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女之情上,我和贝康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许是因为从小见惯了母后绝望的眼神,我和贝康便对它几乎完全失去了兴趣。
只是父皇并不知情,总是热衷地为贝康纳妃,贝康也懒得说,有时就去应付一下,有时甚至连应付都是懒得。
我批评他,“好歹你将来是要做王的人,怎么能这样?以后你还要选继承人的。”
他的头埋在奏折中,低沉地说:“急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挖根究地,“怎么直?”
他森森一笑,“难道我贝康会找不到为我传宗接代的女人?”
那倒是,只要他康王爷一招手,后面的人是数不胜数的。
我不怕死地点头,“有,有。从这里排到了王府的大门口,就等着贝康王爷宣召呢。”
他又随手操起一支笔,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我这就去禀报父皇,把你发到关外去。”然后那支笔又向我飞来。
我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谁知他果然这样去说了。
想想也是,因为他这边热闹,所以,我向他要了一个单独的别苑——竹苑。闲来无事时,不是逗他府里的丫鬟玩,就是和他抬杠,想来是他烦了,所以要赶我走。
可是,他说:“贝海,你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关外我有商铺,你替我去打理,这件事符合你的性子。”
于是,去向父皇辞行。
我是很少进皇宫的,如今进去,我简直想不出小时是怎样在那里度过的。自己当时是怎么和这一个个刻板的人相处的。
父皇看见我,对我慈爱的微笑,然后向我招手,“贝海,父皇为你看中了一个女孩子,你快过来瞧瞧。”
我一听这话,逃也似地跑出了皇宫。然后急忙去王府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挑了一匹好马,即刻出城门而去。
在疾驰的马背上,我终于想到了贝康的那句话,其实,他是早就知道我是不适合呆在王府里的。