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飞机
顾泽一把抱起我,走进原来那个房间,莫首望已经离开了。他把我背朝上的放到床上,看着我因为打斗而不断发白的脸色发呆。
“你的行李箱里有药,快拿来。”我轻声说。
顾泽正手足无措着,我一说话他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把医药箱拿来。他熟练地打开箱子,然后把我的衣服解开。我此刻头脑发晕着,也没想那么多了,任由他在我背上捣鼓了一番,我是信任他的,所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了他。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中了。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隐约觉得有个人再我床边靠着,是谁呢,那么晚还守着我。
我动了一动,身边的人立即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看向我:“姐,你醒了。”
“顾泽。”我叫了他一声,但因为喉咙干涩的原因,我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沙哑,又有种不一样的诱惑。
“嗯,姐,是我。”他把枕头扶起来,让我靠着,拿起旁边的杯子,给我倒了一杯水,“喝点温水。”
我听话地接下水喝光。
“你感觉怎么样了?”顾泽没有开灯,我们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交谈着。
“好多了。”我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我背后的伤,是你帮我处理的?”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是。”他的回答很简短,也让我很惊讶:顾泽会处理枪伤。
“你,你怎么会……”后面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怎么会处理枪伤呢?
可是我又怎么会身手那么不一般呢?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他呢?我究竟是什么身份?我怕极了我问出那个问题之后,顾泽也会对我产生疑问,也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但是装作若无其事。无所谓,只要我们之间窗户纸没有捅破,只要顾泽不主动发问,我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相处的。
“是我小时候在家无聊看书自学的,没有人教,所以手法上可能会很拙劣。”他说。
学习处理伤口?“泽,你对这个感兴趣?”我有点不敢相信,如果是感兴趣还好,我就怕他是因为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专门学医。如果真是那样,我只能说,我真的欠他太多了……
“挺感兴趣的。”他回答我,“好了姐已经很晚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哦哦,你明天也要录节目吧,你也早点睡。”我看了看顾泽,“你难道今晚就睡这?”我指了指他刚才依靠的地方。
“不然呢?”他的声音有点天然呆。
“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啊,要不这样吧,反正这病床挺大的,你睡我旁边吧,但我警告你啊,别碰到我伤口!你下午冲进房间的时候突然抱紧我,疼死我了!”我说着顾泽已经在我旁边躺下,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我醒来已经有好一会了,眼睛也已经适应了光线,可以很清晰地看见顾泽的脸,他很疲惫,可此刻他的脸上又写着满足,没一会,他的气息变得均匀,睡着了,我摸了摸他的头发。
顾泽,明明想给你所有最好的东西,但现在看来我好像连保护你,这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慕橙,韩智雅,安心地在香港等我就好,等我回来,好好算一下总账。
....
第二天顾泽早早就醒了,我就将装睡进行到底!等他离开了,我才悠悠挣开了眼。韩国没有我所想的那么有意思,也是,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语言,总归是让人觉得没有归属感。带着一身伤,我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在首尔的购物中心刷起卡来,又把韩国美食尝了大半,难得来一次嘛,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顾泽不知道为前提下进行的,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任由我伤没好就到处晃!
当晚,顾泽并没有回病房,我也懒得待在医院了,第二天我就办了出院手续,前往徐深言在首尔给我准备的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