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点佩服自己,在贝康同志的努力培养下,正逐渐由一个路痴变成一个路路通。此时,我真希望会客栈的路能够长点,再长点,可是,十多分钟后我们就到了。
我硬着头皮跨进门槛,尽量不去想带着这个巨型炸弹进去所形成的后果。
小二老早迎了上来,颤抖着声音说:“夫人你总算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抹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我眼睛一扫,贝康正在大厅内焦灼地来回走动,一听见小二的声音,连忙奔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臂。
谁知,原本在我后面的那个人一下窜了上来,横插在我和贝康之间,对着贝康怒目而视。
“你是谁?”那个已在暴怒边缘的男人冷声的问。
“你又是谁,竟敢抓我姐姐的手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哦,让我遁地算了,我满脸黑线地抚额。
“撒萱儿。”那个男人冷冷地叫我。
我摊手,然后在旁边坐下,然后影子也跟了过来,在旁边坐下。
“撒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拿过纸笔。为了让我跟另外的人交流方便,只要一到固定地方,贝康就会让人准备好笔墨纸砚。
我“刷刷刷”把经过一写。每写一句,背上的冷汗便冒出无数,因为我瞥到了贝康那张越来越黑的脸。
那个肇事者还在旁边不停地聒噪。
“哇,姐姐,你的字好厉害。”
“姐姐,这句话什么意思?”
“姐姐……”
“给我闭嘴。”贝康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呵斥。
身旁的人也不甘示弱,一下子站在凳子上,双手叉腰,对着贝康嚷:“你给我闭嘴。”
我扔了笔,双手捂住耳朵,一个头两个大。
“贝康,求你想想办法把这尊菩萨请走吧。”
早有人赶了过来,“大胆奴才,竟敢对王……贝先生无理。”
小二也来了,他对着姑娘不断地作揖,“无霜姑娘,咱别闹了,回家去行不?”
“不行。”
“要不从今天开始本店让你成为免费的客人?”
“不行。”
每一句话都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回旋地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