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她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我看着她,心里却想笑,真是莫大的讽刺,我还以为在这个世界至少还有一个她是真心对我好的,原来竟然也是假的。我这才想到她是完全知道我的习惯的,可是她是多么了解我的心思,一对我施展柔情攻势,我便什么也抵挡不住,乖乖地从她手里接过茶。
原来真正错误的是我,我不怪别人,因为是我亲手接过了茶,是我亲口喝下了茶。
我看着她跪在那里,心却一点点往下沉。南下?找重要的人?他说会需要很长的时间,那什么时候会结束?半年?一年还是更长?本以为三个月后我就可以逃离这儿了,可是现在将遥遥无期了。
“小姐,你骂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冬梅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我看着她,看着她娇嫩的皮肤很快渗出血丝,心里不由叹息一声,刚想蹲下身,身后有人动作更快,一把馋起了冬梅。我不用转头,就知道那人是谁。
“冬梅,不要自责,那是本王爷逼你的。”
我的眼睛虚无地飘过两个人,飘过贝康身后的那些人。原来都知道,都知道我被傻傻地抱上马车。我本来以为做哑巴已经是够可怜的事情了,却没有想到还有比这更可怜的事情,明明不愿走,却被生生地“劫”着走。
“那里到底有什么,让你如此难以弃舍?”他的双手紧扣着我的双肩,不停摇晃。
他的臂力肯定过人,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他的手掐进了我的肉里,可是,我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因为还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痛。
弃舍?他怎么会知道我和贝海有三月之约,他怎么会知道我想逃离这王府。现在王府的人肯定都已经知道我跟着他走了,若是被贝海知道,他会怎么想?我是永远也再难以取得他的信任,跟别说让他带我走了。
我眺望着远方,这里是哪里?只有连绵不断的山了,应该离王府很远了吧?我突然念头一转,我不是出来了吗?出了王府,就可以想办法逃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开心起来,我瞟了身后的人一眼,心里偷笑,用力摆脱贝康的钳制,双手提着衣服,愉快地上了车,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