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涯心中一凛,妖女说把那个姑娘也杀了,看来小英也被他们抓住了!但是对此青涯也无能为力,正因为无能为力,让青涯更加愤怒,痛斥道:“该死的妖女!你想对付的人是我,为什么要杀那个姑娘?”
见青涯恼怒,羽英笑得更娇魅了,她柔声软语的道:“我想杀谁就杀谁,难道还要向你解释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对付你?我为什么要对付你呢?”
“因为你是个邪恶的妖女!”青涯已经不想和这个不讲道理的女子多言。
“邪恶?我哪里邪恶啦?”羽英作无辜状:“你就是一个只会骂人和血口喷人的臭小子!”
“我血口喷人?”青涯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两年前就是你带人劫了混元仙宗的厢车,你们还杀了混元仙宗的弟子,云汀师姐也是被你们打伤,后来追杀我几千里的那个妖女也是你!”
羽英不屑道:“至于有没有伤混元仙宗的弟子,那是两派之间的事,我不想多说,可是你知道本姑娘为什么要追杀你吗?”
“你们竟然还有脸问为什么?”青涯怒道:“因为你们这邪派的妖人强抓了我去做矿奴,被我跑掉之后还想杀人灭口!”
羽英笑道:“你这个臭小子,不但是一个下贱的矿奴,还是一个无耻的小贼!你盗走了我神炼门两万颗元灵丹,我身为神门圣使,难道不应该去追你吗?”
“可惜我的修为不高,”青涯恨道:“要不然我不光拿走丹药,还要把黑岩谷中那些邪魔外道全部杀光!”
羽英责问道:“你偷了丹药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这是什么道理?你果然就是一个无耻的小贼!”
“什么道理?”青涯冷笑道:“你怎么不去问问在寒晶旷里垂死挣扎的那些矿奴是什么道理?你怎么不再去问问黑岩谷底的累累白骨是什么道理?”
“哼!”羽英寒声道:“我不跟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先饿你几天看你老不老实,到时我再一剑把你杀了!”
青涯怒道:“妖女!要动手只管来。”
羽英不再理会青涯,转身走出了石室,三个黑衣人也跟在她身后一起离开了,空寂的石室中又只剩下了青涯一个人。
明石灯光把石室照得很亮,青涯打量了一下石室,这间石室高大空旷,但是里面除了几根高大的石柱和捆绑自己的铁链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青涯想试着调动法力,可是手脚都被死死地绑住,根本就施展不出任何法诀。青涯低头看了一眼缠在身上的铁链,发现腰间的两只纳虚袋不见了,两只纳虚袋里现在并没有多少丹药和灵石,只是彭阳师傅所赐的逐光刀和一株很珍贵的三脉回灵草还在里面,青涯觉得有些惋惜,但是青涯又想到,现在自己连小命都保不住了,别的东西还有什么好惋惜的。
青涯现在不能运转法力,不过还可以使用影心诀,影心诀是不用灵力的,青涯首先用影心诀发现自己身上的东西还没有全部被拿走,在他胸前的衣服里,还有一颗已经变得小一些的火髓,火髓是数万年才孕育出的宝物,青涯把它放在胸前的衣袋里,是为便于吸收火元之力,青涯的离火诀能那么快突破第四重,也是靠了火髓的帮助。
另外衣服里还有一本小册子,那正是青涯昨天才刚看过的《天策十卷》,无论是火髓还是天策十卷,都曾给过青涯帮助,但现在这些对他都无能为力。
青涯无奈地闭上眼睛,在空寂的石室中慢慢等死是一件很难熬的事,于是青涯运转影心诀的心法,让自己的思想和心念都进入沉静之中。
第二天晚上,羽英又来到了青涯被关押的石室,她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让青涯饿上几天再说,而是只过了一天又来说道:“青涯,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青涯从沉静中睁开眼睛,他似乎没有听到羽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羽英轻笑道:“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是混元仙宗的弟子,不过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青涯道:“噢,你知道得还很清楚,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羽英笑道:“我叫羽英。”
青涯也笑道:“名字当然是一个好名字,可惜人却是一个妖女。”
说罢青涯竟呵呵大笑起来,他很为自己说出这么一句有道理的话而感到得意。
羽英淡然道:“我就让你先逞口舌之利,我看你死到临头的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
青涯道:“你错了,正是因为我已经死到临头了,所以我才不用怕你。”
羽英叹道:“说的也是,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不过你想死吗?”
青涯鄙视道:“当然不想。”
“那你想死还是想活?”
“这个是我能够决定的吗?”青涯反问。
“你能。”
“什么条件?”
羽英笑道:“跟聪明人说话确实让人愉快,我觉得你也有些天赋,所以你如果愿意做我的属下,为我做事,那么以后我们就不是敌人了。”
“为你残杀矿奴抢劫厢车吗?”青涯冷然道:“不瞒你说,我做这些事并有什么天赋。”
羽英道:“看来你对我们有很大的成见,我们开采寒晶矿也是为了神炼门的发展,而且像这些小事我是不会让你去做的。怎么样,你答应吗?”
“本来我答应也没什么,”青涯严肃道:“可是你们曾经杀过混元仙宗的弟子,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仙宗的人了,但我是绝不会加入你们神炼门!”
突然,羽英身边的一个黑衣人唰地一声长剑出鞘,剑尖直指着青涯的咽喉,黑衣人沉声道:“你真的想死吗?”
虽然早有预料,但青涯还是心中一惊,汗毛一下都竖起来了,青涯颈上的皮肤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黑衣人剑尖上的锋芒,只要对方剑芒一吐,自己就真的死了。
但是青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用沉静的目光看着仍然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