边围绕两道风暴,因为之前在落竹来之前他便用了一次神雷,所以岛上只有传送阵哪里守护阵图的人还活着,其他的基本都死了。
子涵站在传送阵前,身边的风暴已经将组阵的人给卷起,然后一道道雷电出现在风中,等到风暴消失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他走进传送阵里进行传送,现在他只要开启大功能的屠杀就行,他漂浮在半空之中,看着眼前的城池,这座城池他很熟悉,这里的一砖一瓦有不少都有这回忆。他转过身,终究无法狠心从自己熟悉的地方开始下手。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他不喜欢的地方,那里是这一次下令屠灭羽族的主帅家族的领地,子涵的双眼充满了恨意,若非因为他,子涵又怎会合落竹拔刀相向,而羽族又怎会遭此大灾。瞬间几道巨大的风便平地而起,和风同时出现的事接连的雷电。
在地上有几个修炼雷系的修炼者,想要借助这雷电来修炼,但在刚刚触碰到雷电的时候,便已经消失了。
子涵没有留下来看戏,因为他还要将琴送给落竹的家人,之后还得回到羽族,回到开天斧原本的地方,来等待下一个开天斧的传人。
韩衍最后看见子涵坐在了广场,然后慢慢地变成开天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